第42章 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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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敌人阵脚大乱！ “什么人！” 九幽首领惊怒回头，仓促间抬手格挡我的拳头。 “嘭！” 双拳交击，他闷哼一声，手臂上缠绕的幽暗能量竟被我的混沌真气直接“抹除”了一部分，整个人踉跄后退，眼中首次露出骇然！ “混沌的气息！不可能！” 而苏颖和钱灵儿的攻击也取得了效果，几名五毒门叛徒和九幽成员瞬间被月刃洞穿或被毒针放倒！ “救井小妖！” 我对着苏颖喊道，自己则缠住了那名最强的九幽首领。 苏颖会意，身化月光，瞬间出现在祭坛旁，太阴之力凝聚成刃，斩向束缚井小妖的符文锁链！ 钱灵儿则如同穿花蝴蝶，在人群中穿梭，万毒蛊配合着她的剧毒掌法，所向披靡，专门清理那些杂兵。 九幽首领实力极强，远超之前的杂鱼，幽暗的能量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腐蚀灵魂的寒意。 我的混沌真气虽然品质极高，但量太少了，每一次碰撞都消耗巨大，只能勉强支撑。 另一边，苏颖斩断锁链，扶起虚弱的井小妖。 井小妖看到她，涣散的眼神恢复了一丝神采，虚弱道：“小心……他们在用蚀魂散……污染地脉……” 话音未落，祭坛上方的蚀魂散猛地剧烈翻腾起来，一道粗大的黑色光柱冲天而起。 光柱穿透了地下空间的天花板，似乎与外界那个巨大的能量场连接在了一起！ 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剧烈震动，更加浓郁、混乱的负面能量从地底涌出！ “哈哈哈！晚了！” 九幽首领狂笑，“仪式已经启动，地脉污染不可逆转！这座城市，将成为虚无的温床！” 必须阻止他！ 必须打断仪式！ 我看着那冲天的黑色光柱，又看了看苦苦支撑的苏颖和钱灵儿，以及怀中虚弱但眼神决绝的井小妖。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形成。 混沌，可包容万物。 亦可……吞噬万物！ 我放弃了对九幽首领的缠斗，猛地转身，将体内那丝仅存的混沌真气催发到极致。 但我不是攻击，而是……张开双臂，迎向了那冲天而起的蚀魂散光柱！ “不要！” 苏颖惊恐地尖叫。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的身体像是化为了一个无形的漩涡…… 那蕴含着无数痛苦灵魂和精纯阴邪力量的黑色光柱，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涌入我的体内！ 难以形容的痛苦瞬间淹没了我的意识！ 蚀魂散的力量狂暴地冲击着我新生的经脉和脆弱的灵魂，似乎要将我彻底撕碎、同化！ 但与此同时，深藏在我生命印记深处的混沌本源，也被这庞大的“养料”彻底激发，开始本能地运转、吞噬、转化！ 我的身体成为了战场，一边是毁灭，一边是新生。 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中沉浮，好像再次回到了法则根源之海，与苏颖共同化身混沌的那一刻…… 但这一次，我能成功吗 蚀魂散的能量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携带着无数怨魂的尖啸与负面情绪，粗暴地灌入我每一寸经脉，每一个细胞。 新生的混沌真气在这股洪流面前，渺小得如同狂风中的烛火，眨眼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毁灭性的力量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经脉寸断，灵魂像是被投入炼狱之火，承受着永无止境的灼烧与撕裂。 意识迅速被黑暗和痛苦吞噬，耳边只剩下苏颖她们模糊而绝望的呼喊。 要死了吗 就这样被这污秽的能量撑爆、同化，成为这蚀魂散的一部分 不！ 心底深处，一丝微弱却无比坚韧的不甘骤然亮起！ 我答应过要回去，要守护她们，要看着这个平凡而珍贵的世界延续下去！ 像是回应着这最后的意志，那沉寂在生命本源最深处的混沌核心，终于被这极致的外力与内里的不甘共同点燃了！ 不是细微的感应，不是被动的防御，而是……彻底的、狂暴的苏醒！ “嗡……！”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吸力以我为中心爆发开来！ 不再是细流汇入，而是如同宇宙初开的奇点，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能量！ 蚀魂散的黑色光柱不再是涌入，而是被蛮横地扯碎、剥离、拖拽进我体内那个新生的混沌漩涡！ 祭坛上翻滚的黑色能量体发出凄厉的尖啸，如同遇到克星般剧烈挣扎，却无法逃脱被吞噬的命运！ 不仅仅是蚀魂散！ 整个地下空间弥漫的九幽阴气、五毒门的驳杂毒功残余、甚至那被污染的地脉阴气，都如同百川归海，不受控制地涌向我！ “不！这不可能！这是什么力量！” 九幽首领发出惊恐的咆哮，他试图阻止，但打出的幽暗能量一靠近我，就如同泥牛入海，反而被混沌漩涡吞噬，成了养料！ 苏颖、钱灵儿、甚至刚刚苏醒的井小妖，都震撼地看着这一幕。 我悬浮在半空，身体被一个不断旋转扩大的灰色气流漩涡包裹，所有靠近的能量，无论属性，都被无情地吞噬、碾碎、化为最本源的粒子，成为漩涡的一部分。 我的意识在毁灭与新生的临界点徘徊。 混沌本源的苏醒带来了绝对的力量，但也带来了彻底迷失的风险。 我能感觉到“自我”正在被这庞大的、无序的能量洪流稀释，记忆、情感、存在的边界都在变得模糊。 “守住本心！” 苏颖带着哭腔的呼喊穿透了能量的轰鸣，像一道微光，照亮了逐渐沉沦的意识。 “想想你要守护的人！” 钱灵儿也大声喊道，语气焦急。 井小妖虚弱却坚定的声音也加入进来：“凝心……静神……” 她们的呼喊，她们的面容，与苏颖在法则之海中决绝的眼神、与伙伴们并肩作战的画面、与平凡世界里那些温暖的瞬间…… 无数记忆的碎片在混沌的漩涡中亮起，如同星辰，构成了锚定“我”存在的坐标！ 我不能迷失！ 我就是我！ 轰！ 犹如突破了某个临界点，体内那狂暴吞噬一切的混沌漩涡猛地向内收缩、凝聚！ 所有被吞噬的杂乱能量，在混沌本源的碾压下，被强行提纯、炼化，去芜存菁。 最终化作一股精纯无比、却又带着混沌特有“空无”属性的全新力量，沉淀在我的丹田之中。 不再是细微的真气，而是如同湖泊般浩瀚！ 虽然总量远不及巅峰时期的太阳之种，但其品质，其蕴含的“道”的层次，却发生了质的飞跃！ 我缓缓睁开眼睛，双眸深处，有星璇生灭，万物归墟的景象一闪而逝。 身体轻盈无比，之前重伤的虚弱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盈的、能掌控周围一切能量的强大感觉。 举手投足间，空间都似乎在微微震颤。 我落回地面，目光平静地看向那名吓破了胆、试图逃跑的九幽首领。 他只是被我的目光扫过，周身涌动的幽暗能量就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声音颤抖，再无之前的嚣张。 我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对着他轻轻一握。 没有光华，没有声响。 但他周围的空间却被“剥离”了出去，他整个人，连同他存在的痕迹，都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原地，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真正的……归于虚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