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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华听到消息，也没当回事，就让屯子里的牛倌跑一趟，反正现在还不没到春耕的时候。 扒手知青叫郑钱，人如其名，一心就想着搞钱过上好日子。他艰难的穿好棉裤，好在棉裤比较肥大，要不然他肿起来的双腿也穿不进去。 等到他被牛车拉着赶往公社医院的时候，陈丽华也带着几个人往贺云天家走去。 到了大门口，陈丽华喊道：“云天，在家吗，出来一下。” 贺云天这时候刚吃完早饭，一听陈丽华过来，就知道应该是昨晚的事情。他走出大门，问道：“陈哥，你来了，吃早饭了吗” 陈丽华没好气的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一天吃三顿饭。我过一会在吃饭，现在吃撑不到下午。 昨晚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什么东西” 贺云天道：“具体我也没有看清楚，就是听到狗叫声，知道有什么进屯子，我就拿枪到了围墙上。就看到一个黑影已经到了那个路口，我就开了一枪。 昨晚出来的匆忙，我只来得及摸出一把猎枪。我应该是打到了，从我家围墙到路口差不多三十米，我用的是鸡砂。” 陈丽华听完，也没说其他的。他看了看围墙，又看了看路口，似乎在估算中间的距离。 接着又带着几个民兵，走到路口方向开始检查。经过一番检查，他们发现了几滴血，但是没有发现野牲口的脚印。 看到留下的血迹，方向应该是屯子里的方向。几人顺着血迹追踪，很快就追到一旁的小沟里，这里的血迹更加的明显，但是没有发现脚印什么的。 这一点也很好理解，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这里的温度还是会降到零下。到时候泥土也会被冻起来，只要不是大型的野牲口，一般不会留下脚印。 陈丽华也是先入为主，以为贺云天打到的真是野牲口，这个野牲口被打伤，路旁的小沟里休息一段时间，现在已经逃走了。 没有了，留下更多的血迹也很好解释。贺云天用的猎枪还是鸡砂，威力太小。要是换成五六半的7.62mm子弹，猎物想跑都难。 从始至终，陈丽华都没有往人方面想。一是贺云天从来没有对屯子里的人举过枪，真要是招惹他，最多就是拳脚招呼。二是屯子里也没人会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后山来。 靠山屯的人都知道。，他们这里背靠兴安岭。虽然自然资源比较丰富，但是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尤其是在晚上，更是没有人往山里跑。 另一边，郑钱被送到了红旗公社医院。他的情况都不用量体温，都能看出来是发烧。值班医生检查了一下，就开了退烧的药水，让护士给他扎针。 扎上针之后，就是等待时间。这个时候，护士看到他穿着的破棉裤上全是洞，很是好奇。就把这个事情讲给其她护士听，有个经验丰富的护士说道：“你说的怎么这么像是枪伤。” 听这个护士这么一说，其她人也反应过来。把事情汇报给了医生，医生指挥道：“我去通知院长，你们派一个人去通知保卫科。” 医院里面的安保力量还是很强的，专门配属了一个保卫科。成员也都是部队退伍的战士，也都是摸过枪的。 等到院长过来，保卫科的科长也过来了。 这个时候的郑钱，已经晕了过去。院长吩咐道：“把他抬进病房检查一下，值班医生，你去查一下病人的资料。” 几个保卫员把他抬到急诊室，就把他的棉裤脱了下来。一脱下来，就能闻到一股尿骚味，看来是很长时间没洗澡换裤子。 院长、医生还有护士集体把口罩戴好，就剩下几个保卫员没有口罩，想戴也没法戴。几人心里暗道：你们是真狗。 几人决定回去就向科长申请口罩，这在医院当值配一个口罩很合理。 看着郑钱腿上的伤口，院长和医生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经常遇到枪伤，看到伤口就知道是猎枪打的，即使治疗就没有生命危险。 院长安排医生做手术，不管是什么人，先把命保住再说。这个年代不是后世，不把钱交齐就是死在医院也没人伸手。 接着又安排保卫员报警，这是枪伤，自然是需要上报的。 这时候，值班医生也把郑钱的登记资料拿过来，说道：“院长，根据登记的资料，这人是一名知青，下乡的地方是靠山屯大队。把他送来的是靠山屯的村民，人也已经回去了。” 院长说道：“知道地方就行，一切等做完手术再说，先把命保住。他是怎么受的枪伤，就交给公安负责，这不是我们的事情。” 等到公安到来，郑钱还在里面手术，他们也只能在外面等待。 这个时候的麻醉药还是很珍贵的，像这种挑枪砂的手术，一般都不会使用。好在这个时候的郑钱是高烧昏迷了，即使疼痛也没让他醒过来。 等到把能挑出来的枪砂挑完，又让护士用酒精给伤口消毒。郑钱被疼的哼哼几声，就继续昏迷了。 安排护士给他做了一个皮试，没有过敏之后，医生松了一口气。随后给他打了一针青霉素，这是目前最好的消炎药。 等医生走出病房，院长问道：“人怎么样，手术成功了吗” 医生说道：“人没有生命危险，枪砂都打在小腿的后面，现在已经基本挑出来，剩下的那些挑不出来，也不致命。” 两名公安听完，松了一口气。问道：“人大概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我们需要问一些问题” 医生想了想说道：“他只是高烧昏迷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吧，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准。” 公安道谢之后，商量一下决定先回派出所。等两个小时再过来，他们还是比较忙的。 两人带着把郑钱的资料抄在本子上，就往派出所走。一边走还一边说：“这人还是靠山屯的知青，怎么他们这个屯子就这么不消停。” 这两名公安，正是之前去过靠山屯的那两人。他们也没有料到，这次出警又遇到了靠山屯的人。 回到派出所，把事情汇报一下，说人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还没有醒过来。孙虎松了一口气，要是在自己的辖区发生枪击死人事件，他这个所长也是要吃挂落的。 他让两名公安跟进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