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培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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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培育屋，少女早已换好员工制服站在柜台后。她身上套着粉嫩的仙布围兜，原本披散的长发被高高束起，马尾在身后自然垂落，脸上挂着标准的营业式微笑。 少年一进门，第一时间就对叶依依发难：“这就是你说的‘等一下’” 没等李明轩话说完，叶依依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非常干脆地给他鞠了个躬。 “红豆泥私密马赛” “少来，”看着叶依依这副“诚恳”的样子，李明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刚想继续开口声讨，余光瞥到了少女光洁额头上的汗珠，“算了，原谅你了。” 他将冰沙递过去，“给你，先歇会儿再说，等下化了。” “哇，小轩你真好。” “是啊，小轩真好。” 一个看着三四十岁，眉目和叶依依很相像的妇女从生态墙后探出身，接过了叶依依的话茬，也让少女的脸变得通红。 秦蕙兰身后，几只搬着箱子的腕力也从左右各探出脑袋，看看是个什么事。 李明轩赶紧转身打了个招呼：“秦姨好。” “小轩好，今天又要麻烦你了，不好意思啊。”秦蕙兰笑着道。 “哪里，您和叶叔叔平时对我这么好，应该的。”李明轩答得很真诚。 这也不是客套话，以往李明轩父母忙于研究工作不回家时，秦蕙兰就会把他叫过来吃饭，不仅吃了不少秦姨做的饭，叶叔也在宝可梦培育上教了他很多，这些年受了他们不少照顾。 “好了，现在店里正忙，阿姨也不跟你客气了，你先上楼换衣服吧。” 李明轩被“赶”上楼后，秦蕙兰转身吩咐身后的腕力们将刚卸下的箱子归位。 箱子里装着从工厂订购的大批量宝芬，虽然味道比不上手工，但胜在量大价廉，很受新手训练家欢迎。俗话说得好要得到一个宝可梦的心，就要先征服它们的胃。这些宝芬可以很好地帮助新手训练家们“俘获”宝可梦们的味蕾。 “辛苦你们了。” “叭丘！” 为首的腕力敬了个礼，又摆出肌肉展示，满脸写着“我很强”。 腕力身材如同小童，通体灰色。它有着红色的瞳仁和黑色的瞳孔，头顶有三个状似瓦片的物体，全身有着结实的肌肉。 秦蕙兰拆开箱子，笑着递上一包宝芬当作小费。 “叭丘！叭丘！” 腕力开心地接了过去，转身招呼自己的小弟们离开，它们是厂家雇来帮忙装卸货的，下面还有几家店等着配送，就不久留了。 房间只剩母女两人后，秦蕙兰斜眼看着自家女儿，嘴角勾起，故意捏着嗓子又说了一句：“诶呀，小轩真好。” “妈！” 被自己母亲这么调侃，叶依依感觉自己现在耳根子都是滚烫的，赶紧挖了一大勺冰沙塞进秦蕙兰的嘴里，企图堵住自己母亲的嘴。 “味道还不错。”见换好藏青色员工服的李明轩走下了楼，秦蕙兰不再打趣叶依依。“行了，不逗你了，赶紧吃，吃完去前面帮忙。” “吃得快头疼。” “就你借口多。”秦蕙兰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就叶依依碗里剩下的这点量，也就两口的事。 “秦姨，我去前厅了。”李明轩主动请缨。 他打了个招呼，就往前厅走了，一副古道热肠、助人为乐好少年的模样。对此叶依依的评价是有点做作。 果然在看到李明轩这样积极的态度后，秦蕙兰在心中感叹真是个好孩子，再看看坐在那边小口小口悠闲吃着冰沙的叶依依，她忍不住发出了华国父母的经典句式。 “你看看人家。” 叶依依满脸问号，正想反驳，手机震动了一下——李明轩发来一张“桀桀桀”坏笑的耿鬼表情包。 她刚想发消息，怼回去，迎来的却是母亲的二连打击：“还玩手机有没有听我说话！” “还玩手机，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李明轩事了拂衣去，加快脚步溜了。 推开前厅的门，与外界燥热截然不同的清凉空气裹着营养液气息扑面而来。大厅中央的数字屏幕上，显示室内温度22c。蜂巢式的储蛋柜占据了整个房间两侧的墙，通过透明的保护装置，可以看到不同花纹的宝可梦蛋在柔光下静静沉睡。 培育屋大厅的正门站着两只爱管侍。爱管侍的身上呈深紫色和白色，它的脑袋两边有角。雄性和雌性有较大的性别差异。雄性头上的角向上，整体颜色的紫黑色比白色多，眼睛半睁半闭，面无表情；眼睛边的三角形花纹为蓝色，身上的紫黑色部分比雌性多，雌性头上的角下垂，嘴角上扬露出微笑，眼睛边上的三角形花纹为紫红色，身上的白色部分多于雄性。 在培育屋的这两只爱管侍正好一公一母，是叶父的宝可梦。能用精神力与人类沟通的它们能很好地去接待客人。 两只爱管侍正送走这一批的最后两位客人，是一对母子，男孩手上捧着一个简易的精灵孵化装置，一个黄黑相间的宝可梦蛋在营养液的包裹下静置在中心，看着这颗宝可梦蛋，男孩脸上满是灿烂的微笑。李明轩瞅了眼男孩身上的校服，很好，是校友。 为了避免人多而导致混乱，培育屋也推出了预约排队系统，实行线上预约叫号制度，可提前一天在培育屋的公众号上远程取号，到店后会以五个一组的批次进行叫号。 “哟，小轩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正弓着背蹲在被拆开的孵蛋器前摆弄着什么，略显紧绷的白色大褂勾勒出宽厚的肩背线条。他抬手擦拭额角汗珠时，围裙系带在啤酒肚上方勒出浅浅的褶痕，胸牌随着动作晃荡“高级培育家叶明远”。 “叶叔好，胡地你也好。” 在收银台前记账的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李明轩。 胡地的身体呈黄色，它的胡子很长，耳朵也又尖又长，额头宽阔且光亮，胸部和肩部如同包裹在褐色的盔甲中，手腕部分多了两个状似护腕的褐色物体，手长着三根手指，足部更为粗壮，膝盖上有类似护膝的褐色部分。 此刻它正用念力操弄着键盘与鼠标，熟练地用excel表格登记着流水，顺带一提，培育屋的公众号也是由胡地运营的。 “胡地搭把手，帮我把这个先丢仓库里。”叶明远有点费力地站了起来，蹲得太久，腿有点麻了。“到时候给厂家退货。” “拉鲁！” 一个小小的身影自告奋勇站了出来，表示让它来，是一只拉鲁拉丝。它娇小的身体呈白色，绿色的头发遮住了大半的脸，还有它红色的眼睛。它的头发被两个在中间插下去的平坦的红色的角分开，一个大一点的朝前方，一个小一点的在后面。 “拉鲁拉丝啊，那就麻烦你咯。” “拉鲁！” 叶明远没有拒绝拉鲁拉斯的帮忙，拉鲁拉丝举起自己的手，孵蛋器晃晃悠悠地漂浮在了空中，不过从它因用力而鼓起的小脸来看，显然有点吃力。李明轩见状过去帮忙扶了一下，和拉鲁拉丝一起把孵蛋器搬到了角落。 “谢……谢谢。” 磕磕绊绊的软萌萝莉音在李明轩的脑海里响起，让他两眼放光，太萌了。蹲下身试探性地把手放在拉鲁拉丝的小脑袋上，拉鲁拉丝没有抗拒，头上的小角微微发光，它能感受到面前这个男孩没有恶意，心中只有很纯粹地对宝可梦的喜爱。 “叶叔，这是您新收服的宝可梦” “这是依依的初始宝可梦，她没和你说” “没呢，她整得神神秘秘的，还让我猜。” 叶明远弯腰把拉鲁拉丝从地上抱到了收银台上面，从抽屉里掏出了一盒他专门给超能系宝可梦制作的宝芬，取出一块递给了拉鲁拉丝。一旁的胡地顺手用念力薅了几块出来，丢进嘴里尝尝咸淡。 叶明远听到李明轩的话笑了笑。 “这丫头，保密工作还做起来了，几天前就孵化出来了。” “才孵化出来几天！”李明轩有点惊讶，半开玩笑地指向拉鲁拉丝“现在就已经能用精神力与人沟通了，叶叔此子有大帝之资啊！” 被指到的拉鲁拉丝停下小口吃着宝芬的动作，歪了下头，有些好奇两人在说什么，它听不太懂。 “有没有大帝之资是不知道，不过教它认字确实比小时候教依依轻松，小轩，你是不知道依依小时候……” “爸！” 叶依依正巧出来听到了这句评价，眼见自家老父亲话匣子打开后，还要顺带往外面说自己的“黑历史”，赶紧出声打断了他。 当事人在场，显然是听不到叶依依的“糗事”了，不过一大一小很有默契地对了个眼神，等下次她不在再说。 “请a057-a061号客人核验入场。” 电子叫号器的声音响起，代表着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了，接下来要继续工作了。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态，脸上挂上了营业式的微笑，几人也是上前为客人们开始了介绍，帮他们挑选心仪的宝可梦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