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换真金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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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沈听雪她们就动身了。 嫂子瑶华开着家里那辆有些年头的面包车，载着沈听雪和妹妹听雨，再次前往镇上。 车子行驶在颠簸的乡间公路上，引擎声嗡嗡作响。 嫂子专注地开着车，听雨坐在后排，靠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田野，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听雪坐在副驾驶，心里却像烧开的水一样翻腾。 昨晚空间里的经历和去大唐的计划，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吸引着她的全部心神。 那一万两白银的启动资金，是计划的第一步，也是关键一步。 到了镇上，她们先去了新盘下的店铺。卷帘门拉开，清晨的阳光照进空荡荡的店面，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嫂子，装修的事就交给你了。”沈听雪对瑶华说，“找靠谱的施工队，材料用扎实的，钱该花就花，但账目要清楚。” 嫂子点点头：“你放心，我以前也帮着家里盯过工程，心里有数。争取尽快弄好，早点开业。” “听雨，”沈听雪又看向妹妹，“你今天就跟着嫂子，搭把手，也学着点。但记住，安全第一，重活累活让工人干。” “嗯，我知道，姐。”听雨乖巧地应道。 安排好了她们，沈听雪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我先去办我的事了。” 沈听雪没具体说去干什么，嫂子也没多问，只是叮嘱了一句：“你自己小心点。” 沈听雪点点头，转身融入了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 镇子不大，所谓的“古玩街”，其实就是一条比较老的巷子，两旁开着几家卖旧货、瓷器、钱币的店铺，平时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 沈听雪按照昨晚查好的模糊印象，一路找了过去。 很快，沈听雪停在了一家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店铺门前。 店门脸很小，木制招牌上的漆都剥落了，勉强能认出“博古斋”三个字。 玻璃橱窗上蒙着一层灰，里面随意摆着几个看起来旧兮兮的瓷瓶和铜钱，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沈听雪推开门，门上的铃铛发出沉闷的“叮当”声。 店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年老木头和灰尘的气味。 一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头，正趴在柜台后面打盹，听到铃响，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睡眼惺忪地问：“谁啊买东西” “老板，你好。”沈听雪走到柜台前，开门见山，“请问你这里，有老的金元宝、银锭子，或者古代的铜钱吗要真东西。” 老头扶了扶眼镜，上下打量了沈听雪一番，大概看她年纪轻轻，不像个玩收藏的。 他兴趣缺缺地说：“有是有，但那都是老物件，价钱可不便宜。小姑娘，你买这个干嘛” “自然有用处。”沈听雪没多解释，只是追问，“有多少成色怎么样” 老头见沈听雪似乎真想要，这才稍微打起精神：“库房里倒是存了些祖上留下来的，黄的白的有一些，铜钱论斤称。都是实在货，就是这年头，没人认这个了，摆着也是占地方。” 沈听雪心中一动，看来找对地方了。这种看似快倒闭的老店，往往还真有点压箱底的货。 “老板，我不用现代的钱买。”沈听雪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我用东西跟你换，行不行” “换”老头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小姑娘，我这儿是古玩店，可不是杂货铺。你能有什么东西跟我换金银” 沈听雪左右看了看，店里确实没别人，便从随身背着的帆布包里，小心地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长条盒子。 沈听雪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株根须完整、形态酷似人形的野山参。 这是沈听雪昨晚在空间药圃里，精心挑选的一株，年份大概在五百年左右，灵气充沛。 沈听雪为了避免太惊世骇俗，已经算是挑了里面品相相对“普通”的了。 即使如此，当这株人参拿出来的时候，整个昏暗的店铺里，弥漫开一股让人精神一振的清香气味。 老头的眼睛瞬间就直了！他猛地从柜台后面站起来，老花镜都差点掉下来，声音都变了调：“这……这是……” 他扑过来，颤抖着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专业的放大镜，凑到人参前，仔仔细细地看了足足十几分钟，连每一根细微的根须都不放过。 越看，他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浓，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芦碗紧密，枣核艼，紧皮细纹，珍珠点明显……这、这品相……起码五百年往上了！宝贝！真正的宝贝啊！” 老头抬起头，看着沈听雪，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小姑娘，你……你这人参从哪里得来的” “祖上传下来的，救命用的。”沈听雪随口编了个理由，语气平淡，“现在急用钱，只好拿出来换点硬通货。老板，你就说，你这店里的金银，够不够换我这株参” 老头死死盯着人参，又看看沈听雪，脸上表情变幻不定，有贪婪，有犹豫，更多的是震撼。 他干这行一辈子，眼力还是有的，这株参的价值，远非他店里那些滞销的金银古物可比。但这来历……也太蹊跷了。 挣扎了好一会儿，对宝贝的渴望终究占据了上风。 他一咬牙：“换！我跟你换！我库房里的金银，都是祖上攒下来的，成色绝对没问题！折算成古代的计量，大概能有一万两白银左右！你看……” 一万两！沈听雪心里一喜，启动资金够了！但沈听雪脸上不动声色：“一万两……马马虎虎吧。不过老板，我这参的价值，你应该清楚。除了金银，我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老头紧张地问。 “今天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沈听雪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带着冷意，“如果我从别人嘴里听到半点风声……” 沈听雪伸出手指，在坚硬的黄花梨柜台面上轻轻一划，一道清晰的划痕瞬间出现！ 老头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那深深的划痕，又看看沈听雪纤细的手指，脸色瞬间煞白，冷汗都下来了。他这才明白，眼前这小姑娘绝非常人！ “懂！懂！我懂！”他连连点头，声音发颤，“姑娘放心！我老周在这条街混了大半辈子，最讲规矩！今天这事，烂在我肚子里，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就好。”沈听雪收起人参，重新包好，“带我去看货吧。” 老周老板不敢怠慢，连忙锁了店门，引着沈听雪穿过狭窄的后面，打开一扇带着铜锁的铁门，里面是一个昏暗的库房。 库房里堆满了各种旧家具、箱笼，灰尘蛛网遍布。 老周费力地挪开几个箱子，露出角落里几个看起来十分结实的旧木箱。 他拿出钥匙，打开铜锁。 箱盖掀开的瞬间，即便光线昏暗，也能看到里面一片黄白之光！ 一箱是码放整齐的金元宝，另一箱是大小不一的银锭，还有一箱是串好的铜钱。 “姑娘，都在这儿了，你清点一下”老周小心翼翼地说。 沈听雪心里默念收取，意念笼罩住那几箱金银铜钱。 只见箱子里的财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仿佛被无形的空间吞噬了一般。 几个呼吸间，三个箱子就变得空空如也。 老周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沈听雪没理会他的惊恐，淡淡地说：“货两清。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沈听雪不再停留，转身走出了库房，离开了这家不起眼的古玩店。 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阳光有些刺眼。沈听雪感受着空间里那堆实实在在的金银，心里踏实了不少。 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接下来，就是去搞两套合身的男装，然后，便是通往大唐的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