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柳烟的追问，苏砚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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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这话一出，苏砚倒是没什么异样，龙渊脸上却闪过一抹不自然之色，不想再与柳烟讨论这个话题，便来了一出答非所问： “呃……对了柳姨，您这次在津南打算待几天啊时间要是宽裕，我陪您四处逛逛” “哦，我啊，明天下午就得回去了。这次公司安排的出差时间紧得很，就是顺路来看看你们俩……行了，快来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柳烟热情地拉着龙渊入座，拿起筷子就疯狂地给他夹菜，一顿饭吃得倒是很温馨，但中途还是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哎龙渊，你和我家苏砚目前是个什么情况啊” 柳烟一边给龙渊和苏砚夹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次，她没有再用调侃的语气，而是带着一种长辈温和却不容回避的探询。 龙渊猛地一怔，随后装傻充愣地说道：“挺好的啊……” “什么‘挺好的’”柳烟微微蹙眉，显然对这个敷衍的回答不满意。 她索性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那双和苏砚极其相似、此刻却带着洞察力的眼睛直直看着龙渊，直接打出了直球： “阿姨的意思是，你俩现在，是不是互相有意思在处对象了” “柳姨，我们……龙渊刚要说话，然而，柳烟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或者说，她心里已经有了某种预设的答案。 她轻轻抬手，打断了龙渊磕磕巴巴的话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知根知底，我们两家又是多年的交情，关系一直都这么好。” 柳烟的目光扫过苏砚，又落回龙渊脸上，带着长辈特有的期许和认真： “对于你们俩的事，我和你爸妈，心里肯定是乐见其成，一万个支持的。只是以前啊，你们年纪还小，心思都在学业上，我们做长辈的也就没多问。”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郑重：“但现在不一样了，你们都成年了，上大学了，感情这事，该正视的也得正视起来了，不能再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糊涂着。” 柳烟凝视着龙渊的眼睛，话语清晰而有力： “阿渊，阿姨今天就想问问你，如果你也觉得苏砚不错，你们俩彼此都有这个意思，那等我这次回去，就好好跟你爸妈正式聊聊这事！咱们两家坐下来，也给你们年轻人的未来，提前做个规划，你看怎么样” 龙渊没想到柳烟还要追着问这个问题，他和苏砚现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甚至还带着点尴尬的关系，要怎么跟满怀期待的柳姨解释 难道要直说“我们睡过了但她不想跟我确定关系”这简直比在台球室被顾清辞零封还要让他难堪百倍！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苏砚猛地放下了筷子。 那“啪嗒”一声脆响，在突然安静下来的饭桌上显得格外刺耳。 她脸上那点残留的平静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不耐烦和抗拒，眉头紧紧拧起，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妈！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俗啊！我才多大啊二十岁都不到！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们就急着给我定终身大事了搞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理性一些，但那份不满依旧清晰： “我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自己会决定！感情不是靠你们长辈‘规划’出来的！更何况，我和阿渊现在这种关系……相处得也挺好，有什么问题吗影响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吗为什么非要急着改变” “你……”柳烟被女儿这一连串的抢白弄得有些懵，尤其是苏砚那种对“规划”的强烈抵触和对“现状”的刻意维护，让她感到一丝异样和不解。 她看着女儿，困惑地问：“你和阿渊的感情不一直都很好吗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吧如果你们互相喜欢，早点定下来不是……” “青梅竹马就必须在一起吗”苏砚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母亲的话，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性反问。 柳烟被这句反问噎得瞬间哑口无言！ 她张了张嘴，看着女儿那张写满抗拒和疏离的脸，再看看旁边低着头、沉默不语的龙渊，一时间竟觉得女儿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是啊，青梅竹马的情分是珍贵，但感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强扭的瓜不甜。 一股无力感和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她最终只能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恨铁不成钢地撂下一句： “行！行！你有道理！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妈管不了你了！到时候阿渊这么好的人，被别的又漂亮又懂事的女生给截胡了，我看你急不急！” 面对母亲的“诅咒”，苏砚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身体向后靠向椅背，抱起双臂，脸上露出一抹刻意放大的、近乎漠然的洒脱笑容，声音清晰而平静地回应道： “放心，妈，我保证，我、一、点、也、不、会、急。” 因为苏砚觉得，龙渊被别的女生抢走这种事，压根就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