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苏砚与顾清辞的第一次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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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辞红唇微启，极其自然地用两根纤细得如同玉雕般的手指，轻轻取下含在唇间的香烟，神情自然地吐出一口轻烟后，便迈开步子，开始朝龙渊等人的方向走去。 那双线条流畅、鞋跟尖细的黑色高跟鞋，踏在冰冷的金属台阶上，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嗒、嗒、嗒”声。 不是疾行，也不是漫步，顾清辞的步伐如同女王巡视领地般的从容与压迫感。 龙渊看着那道不断逼近的黑色身影，瞳孔微微收缩，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后退，但全身的肌肉都下意识地绷紧了。 龙渊脸上那点刚才对苏砚的刻意平静和对汪风的不屑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纯粹的、高度戒备的警惕。 他紧抿着唇，眼神锐利地锁定着顾清辞，试图从她那张冰封的脸上读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意图——她到底想干什么兴师问罪还是…… 猜不透！顾清辞的心思，如同她周身缭绕的烟雾，捉摸不定。 苏砚看到顾清辞竟然主动走了过来，心头猛地一紧！ 刚才那点因龙渊“不过去”而产生的甜蜜误会，瞬间被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和更深的敌意取代！ 苏砚几乎是本能地、身体比脑子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她猛地朝龙渊身边靠了一大步！肩膀甚至紧紧贴在了龙渊的胳膊上！ 她微微扬起下巴，挺直了腰背，像一只护崽的母鸡，用一种充满了戒备和无声宣示主权的眼神，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顾清辞！ 而一旁的汪风，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去关注苏砚这充满占有欲的小动作 顾清辞的步步逼近，如同死神在靠近！那“嗒、嗒、嗒”的高跟鞋声，每一下都像踩在他的心脏上！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汪风甚至一直在心里默念：“应该是龙渊惹了她，她过来找他算账的，跟我肯定没什么关系……不用怕，不用怕！” 四眼、胖子和猴子三人，面对顾清辞那如同实质般倾泻而下的冰冷气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感觉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好几度！那是一种来自生物本能的、对顶级掠食者的恐惧！ 他们几人几乎是同步地、悄无声息地、一步步地向后退去，默契地将原本站在前面的龙渊和苏砚（主要是龙渊）彻底暴露在了顾清辞行走路径的正前方！ 这在外人看来就显得十分奇怪，一群人的气场竟然比不过一个人！ 但换个角度想，一群绵羊在旷野中看到一只缓步走来的孤狼，除了瑟瑟发抖地后退，把最弱小的同伴暴露出去，还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 这是刻在基因里的、对绝对力量差距的本能反应！ 随着顾清辞的不断逼近，苏砚终于是将她认了出来。 “顾……顾清辞！怎么会是她！” 苏砚的内心一半都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诧异与不解，而另一半，则是如同冰水浇头般的强烈不安与敌意！像护食的野兽遇到了更强大的竞争者！ 龙渊怎么会和这个传说中的“黑道校花”扯上关系！他不是说只在图书室见过一面、不认识吗！ 现在来看，这两人怎么会是不认识呢 不认识顾清辞会主动朝他勾手指！不认识顾清辞会因为他没过去就亲自走过来！这架势，哪里像不认识！ 苏砚侧头偷瞥了一眼神情淡定的龙渊，又看了看即将走到他们面前的顾清辞，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这俩人好像有问题！ 终于，在离龙渊还有一米多的地方时，顾清辞还是停下了脚步。 她指间那根细长的香烟，依旧安静地燃烧着，一缕青烟笔直地向上飘散。 龙渊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他完全猜不透顾清辞的来意，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总不能问“你吃了吗”或者“找我啥事”在这种强大到令人心悸的气场面前，任何寒暄都显得愚蠢。 他的目光不由得开始游移，最终落在了顾清辞指间那点明灭的橘红火星上。 龙渊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学校有规定，公共场所不能吸烟！” 这话一出，四眼、胖子等几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龙哥！我的亲哥！你在跟谁说话！你在跟顾清辞讲校规！讲公共场所禁烟！你疯了吗！ 而站在龙渊身侧、正充满敌意瞪着顾清辞的苏砚，此刻却是有些担心地看了龙渊几眼，关于顾清辞的传闻，她也是知道的。 就连一直低头装鸵鸟的汪风，也猛地抬起了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极度的错愕和荒谬感！ 他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龙渊的背影，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跟顾清辞讲校规讲道理他以为这是教导处主任吗！ 饶是以顾清辞那冰封万里的定力，在听到这句堪称“荒谬”的提醒时，那张绝美而冰冷的脸上，也极其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痕，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差点没当场崩坏！ 她那双狭长冷冽的凤眸，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随后微微偏了偏头，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龙渊见她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立马转换了一下说话方式。 身后的四眼都急了，连忙在后面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好好跟顾清辞说话，别把对方给惹毛了！ 而汪风，此刻的心情简直是坐上了过山车！从最初的恐惧错愕，瞬间变成了狂喜！ 他看着龙渊那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好！好小子！继续作！作得越狠越好！最好再顶撞她几句！骂她两句！这样顾清辞绝对饶不了你！老子今晚就能少个心腹大患，还能抱得美人归！爽！” 汪风在心里疯狂呐喊。 他甚至恨不得替龙渊再添把火，让这把“作死”的火焰烧得更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