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东方邀月交手无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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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转向曲非烟:“明日去买菜,顺道请几位工匠过来。” 曲非烟歪头问:“公子要请匠人做什么” 楚云舟瞥了眼四周:“你没瞧见石凳才四个,人都坐不下。” 这张石桌原只配四凳。先前尚可应付,如今人多了,便显得局促。 楚云舟的院落里,如今连水母阴姬也算上,已有七人聚居。 人一多,饭桌上的碗筷自然得添。每日饭菜的分量比往常多了近半。 原有的桌椅早已挤得不堪使用,显得局促不堪。 听罢楚云舟的话,林诗音微微一顿,随即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不多时,几杯药酒入腹,体内真气在酒力催动下不断涌动,忽而一道气息自她体内震荡而出。 原来是那药酒起了奇效,林诗音的境界已然迈入二流初期。 修为突破的刹那,她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小昭在一旁抿嘴笑道:“恭喜林姐姐更进一步。” 林诗音回以一笑,眉梢眼角皆染了几分愉悦。 或许正是这突破之喜,让她唇角扬起久违的弧度。 可那笑意尚未散开,便被心头悄然浮起的烦忧掩去。 酒过数巡,楚云舟拎着酒壶踱步至吊床,仰身躺下,懒懒地望着夜空。 邀月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似忽然想起何事,转而看向东方不败。 “人已留下,你今晚总该守约了吧”她的声音低若游丝,却字字清晰。 正欲起身的东方不败顿住动作,眼帘微垂,原本抬起的身子又缓缓坐了回去。 “呵,水母阴姬也留下了,那你又怎不主动些” 邀月面色骤冷:“你当真不愿退让” 东方不败轻啜一口酒,指尖轻旋酒杯,语调悠然:“你若肯像司徒那样,唤我一声大姐,主屋今夜归你。” 此言一出,邀月牙关紧咬,不再传音,只冷冷吐出三字:“休想。”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仿佛凝滞。忽然间,真气同时爆发,周身气劲翻涌。 就在林诗音惊觉之际,前一秒还端坐的二人竟如烟消云散,原地再无踪影。 曲非烟见状,摆了摆手道:“林姐姐不必惊讶,东方姐姐和月姐姐一向如此,稍有不对就动手,看多了就明白了。” 林诗音愣愣点头,神情还有些恍惚。 忽而曲非烟拍手道:“公子,来斗地主!” 话音未落,吊床上的楚云舟慵懒回应:“你们三人正好凑一桌,先教会诗音,四个人打更热闹。” 曲非烟略一思索,笑道:“也好。” 曲非烟话音刚落,便一溜烟跑进屋内,从柜子里翻出一副扑克牌,蹦跳着回到院中。她坐在石凳上,开始手把手教林诗音斗地主的玩法。 林诗音一边听讲,一边笨拙地摆弄着手中的牌,动作生疏,语气里也透着拘谨。楚云舟背靠着廊柱,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出牌声,脑中却浮现出另一个念头:“狼人杀”或许能在这院子里落地生根。 眼下人手正好。连他自己在内,七个人整整齐齐,足够撑起一场完整的对局。 夜晚寂静,风穿堂而过,正适合藏匿身份、试探人心。比起搓麻将的喧闹,这种暗流涌动的游戏,反而更合他的胃口。 天色渐深。林诗音终于摸清了基本规则,出牌也顺畅了许多。就在此时,东方不败与邀月踏月归来,脸色皆不太好看。 两人衣角微乱,眸光冷冽,显然之前那一场交手并未分出高下,反倒各自憋着一股气。 曲非烟正忙着洗牌,见状轻叹一声,知道今夜的娱乐该收场了。她将散落的纸牌一张张收回盒中,顺口对林诗音说道:“林姐姐,回房后记得挑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林诗音愣住:“” 这话听着寻常,却莫名带着弦外之音。她皱眉思索,满脸困惑。 曲非烟只是摇头,挥了挥手:“咱们家的老规矩,过几天你就明白了。” “规矩……”楚云舟站在一旁,听见这话,眼皮忽然一跳,神情变得微妙起来。 他默默望着眼前这三个少女——曲非烟、小昭,还有刚来的林诗音——忽然意识到,她们的日子也不轻松。 正是活力四溢的年纪,本该彻夜欢笑、纵情玩闹,可在这里,每晚都得按时熄灯,规规矩矩入睡,连一点自由的喘息空间都没有。 但当他目光转向缓步走近的东方不败与邀月时,心头又是一沉。 相比之下,自己似乎更难熬些。 “要不要待会儿求她们哪个给自己点个穴”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迅速压下。 同样是被制住行动,三女被点穴不过是安睡一晚,而他若被点了,后果可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楚云舟仰头灌了一口酒,无声地叹了口气。 就在林诗音满腹疑问地转身回房,酒壶也渐渐见底之时,东方不败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如霜:“罢了。今日本教主心情尚可,主屋让与你便是。” 邀月闻言,眉梢一颤,冷笑出口:“你让本座用得着你让” 东方不败抬眼,目光如刃:“劝你别不知好歹。给你的机会,接不住,可就没了。” 邀月冷眼一瞥,语气里满是讥讽:“荒唐,本座还不至于靠你施舍过活。” 东方不败未作多言,只嘴角微扬,身影一晃,已踏入旧居房门。 见状,邀月轻拂衣袖,转身离去,步履从容地回到自己居所。 转瞬之间,院中只剩楚云舟一人,正从吊床缓缓坐起。 他侧目望了望东方不败紧闭的屋门,又转向邀月那寂静无声的房间。 两处屋内,隐约传来真气流转的波动,如风掠林梢,无声却有势。 楚云舟摸了摸鼻尖,心想这难得的休憩时机,竟来得如此突然。 稍作思量,他便决定回房安歇。 可不过半炷香工夫,他猛地自床上坐起,神情略显懊恼。 本该趁着二人各自归房好好调息养神,却偏偏——睡不着。 心头一阵无奈悄然浮起。 他起身披衣,推门而出,顺手从酒房取了一壶烈酒,身形一闪,跃上主屋屋顶。 四季更迭,夜的气息也各不相同。 腊月寒夜,冷风刺骨,呼气成霜,仿佛连呼吸都染上了黑夜的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