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直击花姐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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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郎中也反应过来,重重咳嗽了一声:“年轻人,做事要沉住气。 名单是分批给的,等你立了功,自然会让你接触更多人。” 他说着,又想摸嘴角的黑痣,手抬到一半又硬生生忍住,转而端起石桌上的水碗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慌乱。 我假装被说服,把名单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多谢老鬼前辈,多谢花姐! 我一定好好做事,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我说完后偷偷瞄了老鬼一眼,只见他嘴边露出了一缕诡异的笑。 我心中有开始有数。 从山洞出来时,花姐依旧让我戴上蒙眼布。 走在山路上,我故意放慢脚步,跟洪雪莹并排走在一起,趁花姐不注意,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胳膊。 她脚步顿了顿,我压低声音问:“莹姐,这个人的声音怎么有点像李郎中 虽然他有点刻意掩盖。” 洪雪莹的声音带着点惊讶:“你怎么会怀疑是李郎中” 我心里冷笑一声,看来李郎中连在洪雪莹面前都没敢暴露身份,花姐找他假扮老鬼,洪雪莹难道真的不知道 回到院子,天色已晚。 花姐让我回柴房“好好琢磨名单”,自己则拉着洪雪莹进了屋。 我躺在干草堆上,掏出那张黄纸,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仔细看——上面的名字大多笔画简单,甚至有两个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都写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仓促间写出来的。 我正琢磨着,忽然听见院墙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跟昨晚那道黑影出现时的声音有些像。 我立刻起身,贴在柴房的门缝往外看,只见一道身影快速闪过院墙,往山下的方向跑去,看身形竟和李郎中有些相似。 难道他假扮完老鬼,又来和花姐又商量了什么,现在又急着离开 我攥紧了怀里的短刀,心里有了盘算:有时间得找李郎中看看。 李郎中既然是花姐找来的临时演员,说不定知道真正老鬼的线索。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对花姐说:“我要找名单上的人!” “你懂不懂规矩 金桶一直是单线联系,而你却要找名单上的人,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新党的人”花姐冷笑一声。 “花姐,我说你们的脑子灵活点好不好,彼一时此一时。 我知道你们以前的目的是潜伏,等老奖反工大录时再配合他们的行动。 单线联系是那时的规矩。 如今老奖一命归西,小岛上多党专政,你还守着圆圆画圈圈,你看看你们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吗” 我这话说得是狠了点,但也说到了点子上。 花姐一时间都无话可说。 我看到花姐的眼睛有点湿润,想哭的感觉。 “都怪凌超那个老东西,要不是他,我们早就干出一番事业来了。”花姐叹了口气,随即恶狠狠地说道。 “花姐,其实是凌超救了你们,救了这些金桶和土匪,要不你们早已灰飞烟灭了。 你们应该感激他!”我毫不客气地反击。 “我感激个屁,如果不是他,我就算为我的理想而奋斗至死,也值了。”花姐哼了一声。 “如果真是这样,你还有我莹姐吗况且你就快要抱外孙了,难道你不喜欢这种天伦之乐吗”我打趣道。 花姐被我这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手指紧紧抠着桌边的木纹,指节都泛了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猛地端起桌上的粗瓷碗,将剩下的半碗稀粥一饮而尽,碗底重重磕在桌上发出脆响。 “天伦之乐”她扯着嘴角笑了笑,笑声里满是涩意:“自从入了金桶,早就把这些抛在脑后了。 倒是你,年纪轻轻,倒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更懂惜命。” 我没接她的话,低头扒拉着碗里的杂粮饭,眼角却留意着里屋的动静——方才洪雪莹进去后就没出来,不知道花姐昨晚跟她说了些什么。 正琢磨着,里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洪雪莹端着空木盆出来,眼圈有些红,看到我时脚步顿了顿,欲言又止。 花姐瞥见她这模样,脸色沉了沉:“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把碗洗了!” 洪雪莹咬了咬嘴唇,没敢反驳,端着盆快步走向厨房。 我放下筷子,慢悠悠地说:“花姐,话不是这么说。 惜命不代表怕死,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就像现在,你守着残缺的规矩,拿着张没用的名单,难道真想让金桶就这么耗到散伙” “那你想怎么样”花姐抬眼瞪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却少了之前的敌意。 “很简单,”我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让我去找名单上的人。 现在岛上局势乱,多党专政下,单线联系早就不管用了。 谁还记得你们 我去探探那些人的口风,要是还愿意跟着干,咱们就重新攒起力气; 要是不愿意,也省得白费功夫。 总比你在这儿守着柴房,等李郎中那样的‘临时演员’来救场强。” 提到李郎中,花姐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端碗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 “你说什么李郎中临时演员”花姐故作一脸懵逼。 我看着花姐强装懵懂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别装了,花姐。昨天山洞里那‘老鬼’,说话时总下意识想摸嘴角黑痣,这小动作跟李郎中一模一样。 再说,我后来问过洪雪莹,她模糊不清的话,让我更确定李郎中就是个假老鬼。 你找他临时假扮老鬼,无非是想拿张假名单稳住我,可惜啊,这点小伎俩根本瞒不住我。” 花姐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端着空碗的手紧了紧,指节泛出淡淡的青白。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过脸避开我的目光:“你倒是不错啊,居然看出了李郎中这个假货。 可就算他是假扮的,那又怎么样金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在这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