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血染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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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海吼”的惊天一击，如同神灵降下的审判，不仅将长崎港外围最坚固的炮台夷为平地，更将东瀛守军残存的侥幸与士气，彻底轰碎。那漫天飞扬的碎石与烟尘，混合着守军凄厉的哭嚎，构成了大胤皇师降临东瀛的第一幅血色画卷。 “镇海号”舰首，程烈玄袍拂动，目光冷漠地扫过陷入混乱的长崎港。他并未急于发动总攻，而是如同最有耐心的猎手，欣赏着猎物在绝境中的挣扎。 “传令，舰队呈半月阵型，封锁长崎湾所有出口。弩炮校准，覆盖射击港内防御工事及密集兵营。小型快船前出，清扫水雷，清除障碍。”程烈的命令清晰而冷酷，通过传讯法盘瞬间下达至每一艘战舰。 “遵旨！” 令旗挥舞，号角再鸣。大胤水师庞大的舰队如同展开双翼的鲲鹏，迅速变换阵型，如同一个巨大的钳子，将整个长崎湾出口牢牢锁死。下一刻，各舰侧舷的破浪弩炮发出了沉闷的咆哮！ “咻咻咻——！” “轰！轰！轰！” 无数特制的、刻画着爆裂符文的弩箭，如同飞蝗般掠过长空，带着死亡的尖啸，精准地落入长崎港内！东瀛人匆忙构筑的木制栅栏、了望塔、兵舍，在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中化为碎片火海！拥挤在码头、试图登船反击或逃窜的武士、足轻，更是如同被收割的麦子，成片倒下，残肢断臂与鲜血瞬间染红了港口的海水！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大胤的弩炮射程远超东瀛守军手中的火铳和老旧火炮，精度与威力更是天壤之别。东瀛人赖以顽抗的武士道精神，在绝对的火力差距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八嘎！不能这样下去！出击！全军出击！用我们的刀，砍下唐人的脑袋！”天守阁上，岛津忠恒双目赤红，看着港口内惨烈的景象，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知道，固守待援已是奢望，唯有拼死一搏，或许还能凭借武士的近战搏杀，挽回一丝颜面。 在他的强令下，长崎港内残存的数十艘关船、小早船，如同疯狂的马蜂，载着大量双目通红、嚎叫着的武士，不顾弩炮的拦截，拼命冲向大胤舰队！更有不少水性好的武士，直接跃入海中，试图泅渡接近，进行接舷战。 “螳臂当车。”程烈冷哼一声，“林远，率龙骧卫，迎战。” “末将领命！”早已按捺不住的林远，眼中战意熊熊，猛地拔出战刀，纵身跃下旗舰！其身后，三千身着灵纹重甲、气息彪悍的龙骧卫精锐，如同下饺子般纷纷跃入海中，或是踏浪而行，或是驾驭着小艇，主动迎向了那些冲来的东瀛船只！ 刹那间，两股洪流在长崎湾入口的海面上狠狠撞在一起！ 金铁交鸣声、喊杀声、爆炸声、落水声瞬间响成一片！龙骧卫乃大胤百战精锐，个体实力本就强于普通东瀛武士，加之装备精良，配合默契，甫一接触，便占据了绝对上风！刀光闪过，往往伴随着东瀛武士的惨叫与破碎的船板。血水迅速在海面上蔓延开来，将这片海域染得更加猩红。 林远更是如同虎入羊群，手中战刀挥洒出璀璨的刀罡，所过之处，东瀛关船如同纸糊般被劈开，武士如同草芥般被收割，无一合之敌！ 然而，东瀛武士的凶悍与决死之意，亦不容小觑。他们深知此战关乎国运，败则亡国灭种，一个个如同疯魔，即便身中数刀，也要扑上来死死抱住对手，试图同归于尽。更有一些修炼了忍术的忍者，隐匿身形，从水下或是阴影中发动突袭，给龙骧卫造成了一些麻烦。 程烈立于舰首，平静地观看着下方的血腥厮杀，并未再出手。他要借此战，磨砺大胤的军队，让他们适应跨海作战，见识异邦敌人的战斗方式。 就在海面战局呈现一边倒的碾压之势时，异变陡生！ 长崎港后方，那座最高的山峰之上，突然亮起了数道奇异的光芒！一股不同于武士杀气、也不同于忍者诡谲的、带着某种古老、虔诚而又阴森气息的能量波动，骤然降临！ 紧接着，数道身影自山巅飞掠而下，速度快得惊人！ 为首者，是一名身着洁白狩衣、头戴立乌帽、面容清癯的老者，他手持一柄桧扇，周身散发着纯净而强大的灵力波动，赫然是一位修为不俗的阴阳师！其身后，跟随着数名身着红衣白衣巫女服、手持神乐铃或剑的巫女，以及几名打扮怪异、如同山伏（修验道行者）的壮汉。 “是伊势神宫的斋藤大人！还有出云大社的巫女们！高天原的尊者们来了！”港内残存的守军中，爆发出了一阵夹杂着希望与敬畏的惊呼。 那名为斋藤的老年阴阳师，悬浮于半空，桧扇指向大胤舰队，用古老的日语吟唱起晦涩的咒文：“谨请，天照大御神之光，净化彼方污秽之敌！神罚天照炎！” 随着他的吟唱，天空中的日光仿佛被汇聚，化作一道炽白中带着金色的巨大光柱，如同神灵之矛，带着净化一切邪祟的意志，轰然射向旗舰“镇海号”！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巫女们摇动神乐铃，空灵的铃声仿佛能扰乱神魂，道道无形的音波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试图影响大胤将士的心智。那些山伏行者则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咆哮，周身肌肉膨胀，皮肤泛起岩石般的光泽，如同巨神兵般踏浪而来，直接冲向龙骧卫的阵型！ 东瀛神道教，终于出手了！ 面对那蕴含着太阳神力、威势惊人的“天照炎”，程烈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淡淡的兴趣。 “有点意思，借信仰引动天地之力，虽粗糙，却另辟蹊径。”他并未躲闪，甚至没有出手抵挡，只是任凭那炽白光柱轰击在“镇海号”的防御灵罩之上！ “轰——！” 光柱与灵罩碰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舰身剧烈摇晃，灵罩光芒急速闪烁，似乎下一刻就要破碎！船上的将士无不色变！ 然而，程烈只是微微挑眉：“仅此而已吗” 他心念一动，识海天机匣微旋，一缕微不可察的紫气道韵融入舰体灵罩。顿时，那原本摇摇欲坠的灵罩骤然稳定下来，光华内敛，任由那“天照炎”如何灼烧，竟岿然不动！反而那光柱中的神力，仿佛遇到了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隐隐有被灵罩吸收、转化的趋势！ “什么！”空中的斋藤阴阳师脸色骤变，他感觉到自己引动的神力正在迅速流失，仿佛泥牛入海！“这不可能！天照大神的力量……” 程烈不再给他惊讶的时间，并指如剑，隔空一点。 “破。” 一道凝练的紫金色指风，如同瞬移般出现在斋藤阴阳师面前！速度之快，远超他的反应！ “神佑……”斋藤只来得及将桧扇挡在身前，激发出一道洁白的守护结界。 “噗嗤！” 紫金指风如同穿透薄纸般，轻易洞穿了结界，没入其眉心！ 斋藤阴阳师身体一僵，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周身灵力瞬间溃散，如同断翅的鸟儿般从空中栽落，溅起一朵小小的浪花，再无生息。 东瀛神道教一位地位尊崇的大阴阳师，被程烈随手一指，秒杀！ 那些正在施法的巫女和冲锋的山伏行者，看到这一幕，无不骇然失色，攻势为之一滞。 程烈目光扫过他们，如同看着一群蝼蚁。 “巫蛊之术，蛮力之躯，也敢在朕面前卖弄” 他袖袍随意一拂。 一股无形的罡风凭空生成，如同怒海狂涛，瞬间席卷而过！那些巫女手中的神乐铃纷纷炸裂，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那些山伏行者更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坚若岩石的身躯寸寸龟裂，惨叫着跌入海中。 神道教的援手，在程烈面前，不过是一个照面便土崩瓦解！ 这一刻，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东瀛人，无论是守军还是残存的武士，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深渊般的绝望与恐惧。 这大胤皇帝，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存在！他是神！是魔！是不可战胜的天灾！ 程烈不再理会那些溃散的神道教修士，目光再次投向一片死寂、如同鬼域般的长崎港，以及后方那片属于东瀛的广阔土地。 “传令，登陆。清剿残敌，占领长崎。” “休整一日。” “明日，兵发京都。” 他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判决，宣告着东瀛命运的走向。 龙旗所向，伏尸百万。这东瀛四岛，注定要在大胤的铁蹄与皇威之下，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