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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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暂时放弃装电视机，但发财的念头更强烈了。 ...... 夜深人静。 安顿好棒梗后，秦淮茹和傻柱躺在床上说悄悄话。 傻柱叹了口气：“修房子可要花不少钱，上次棒梗装病就把我的积蓄掏空了，工资都在你那儿，你去找人修吧。” 秦淮茹眉头紧锁，心里直发愁。 昨天偷偷给棒梗四百块买电视机的事，她还没敢跟傻柱说。 看棒梗今天穿的那身新衣服，肯定又花了不少钱。 现在她总算想明白了，棒梗说什么组装电视机，八成是把买电视机的钱给挥霍光了。 这下可好，房子被炸了，加上那四百块，至少得搭进去小一千。 虽说傻柱的工资都由她管着，可攒一千块也得将近一年时间。 一下子被棒梗败掉这么多，秦淮茹心疼得要命。 但她哪敢告诉傻柱。 “你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师傅来修，保证比原来还结实。” “就是...往后这日子可得紧巴着过了，修房子可不是小数目。” 秦淮茹故意装可怜。 傻柱只好安慰道：“苦点就苦点吧，我最近多接些私活，总能熬过去的。” 听到这话，秦淮茹脸色才缓和些，搂着他说：“这个家啊，就数你最让人省心。” 傻柱一把拉过被子。 他盘算着加把劲，说不定能跟秦淮茹生个儿子。 要是有了亲骨肉，谁还稀罕给棒梗当后爹 在傻柱想来，自己的儿子肯定比棒梗有出息多了。 秦淮茹哪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配合着演戏。 幸好她早就上了环。 任凭傻柱再怎么折腾，也甭想有孩子。 给傻柱生儿子想都别想！ 要是傻柱有了亲儿子，棒梗可怎么办 ...... 第二天天刚亮。 秦淮茹就爬起来，找阎阜贵借了辆自行车去接贾张氏出狱。 阎老抠的自行车哪是白借的 磨破嘴皮子，最后花了五毛钱才答应借半天。 要不是拘留所位置偏，她才不舍得多花这钱。 只请了半天假，得抓紧时间赶回来。 说来也怪，贾张氏不在这些天，耳根子清静多了。 秦淮茹心里其实有点嫌婆婆碍事。 每个月傻柱都要从工资里拿出五块钱给贾张氏。 这老太太还特别能吃，以前好歹能纳鞋底贴补家用，现在总嚷嚷年纪大了眼睛花，连鞋底也不做了。 孩子们都大了，更用不着她照看。 在秦淮茹眼里，婆婆简直成了累赘。 “要是婆婆能多关些 秦淮茹心里虽然不乐意，却不得不来接人。 贾张氏这副模样，反倒显得她是个孝顺媳妇。 她跨上自行车，摇摇晃晃骑到了拘留所门前。 等办完手续，贾张氏终于被放了出来。 短短七天，贾张氏的脸瘦了一圈，神色阴郁，看着更刁钻了。 妈，您受罪了。秦淮茹赶紧上前搀扶。 贾张氏冷哼一声：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又没外人看着。我这老不死的，早就碍你眼了。 老贾走得早啊，狠心呐，也不把我带走。 秦淮茹暗自叹气。婆婆念叨这话大半辈子，说要跟老贾走，结果比谁都能活。 妈，您说什么呢，您肯定能长命百岁。她嘴上还是说着好话。 费劲地把贾张氏扶上自行车，秦淮茹吃力地蹬着车。 贾张氏虽然瘦了些，可体型仍是秦淮茹的两倍大。 路上贾张氏打听付卫国的情况。 听说付卫国日子越过越好，穿着貂皮大衣，每天最少赚几百块。 她心里顿时酸得直冒泡。 呸！付卫国真不是东西，亏槐花还瞎了眼瞧上他。 藏得够深的，要不是我举报，他还瞒着呢。 这狗东西，就是存心跟咱家过不去。 贾张氏越骂越来劲，不停地拍着大腿。 付卫国就是个十足的小人，谁稀罕他那点手艺。 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当个老绝户！ 各种恶毒的话从她嘴里往外蹦。 说到激动处，贾张氏手舞足蹈。 妈，您别乱动。 秦淮茹努力稳住车把，可贾张氏根本不听，在后座扭来扭去。 咔嚓！ 阎阜贵这辆老自行车哪经得起贾张氏这么折腾。 后座直接断成两截。 哐当一声，两人一起摔进了路边的排水沟。 都怪你！不会骑车借什么车！贾张氏骂道。 还不是您乱动才摔的！秦淮茹忍不住顶嘴。 秦淮茹不甘心地反驳道。 过去为了顶替贾东旭的工作，住在贾家的房子里，为了能在城里立足，她不得不忍气吞声。 如今情况不同了，她嫁给了傻柱，傻柱有三间房，工资也归她管，贾张氏也上了年纪。 她不再有顾虑，敢当面顶撞了。 两人浑身是泥，狼狈地从臭水沟里爬出来。 秦淮茹看到自行车后座坏了，顿时愁眉不展。 这车是向阎阜贵借的，弄坏了还得掏钱修理。 这破车质量真差。 贾张氏摔得屁股生疼，气得踢了自行车一脚。 别踢了，再踢真要散架了。 秦淮茹埋怨着，心里直叹气：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嫁到贾家摊上这么个婆婆。 两人只好推着车，走了五公里才找到修车铺。 一问修理费，竟然要五块钱。 别看我，我一把年纪就剩点棺材本。 车是你借的，也是你骑的，别想赖我。 贾张氏板着脸，死活不肯出钱。 秦淮茹只能自掏腰包。 这段时间总在破财，她早就不指望贾张氏会出钱了。 修好车后，婆媳俩回到四合院。 哟，贾张氏，今天不是刚放出来吗，怎么婆媳俩去玩泥巴了 三大妈正在浇花，看见两个泥人惊讶地问道。 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吧，有空多管教阎解放他们，省得老了没人养。 贾张氏本来就不痛快，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往中院走。 三大妈无奈地摇头，有贾张氏在就没好话。 贾张氏一回来，院里准没安生日子。 刚到中院，贾张氏就看见一片狼藉。 棒梗住的屋子连房顶都没了。 也不知道棒梗怎么样了。 房子毁坏的程度超出预期，贾张氏忧心忡忡。 棒梗是她的心头肉，没想到才离家一周就出这么大的事。 贾张氏到处找孙子，秦淮茹急着上班，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棒梗正躺在贾张氏床上，叼着烟看杂志。 贾张氏一见就心疼地扑上去。 我的乖孙啊，受苦了，头发都炸卷了。 她抱着棒梗嚎啕大哭，鼻涕眼泪蹭了孙子一身。 奶奶别哭，我没事，这发型是自己烫的，现在最时髦。棒梗解释道。 “棒梗，你给奶奶讲讲，房子是怎么炸的。” 见棒梗安然无恙，贾张氏总算冷静下来。 秦淮茹只说屋子被棒梗炸了，匆忙间也没说清楚，这事肯定有蹊跷。 棒梗是个好孩子，绝不会无缘无故炸房子。 “都怪付卫国！他装了个电视机糊弄我……” 棒梗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完孙子的话，贾张氏满脸震惊。 她才被拘留了一个星期，付卫国就从组装电饭煲变成电视机了 这进步也太快了！ 贾张氏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 可听完棒梗的解释，她总算明白了——孙子差点被炸死，全是付卫国害的。 肯定是付卫国故意装错线路，骗棒梗跟着学。 这才把房子炸了。 要不是棒梗跑得快，命都没了！ 贾张氏越想越气，三角眼里全是恨意。 “我可怜的棒梗啊！天杀的付卫国，就是个挨千刀的畜生！！” “老贾啊，你在天有灵睁开眼，把付卫国这孽障带走吧！” 贾张氏又哭嚎起来。 “对！让爷爷收了他！” 棒梗恶狠狠地附和。 反正都是付卫国的错，他棒梗一点没错。 “必须让付卫国赔钱！必须给个交代！”贾张氏面目狰狞地喊道。 贾张氏向来蛮不讲理。 凡是和棒梗有关的事，如果是棒梗害了别人，那是别人活该。 要是别人碰了棒梗一根汗毛，那也是对方太过分。 在贾张氏眼里，棒梗年纪轻轻，要是被炸死了，贾家可就绝后了。 付卫国就是缺德，必须付出代价！ “走，棒梗，奶奶带你讨公道去！” 贾张氏拽着棒梗就要去找付卫国。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棒梗翻了个身，继续躺着琢磨发财大计。 只要学会了这门手艺，一分钟十块钱上下，哪能浪费时间在这事上。 贾张氏拉不动孙子，一屁股坐在床边破口大骂。 “付卫国这小兔崽子，绝不能轻饶他，必须赔钱！” “至少得赔一千块！” 棒梗正烦着，听贾张氏还在嚷嚷，不耐烦道：“奶奶，您能消停会儿吗烦死了！” 马上姑娘要来相亲，房子炸了不说，电视机还没着落呢。 棒梗灵机一动，想起傻爸每月都会给奶奶五块钱，这么多年积攒下来，奶奶手里肯定藏着不少积蓄。 奶奶，能给我四百块钱买台电视机吗 棒梗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只要有了这四百块，他就能抱回一台崭新的电视机了。 贾张氏听秦淮茹提过，棒梗是为了娶媳妇才想买电视机。 可那四百块钱早就被他挥霍一空。 秦淮茹手里有钱，要出也该她出。 自己的钱可是留着当棺材本的。 虽说棒梗娶媳妇是大事，但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动自己的老本。 贾张氏就像只貔貅，钱进了她的口袋就别想再出来，要她的钱等于要她的命。 棒梗，不是奶奶抠门，奶奶真没钱买电视机。贾张氏推脱道。 那您就带着钱进棺材吧！我要是娶不上媳妇，全怪您！ 棒梗眯着三角眼，满脸怨恨。 贾张氏叹了口气，电视机这事儿确实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