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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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寒冬，四九城。 窗外寒风如刀，不断敲打着窗棂。 屋内刺骨的寒意中，更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苏青阳被窗外的声响惊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漆黑冰冷的房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半因为寒冷，一半因为茫然。 “我这是……穿越了” 许久，他揉着发痛的额头，消化了现在的身份。 他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成了四合院里的一名住户。 融合记忆后，他得知自己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妹妹。 说是妹妹，其实并无血缘。 她是多年前母亲在逃荒路上捡回来的孩子。 母亲格外疼爱她，甚至给她取名楚嫣，随了母姓。 原本一家生活平静，可惜母亲前段日子病逝，前身借酒消愁，却因饮酒过量丢了性命。 “所以我不光穿越了，有了两间房，还多了个妹妹” 天刚蒙蒙亮，苏青阳还来不及打量四周，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冷风涌入，冲淡了屋里的酒气。 “青阳哥，你醒啦”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他心神稍定。 转身望去，眼前站着一位清丽动人的姑娘。 她面容纯净，双颊透着这个年代特有的红晕。 即使穿着打补丁的旧棉袄，也掩不住她姣好的身段。 苏青阳一时看得怔住。 “哦……是有点冷。” 他缩了缩脖子，下意识想寻些温暖。 比如眼前楚嫣那双冻得微红的手。 “我、我去生炉子，等会儿屋里就暖和了。” 楚嫣被他看得脸颊发烫，慌忙将手藏到身后，转身跑了出去。 她记得母亲临终前的交代——希望她能和青阳哥在一起。 这么一想，脸上更烫了。 天光逐渐放亮。 四合院也醒了过来。 不少人推门出来洗漱。 苏青阳趁着这机会，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 秦淮如、何雨柱、易忠海…… “和这些人住在一块儿，往后日子怕是少不了热闹。” 苏青阳没多在意，摇摇头便回屋取暖去了。 他没注意到，对门一直坐在门口的聋老太太，眼睛始终盯着他忙里忙外的妹妹—— “楚嫣这姑娘多好，识字、贤惠，身段也好，肯定能生养，怎么能嫁给苏青阳得跟我大孙子在一块儿！” 聋老太太像是打定了主意，把手里的拐杖往地上点了点，慢吞吞地挪回屋里。 “我那把锁呢明明收在柜子里的……” “找到了！哼，敢拒绝我老太婆提亲，不肯让楚嫣嫁我大孙子，死了才好！” “这下没碍事的了，等我大孙子跟楚嫣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苏青阳还能怎样！” “柱子啊，可得加把劲儿，让奶奶早点抱上大胖孙子！” “我好像还有一包助眠的药……全给他下上！” …… 苏青阳回屋时，楚嫣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两碗几乎不见米粒的稀粥，一点咸菜，旁边摆着三个窝窝头。 苏青阳没说什么。 这年头，这样的早饭已算不错。 “青阳哥，快来吃吧，一会儿你还得去轧钢厂。” “好。” 适应了现状的苏青阳点了点头。 吃饭时，他沉默片刻，开口道： “小嫣，妈的话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那毕竟是她的遗愿。” “哥想过一阵子……娶你进门。” 唰地一下—— 正低头喝粥的楚嫣，哪经得住这样的话 整张脸顿时红得像要滴血，她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苏青阳。 苏青阳轻轻一笑，看来这个妹妹对从前的“他” 也有好感。 毕竟前身个子高高，模样也周正。 吃完饭，他匆匆赶往厂里。 家中只留下满脸通红的楚嫣，收拾着碗筷杂物。 “青阳哥……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这些话，羞死人了。” 可她嘴角的笑意，却悄悄泄露了心事。 轧钢厂离四合院不算近，苏青阳没和院里那些人一起走。 他读过原着，那些人表面人模人样，骨子里却没几个好的。 倒是有个人让他有点意外。 秦淮如！ “看来贾旭东不是死了就是废了，不过跟我没关系，我又不当舔狗。” 苏青阳瞥了眼秦淮如旁边的傻柱，直接走向自己的岗位。 刚到岗位，脑海中响起一道机械似的声音： “叮！八点整，请宿主签到！” 苏青阳心里一喜，毫不犹豫默念： “签到！” “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八极拳精通！” 还没进车间，他忽然觉得脑袋一沉。 “八极拳精通” 霎时间，他脑中涌入了无数招式，肌肉也结实了不少，全身一轻。 感觉自己能打一百个！ 五感也敏锐多了。 这时，他眉头一动，旁边走过两个工人。 只听一人说： “今天食堂的菜估计不好吃了” “咋了换厨子了傻柱做菜那么香……” “不是换厨子，是傻柱被叫回去了，好像家里有事，特意请了假。 一个老太太来找，死活要带他回去，只能让他走了。” “那没事，只要不换人就行，今天少吃点。” 看着工人走远，苏青阳皱起眉。 “傻柱被聋老太太喊回去了” 他想起之前聋老太太叫他妹妹去帮忙干活。 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那老太婆不是叫小嫣去帮忙了吗怎么还把傻柱从厂里叫回去” “不对！” 苏青阳猛地想起： 之前这老太太就打他妹妹的主意，还找过他母亲，替傻柱提亲。 别说前身母亲瞧不上傻柱，就连前身自己也压根看不上！ 自然是被回绝了。 “这老太太还是不死心” 想到这里，苏青阳目光一冷，大步流星地往回赶。 “老不死的东西，最好别作死，否则别怪我让你晚年凄凉、死后无人收尸！” …… 四合院里。 楚嫣正笑着帮聋老太太择菜。 一旁的聋老太太看着温柔体贴的楚嫣，越看越喜欢，满脸皱纹都笑成了一团。 傻柱则嘟嘟囔囔地收拾着聋老太太家旁边的屋子。 “老太太，您这屋里也没啥破烂啊，这么急着喊我回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傻柱一边翻找，一边抱怨。 聋老太太却气定神闲。 “楚嫣啊，先喝口水，喝完你去屋里看看，傻柱怎么还没弄好。” 单纯的楚嫣没多想，喝完碗里的水，就往那屋走去。 “傻柱，老太太让我问问你东西找到没有” 对这院里唯一的厨子，楚嫣语气依然客气。 “没呢，老太太说这儿堆了杂物，可我啥也没瞧见啊！” 傻柱嘴上应着，眼睛却偷偷瞄着楚嫣，心里暗想： “楚嫣这模样、这身段，比秦姐还俊！要是能把她娶到手该多好……” 想到这儿，他对苏母和苏青阳的怨气又涌了上来。 当初老太太替他去提亲，他可高兴坏了，以为这事十拿九稳，那几天走路都带风。 结果却被一口回绝！ 顿时成了全院的笑话。 “还没找到吗……”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见身后“咔哒” 一声锁响。 楚嫣一惊，赶紧用力推门。 门却像被钉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老太太，开门啊！您为什么锁门” 门外的老太太笑眯眯地把钥匙藏好。 “傻柱啊，楚嫣就是我瞧上的孙媳妇，人俊，性子也好。” “现在苏青阳上班去了，你可要抓紧机会呀。” 楚嫣一听，更急了，使劲拍打着门板： “老太太您开门！再不开门……我可要撞门了！” 楚嫣语速飞快，正想再说什么，忽然一阵眩晕袭来，身子立刻摇摇晃晃站不稳。 “水……是那老太太给的水！” 她心头一沉，连寻死的力气都没了。 一旁被老太太惊住的傻柱，望着楚嫣纤弱欲倒的身影，不由咽了咽口水。 …… 大院门口。 苏青阳脸色铁青，三步并两步冲进院子。 坐在门口的几个妇女诧异地看过来，小声议论起来。 “苏青阳这酒鬼怎么回事” “这时候不该在上班吗跑回来不怕挨处分” “他脸色不太对劲啊。” “走，跟去看看！”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几个大妈互相招呼着，紧跟着苏青阳走向后院。 脚步声惊动了聋老太。 她这后院平时少有人来。 苏青阳快步走到后院，见到一脸茫然的聋老太太，厉声问：“我妹妹呢” “啥你说啥我听不清！” 聋老太像是没听见似的，搬了个马扎往门口一坐。 苏青阳正要再问，屋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 “哥……我在屋里，头好晕……老太太给我下药了……” 苏青阳瞬间怒不可遏。 “我就知道你这老东西没安好心！” “快放我妹妹出来！” 听见妹妹虚弱的声音，苏青阳怒火中烧，冲着挡在门口的聋老太大吼。 他没想到，聋老太竟如此嚣张，大白天就敢锁门下药！ 然而，面对暴怒的苏青阳，聋老太不但不开门，反而举起拐杖朝他砸来。 “什么妹妹” “小崽子怎么说话的你妈在世都得叫我一声老太太！” “没大没小的东西！” 苏青阳冷笑一声，看向周围跟来的人，心里顿时明白—— “这聋老太，就是四合院里最恶的畜牲！” 她还在骂骂咧咧，指责苏青阳不敬长辈，对身后楚嫣的呼救充耳不闻。 “老东西，你再骂一句试试” 苏青阳不用猜都知道，傻柱肯定躲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