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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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指着傻柱说：“你再看看柱子，年纪轻轻就在厂里有地位，手艺好，还懂得团结邻里。 你呢没大没小，简直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 苏青阳听了，怒火中烧。 要不是两名巡捕紧紧拉住他，身怀八极拳的他恐怕真会忍不住打死这个老东西。 “苏青阳，你干了这么多年，仍不过是个二级钳工，你配得上楚嫣吗她虽不是你亲妹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这不是耽误她吗” “还有你那去世的妈，也不知道教教你！” 院里不少人心里嘀咕，这事确实是老太太和傻柱不对。 人家楚嫣是苏青阳的人，都订了婚了，还给她下药往别人房里送，谁受得了 可终究没人敢站出来说话，大家都倒向了聋老太太那边。 毕竟，苏青阳只是个二级钳工，他母亲去世后，家里也没了倚仗。 而聋老太太是五保户，院里的老祖宗，傻柱又不好惹，不少人还要靠他在食堂多打一勺菜。 “可不是嘛，就一个爱喝酒的人，也配提那么高的要求，楚嫣怎么就要嫁给他了再看看傻柱，条件多好，老太太哪里做得不对” 这话一出，连原本有点心虚的傻柱都愣了一下，立马挺直了腰，觉得自己真是一点错也没有。 “苏青阳，你算有什么本事我现在是食堂的一把手，你呢二级钳工，什么时候能出头” “楚嫣嫁给我，那是门当户对，男才女貌！” 一直没怎么出声的贾家人在边上开始阴阳怪气。 贾旭东腿是瘸了，可精神却没垮，反倒越来越歪。 平时他是瞧不上傻柱，但对苏青阳这个酒鬼，他更看不上眼。 更气人的是，苏青阳还有个水灵的养妹，比自家媳妇还标致。 加上苏青阳高高大大，相貌也端正，贾旭东心里那把嫉妒的火，烧得更旺了。 “一个酒鬼，哪来那么大脸面要我说，苏青阳不光得答应这桩婚事，还得赔聋老太太和傻柱一百块，这都算便宜他了。” 贾张氏像是一下子想通了似的，也跟着嚷嚷：“苏青阳，我们这些长辈说句不好听的，还能害你楚嫣嫁给傻柱，比跟着你强多了！赔钱的事，老太太有钱，但傻柱不一样，你得赔他一百五十块！” 站在贾旭东身后的秦淮如，眼睛也亮了起来。 她像是已经看到那一百五十块钱到手的样子。 至于楚嫣真嫁给傻柱她根本不信能成。 心里暗暗琢磨：“这一百五十块钱要是到手，能给棒梗买多少肉！大不了我豁出去，让他拉拉手，我就不信还有我秦淮如办不成的事！” 就在一群人闹哄哄的时候，站在最前头的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回头，想听听一大爷怎么说。 “苏青阳，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赔老太太和傻柱各七十五块，你妹妹的事我们就不追究了！” 说完，一大爷像是可怜他似的，劝道：“苏青阳，你一个二级钳工，拿什么养活楚嫣” 不过傻柱可不同，他工资比你高那么多，却比你省得多，从不胡乱买酒喝！ 接着，二大爷又转头安抚身旁的聋老太太。 “老太太，这回让您受委屈了。 既然苏青阳愿意道歉赔钱，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您觉得呢” 作为四合院里的老祖宗，聋老太太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斜眼瞥了瞥苏青阳，仿佛无声地宣告自己的胜利。 真是气人！ 这一刻，别说苏青阳，就连坐在他旁边的两名便衣巡捕也忍不住握紧拳头，胸口一股怒火翻涌。 “这院子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对女同志下药，还把她和一个光棍锁在一起——这种事，别说打人，就算是动手重了，都算是正当防卫！” “简直禽兽不如！这四合院里有些人，跟畜生有什么分别” “颠倒是非不说，还包庇做恶的人，反过来要惩罚受害者！” 但没等苏青阳和两位巡捕发作，傻柱突然站了起来，脸上堆着猥琐的笑容说道： “没事没事，我跟楚嫣要是成了，和苏青阳也算亲戚，别闹得太僵。 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之前那点事，都是误会，让他赔我七十块钱就行！” “要不是老太太着急，说不定这事早就成了！” “呵！” “苏青阳，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你妹妹跟了我才能过上好日子。” “跟着你等着被你喝醉了打骂吗” 傻柱梗着粗脖子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条件多好，其实不过是个相貌粗陋的糙汉！ 说完，傻柱还一脸嚣张地看向苏青阳，仿佛在说：你再能打又怎样，你妹妹还不是得嫁给我 然而他望去时，却对上苏青阳嘲讽而如同看小丑般的眼神，不由一愣。 还没等傻柱再开口， 一直站在苏青阳身旁、气得脸色铁青的两名巡捕猛地站了起来！ 他们注视着洋洋得意的傻柱，眼中尽是冰冷与厌恶。 “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对那位女同志确实图谋不轨了” “老太太，你自己也承认对那位女同志下药了，还违背她的意愿，把她送给别的男人图谋不轨” 听到这句突如其来的质问，四合院众人都皱起了眉头。 聋老太太更是用力敲着手里的拐杖，水泥地面发出咚咚声响。 “我们院子里的会议，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手了你们两个小辈，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聋老太太完全没把站在苏青阳身旁的两人放在眼里，只当是苏青阳找来撑场面的。 “就算我下药，那也是为了楚嫣好！那么好的姑娘，苏青阳怎么配得上你们是哪来的，口气这么冲我可是五保户，烈士家属，信不信我让巡捕房治你们的罪！” 拐杖又重重敲了几下地面，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一旁的傻柱也从刚才的遐想中回过神。 他原本还在盘算拿到七十五块钱后要怎么花——这笔钱相当于他两个多月的工资呢。 见有人打断他的美梦，傻柱径直走到苏青阳和那两个陌生人面前，心里盘算着：“我打不过苏青阳，但现在全院人都在看着他，要是他敢动手，我正好有理由告他，到时候七十五块钱可就不够了！” 他指着其中一人的鼻子嚷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敢来我们大院耍横，也不照照镜子！看什么看不服气就跟老子打一架！” 易中海见状皱紧眉头。 傻柱也太冲动了，他这个一大爷还没发话呢。 不过现在有外人在场，他只好先把矛头对准那两个陌生年轻人：“年轻人，这是院里的事，用不着你们插手！我不知道苏青阳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但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我劝你们赶紧离开！” 不然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对比了一下双方的体格。 傻柱平时就爱从食堂偷偷拿饭菜，吃得人高马壮，身形比那两位巡捕还要壮实一些。 两位巡捕反倒显得清瘦。 这更让易中海觉得有底气。 当然，他还没见识过苏青阳真正厉害的地方——否则，也不敢这么嚣张。 简直是作死！ 苏青阳看到这情形，不但没担心，嘴角反而扬起一抹冷笑。 敢威胁巡捕真是自寻死路！ 站在一旁的何雨水，看着她这傻哥哥和其他人到现在还没察觉出不对劲，心里一阵无奈。 她悄悄瞥了一眼正推着贾东旭的秦淮如，眼神里掠过一丝厌恶。 天色虽然已经有点暗了，但何雨水还是能看出来——秦淮如那眼神，像饿坏了的母狼一样，死死盯着傻柱。 可她什么都没说，也不打算提醒傻柱或院里任何人。 哀莫大于心死。 甚至……她心里还有那么一点期待。 听了一大爷的话，四合院里不少人看向那两个年轻人的眼神也渐渐不善起来。 就在傻柱仗着人多势众，准备动手的时候，对方一句话，差点把他吓瘫在地。 “我们是巡捕，便衣！” “现在怀疑你们院里的老太太，还有这个叫傻柱的，和一桩违背妇女意愿的恶性案件有关！现在依法对嫌疑人实施逮捕！” 刚才被傻柱指着骂的那人，话音一落，就亮出了腰间明晃晃的手铐。 咔嚓一声，铐住了已经傻眼的傻柱。 另一边，聋老太太气得直发抖，还没反应过来： “你、你们怎么敢……我可是五保户！我是烈士家属！” “那是我大孙子！快把傻柱放开！” 任凭她急得直拄拐杖，回应她的，却也是一副冰冷的手铐。 巡捕…… 易中海一见这阵仗，心头猛跳，整个人顿时蔫了下去，再也不敢直视那两位便衣。 可就在此时，傻柱拼命朝他大喊： “一大爷，快救我，我不想坐牢啊！” “老太太，老祖宗！快救救我啊！” 这傻柱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一被那亮锃锃的手铐铐上，刚才那股嚣张劲儿就全不见了。 察觉到四合院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易中海顿时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 回想刚才自己说的话，他不由得抹了把头上的汗。 他还是颤着声开口，替傻柱求情： “两位同志，这都是误会，真是误会啊，没必要抓人吧！” 可之前被傻柱指着鼻子骂的那位巡捕，此刻却冷冷一笑。 “易中海，一大爷你好大的威风啊，权力比我们巡捕还大” “刚才你不还仗着自己是一大爷，颠倒是非吗怎么现在倒替别人说起话来了” “街道办让你当这个一大爷，可不是让你来当土皇帝的！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向街道办反映！” 什么！ 易中海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院里的人在这时候也都心乱如麻。 “巡捕同志，这事和我们可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