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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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肉的香气扑鼻而来，贾张氏馋得不行，铁了心要弄到这份肉。 她这一闹，不少被吵醒的邻居都皱起眉头，暗骂她不要脸。 可也没人站出来替苏青阳说话。 苏青阳看着撒泼的贾张氏，心里涌起一股火。 他正担心妹妹的情况，偏偏这老太婆选这时候闹事。 至于把腊肉给她 苏青阳根本想都没想。 就算妹妹不吃，他宁可拿去喂狗，也不给这一家子！ “贾张氏，你说你儿子晕倒怪我难道不该怪你自己吗天天让秦淮如去找傻柱的人，是你吧！” 屋里的贾东旭听见外面吵得厉害，朝秦淮如吼道： “你还愣着干嘛快把我扶上轮椅！要是我妈吃亏，我第一个不饶你！” 可他才被推出门，就听见苏青阳的话——那顶不怎么愿想的“绿帽子” ，又一次悬在了头上。 贾张氏立刻骂道： “你胡说！那是傻柱看我们家困难，好心接济我们！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没良心” 苏青阳不气反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么说，你早知道傻柱和秦淮如走得近，却没告诉你儿子……难不成，你还指望傻柱给你养老” 这时候，不少邻居也都出来看热闹了。 哪怕只是一朵鲜花，一张评价票，一张月票，都是莫大的支持…… 许大茂等人赶到时，院外已围满了人。 许大茂眼尖，发现情况不对劲，便向旁边的邻居问道：“动静这么大，怎么只见二大爷，一大爷人呢” “好像刚才出去了，可能是为了傻柱的事找人去了，走了有一会儿。” 邻居打着哈欠，淡淡应道。 原本被秦淮如推出来的贾东旭，还想帮母亲骂苏青阳几句，却突然愣住。 他越想越觉得，苏青阳说的……似乎是真的。 贾东旭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有什么东西沉沉压在头顶，令他抬不起头来。 “东旭，东旭！” 秦淮如正要反驳，一回头，却见轮椅上的丈夫又一次晕了过去。 贾家顿时乱作一团，几个邻居帮忙，匆匆又将贾东旭送往医院。 “一大爷还没回来，苏青阳这就又把贾东旭气进医院了” 有人吃惊道。 也有人在一旁说风凉话：“啧啧，贾东旭本来就已经瘫了，这下被苏青阳一气，说不定真撑不过去。 到时候傻柱和秦淮如说不定真能成。” “苏青阳也太狠了，贾东旭又没惹他。” “他以前是酒鬼，现在简直是坏种，这四合院以后怕是不太平了。” “就是，傻柱和老太太多好的人，他倒好，一点小事就送他们进巡捕房，真不是东西！” “行了，都是街坊，少说两句。” 二大爷不知从哪儿走出来，轻咳两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都散了吧，明天还要上班。” 见二大爷出面，大家也就不再围观，纷纷回屋。 苏青阳根本懒得理会二大爷，带上准备好的东西，径直朝医院走去。 “嘿！这苏青阳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仗着认识几个巡捕就狂成这样，谁还没点人脉了” 二大爷眉头紧锁，忍不住骂道。 许大茂也在一旁附和：“就是，他算什么东西您是他长辈，他连招呼都不打，这像话吗” 二大爷闻言冷哼一声，狠狠剜了眼走远的苏青阳，扭头进了屋。 “我倒要瞧瞧，苏青阳这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天！” 许大茂见二大爷走了，脸上立刻浮起得意之色。 “苏青阳啊苏青阳，谁让你把你妹妹护那么紧，害我无从下手！” “这回还得谢谢傻柱。 等事情过去，我趁机安慰安慰你妹妹，找着机会，她不就落我手里了” 想到楚嫣那张俏脸，许大茂馋得直流口水。 他一路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美滋滋踱回自己屋去。 院里只剩三大爷一家没露面。 倒不是三大爷怕事。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对身旁的老伴念叨： “这月开销得省着点。 再说了，出去干啥” “你看二大爷家电灯亮得晃眼，那可都是钱！” “苏青阳炒腊肉那么香，转一圈饿了咋办我可不是懒，主要是得节省。” 老伴叹口气没搭腔，翻过身准备睡了。 与此同时。 苏青阳还没走到妹妹病房门口，就听见刘冰医生轻柔的嗓音： “别担心，你身体没问题，只是误服了 物才会晕倒。” “你哥哥给你打饭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放轻松，别给自己压力。” 楚嫣神情黯淡。 尽管刘冰一再宽慰，她脸上仍不见笑意。 刘冰没再多说，简单检查后正要离开。 这时门“咔嚓” 一声被推开。 床上的楚嫣像受惊的小兔，立刻警惕起来。 见来人是哥哥，她脸上这才漾开浅笑。 “青阳哥！” 这声轻唤甜丝丝的。 奔波一天的苏青阳，心头顿时暖融融的。 “醒啦要好好休息。” 他边说边走到床头柜前，把带来的饭菜一一取出，尤其那盘刚炒好的腊肉。 “刘医生，一起吃点吧” 刘冰站在床尾，见这男生如此细心，眼中掠过讶色。 虽对苏青阳添了几分好感，她还是摆摆手，婉拒后离开了。 “不用了，你们吃吧。 对了，这段时间你妹妹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容易反胃恶心，这些腊肉还是你自己留着吃。” 简单叮嘱完，刘冰没有多停留，转身离开了病房。 刚才有个小护士来找她，说白天接诊的病人又在家晕倒了，她得赶紧过去看看。 …… 房间里只剩下楚嫣和苏青阳两个人。 楚嫣原本苍白的小脸微微泛红。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苏青阳已经把他熬好的小米粥端了过来。 “小嫣，喝点粥吧，我亲手熬的，凉了就不好喝了。” 楚嫣低头接过瓷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来。 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的异样。 至于那腊肉，苏青阳按医生说的收了起来。 天气冷，放几天也不会坏。 “腊肉给你留着，等你身体好了再吃。” 听着他温柔的话语，楚嫣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缩进被子里。 她轻轻“嗯” 了一声，声音轻得像蚊子。 一碗粥刚喝完，楚嫣就忍不住问： “青阳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进医院” “我记得……聋老太太叫我去帮忙，后来她把我和傻柱锁在一间屋里，傻柱还对着我猥琐地笑……接着我头越来越晕……” 说到这里，楚嫣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一想起傻柱那张脸，心里就发寒，忍不住向苏青阳投去求助的眼神。 苏青阳眉头一皱，觉得必须提醒妹妹。 “那老太太不是好东西，她为了帮傻柱找媳妇，在你水里下了药，把你和他锁在一起。” 楚嫣愣住了，随即沉默下来，脸上写满后怕。 她虽然单纯，但不傻。 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聋老太太，竟能做出这么卑鄙的事！ “我一直把她当亲奶奶一样对待……要不是看在……的面子上，我肯定报警！” 提到傻柱，楚嫣一脸厌恶： “傻柱就是个傻子，平时和秦淮如不清不楚，还经常……自己妹妹，这种人就是人渣，难怪笑得那么恶心……” 哪怕是一朵鲜花，一张评价票，或者一张月票，都是对我的支持………… 楚嫣忽然想到什么，满脸紧张地看向哥哥。 “哥，傻柱没把你怎么样吧” 说着，她伸手拉住苏青阳的胳膊，仔细检查有没有受伤。 苏青阳悄悄收敛了身上的劲力，生怕习惯性的八极拳动作误伤妹妹。 “没事，傻柱那点本事，哪是你哥的对手” 楚嫣“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反复确认苏青阳身上没有伤痕，她才终于放下心。 “青阳哥，你没事就好。 等回到大院，我一定找一大爷给我们主持公道！” 苏青阳却没有显得高兴，只是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 “小嫣，记住哥的话，咱们这四合院里没一个好人，全是禽兽！” “你以为一大爷真是好人” 接着，苏青阳将自己在大院里的遭遇讲给楚嫣听。 楚嫣听完后整个人愣住，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难以置信。 苏青阳拍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 “小嫣，从今往后，大院里的人谁都不能信，只能信哥。” 楚嫣用力点了点头，想到差一点就……心里一阵后怕和心悸。 如果真被傻柱得逞，她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 天亮时分。 一大爷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大院。 一大妈早已准备好饭菜，等着他回来。 易中海脱下外套，感觉自己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柱子和老太太的事怎么样了” 一大妈端上饭菜，急切地问。 易中海苍老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我托人打听了，就算拿到谅解书，柱子也得在劳改所至少待半个月，而且还会留下……案底。” 一大妈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又问： “那老太太呢她总不能也关半个月吧她不过是想帮柱子娶个媳妇。” 一大爷有些烦躁，端起面前的清粥一口气喝完，才慢慢回答。 “不成，我托人问了，哪怕是老太太也得去劳改所改造，可她的情况麻烦，不好定论。” 一大妈脸上立刻露出难过神情。 平日里，一大妈对老太太如同亲娘，对傻柱也像对自己的孩子。 谁料如今竟成这样 苏青阳竟亲手将这两位送进了劳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