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灵魂的试炼与远古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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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古老而浩瀚的意志如同一座无形的山脉，瞬间压在了寒风的灵魂之上。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强行从雷欧之光的庇护中拖拽了出来，赤裸裸地暴露在这片冰冷的宇宙之中。 而那头由蓝色光芒构成的巨鲸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它那山脉般巨大的眼眸中没有情绪，没有喜恶，只有一种近乎于“道”的绝对平静。 【外来者。】 巨鲸的声音直接在寒风的灵魂深处响起。 【你的身上沾染了太多的因果。】 【有一个种族的延续，有一颗星球的希望，更有……一个逝去灵魂的不舍与眷恋。】 【这些都是你的力量，也是你的……枷锁。】 随着巨鲸的话语，寒风的眼前开始浮现出无数的幻象。 他看到了光之国的奥特兄弟们正在焦急地通过奥特签名呼唤着他的名字；看到了tac的伙伴们在地球上奋力维持着日益衰退的希望力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坚持；甚至看到了南夕子——她就站在自己面前，对着他伸出手，脸上带着他最熟悉的温柔笑容。 “回来吧，寒风先生。” “回来吧，小师弟。” “回来吧，寒风！” 无数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每一个声音都像一根无形的锁链缠绕在他的灵魂之上，将他用力地向后拉扯，拉向那充满温暖和回忆的过去。 “不……”寒风痛苦地摇着头。 他想要挣脱，想要向前，但是这些他最珍视的羁绊，在这一刻却变成了最沉重的负担。 【看吧，外来者。】 巨鲸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那样平静而冷漠。 【你的灵魂太重了，你背负了太多东西。】 【这样的你无法承载纯粹的‘创生之光’。】 【放弃吧，回到你的世界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 寒风发出一声不甘的灵魂咆哮！ 他知道这是考验，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他猛地抬起头，那虚弱的灵魂之火再次燃烧起来！ “我承认！我背负着很多东西！” “但是这些不是我的枷锁！” “它们是我的荣耀！是我的勋章！是我之所以能站在这里的全部理由！” 他看着眼前南夕子的幻象，伸出手，却不是去拥抱她，而是毅然决然地对着那幻象挥出了一拳！ 砰！ 幻象破碎，化作漫天的光点。 “夕子，等着我。”他在心中默念，“当我回来的时候，我会带着一个完整的世界，去迎接一个完整的你。” 然后他又看向那些呼唤着他的伙伴们的幻象，笑了。 “各位，再借我一点时间。” “等我把太阳带回来。” 他的意志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纯粹和坚定！ 他没有选择斩断羁绊，而是选择了背负着所有的羁绊继续前行！ 【……】 巨鲸沉默了。 它平静的眼眸中第一次泛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澜，似乎没预料到这个渺小的外来者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有趣的回答。】 良久，它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觉悟’到底有多重吧。】 话音刚落，周围无数的宇宙战舰残骸突然动了！ 它们早已沉寂了亿万年的金属身躯在一股无形力量的操控下开始重新组合、变形！ 转眼之间，一尊尊巨大无比、充满冰冷杀戮气息的机械战神出现在了寒风面前！ 它们的身上闪烁着来自不同文明的科技光芒，眼中燃烧着对一切生命体最纯粹的毁灭欲望！ 【打败它们。】 巨鲸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用你现在这残破的灵魂，不准使用任何‘光’的力量，否则你和你的同伴将一同化为宇宙的尘埃。】 “什么！” 一旁一直在用自己的光守护着寒风的凤源脸色猛地一变！ 不准用光的力量用纯粹的灵魂去对抗这些由远古科技构成的战争兵器！ 这根本不是考验，是赤裸裸的谋杀！ “等等！”凤源刚想开口替寒风求情。 “师兄。” 寒风却打断了他，转过头对着凤源笑了笑。 “退后。” “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 凤源看着他那平静而又决然的眼神，知道自己再多说任何话都是对这个小师弟的一种侮辱，只能缓缓地点了点头，退到了远处，将这片灵魂的战场留给了寒风一个人。 寒风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将自己那微弱的灵魂之火凝聚到了极限，然后朝着那如同钢铁丛林般的机械军团猛地冲了过去！ 没有光线，没有能量，只有最原始、最纯粹的意志的碰撞！ 砰！ 他的灵魂体狠狠地撞在了一尊最近的机械战神的腿上，那感觉就像一颗鸡蛋撞在了一块钢铁上。 剧烈的痛苦瞬间传遍了他的整个灵魂，他感觉自己仿佛要当场消散了，但是他没有后退！ 他咬着牙，用自己的头、自己的肩膀、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疯狂地撞击着那冰冷的、不可撼动的钢铁巨像！ 砰！砰！砰！ 他的灵魂体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幻，意识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但是他眼中那不屈的火焰却燃烧得越来越旺盛！ “我答应过她的！” “我答应过大家的！” “我绝对不会倒在这里！” “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一声最后的怒吼，将自己所有的意志、所有的信念、所有的希望都凝聚在了这一点！ 嗡——！！！ 就在他的灵魂即将彻底崩溃的那一瞬间，他体内那一直沉寂的、属于艾斯奥特曼的光之印记，突然与他这不屈的、纯粹的人类意志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完美共鸣！ 光不再是光，意志不再是意志，两者在这一刻彻底融为了一体！ 他就是光，光就是他！ 一种全新的、前所未有的力量从他的灵魂深处悄然诞生！ 【超越形态心之光（transcendenceformlightofheart）】！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不再有痛苦和挣扎，只剩下一片无尽的通透和澄澈！ 他看着眼前那依旧散发着冰冷杀意的机械战神，笑了，然后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对着那巨大的钢铁之躯轻轻一指。 “碎。” 他轻声吐出一个字。 下一秒。 咔嚓——！！！ 那尊由远古科技打造的坚不可摧的机械战神，就那么毫无征兆地从内部开始寸寸碎裂，最终化作了一捧最细腻的宇宙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