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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聋老太太的哭泣，那名叫小君的也是抓了抓头发小声安慰道:“姑妈，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其他的不说，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到您，我也不想留您一个人在这里，我也就只有您一个亲人了。 当年如果不是您，我们哥几个早就被那群狗日的吃干抹净了，就是害得您一辈子被困在这个四合院里，姑妈，您就跟我走吧。” 聋老太太也渐渐地平静下来，看向小君，抚摸着他的脸说道:“不行，小君，我老太太年纪大了，人都说了，落叶归根，落叶归根，我这老婆子这么大年纪了，让我现在离开四九城，我做不到。 小君啊，你走吧，你还要给咱们白家留个后，你要是没了，咱们这一脉瓜尔佳氏就真的完了。” 说完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小君，没事，我老婆子也不想什么其他的了，至少这个院子里有咱家家生子的孩子，那个姓易的老婆子我还是能拉拢的，他也认出老婆子我了，前几天还来拜见了当年我对他家可是很好的，他家那口子就能照顾我。 而且我把中院正房卖给赫舍里氏那小子了，他是一个厨子，你姑妈到时候也不缺嘴，你就放心的走吧。” 小君也是流着泪，起身对着聋老太太行了三拜九叩大礼，然后说道:“姑妈，明天别忘了过来，小君我就走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聋老太太伸了伸手，最后还是无力的收了回来，缓了好一会，默默的从床头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以后没去管里面的其他东西，而是拿起两张老旧的黑白照片。 一张上面聋老太太坐中间，身后站着三个穿着秃子军装的青年，四个人面带笑容，小君站在左面，能看出来三位青年有点像。 另一张则是一对夫妇坐在中间，怀里抱着，前面站着三个孩子，后面一个女人依稀能够看出聋老太太的影子。 聋老太太用手抚摸着照片，嘴里还嘀咕着:“大哥，嫂子，咱家就剩下小君一个独苗苗了，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他平平安安的，再等几年，等我下去找你们。” 这一夜聋老太太没有睡着，小君一样没有睡着。 他悄悄的出了聋老太太的房间，看了看后院的那些住户，几步跑到院墙旁，没用什么力气就上了墙，翻身出了四合院。 等小君来到一处四合院的时候，夜色正浓，小君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人看见小君回来赶紧起身说道:“处长，您回来了。” 小君点点头说道:“收拾收拾，明天晚上的飞机，咱们要撤离了，带好你们的家人，去吧。” 两人点点头转身出去了，小君看着剩下那个人，笑呵呵的坐到那人身边说道:“明天我带你认个人，其他的我不管，你只要照顾好她就行了，只要你能照顾好她，你的事情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出去以后你还是你们红党的好同志。” 那人抬起头看向小君说道:“我不相信你！” 小君笑了笑回道:“你没得选。至少你只是出卖了你们一个小小的中转站，还没造成损失，我这可是很给你面子了，只是让你帮我照顾一个人，放心，明面上她和我们扯不上关系，我也不求她大富大贵，只要她能安心养老就行了，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吧。” 那人抬起头看向小君问道:“真的只有这一个要求没有其他的” 小君点点头回道:“没有其他的，你也听见了，我马上就要撤离了，留下你也没有用，去了那边我就不再军统了，过够了这种日子。 不过，必要的保险还是要有的，你的那两份认罪书，一份我会交给你要帮助的人，另一份我会交给我的一个暗子，万一有一天你没有好好保护那个人，这份材料就会送到有关部门的手里。 你放心，只要那人能安度晚年，这份认罪书永远不会现世的。” 那人刚开始还挺喜悦，不过听见但是以后整个人都变得阴郁了，听完小君的话，脸色这才好一点。 稳定了一下情绪，对着小君说道:“那说好了，就照顾那个……那个……” 小君笑着说道:“那是我姑妈，你放心，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还能害你吗只要你照顾好我姑妈，你的事永远不会出现。 你也知道，我从小父母双亡，是姑妈带我长大的，为了我们兄弟三人，姑妈牺牲了很多，如果不是她实在不愿意离开这里，我也不会给你机会，你明白吗” 那人盯着小君回道:“好，你姑妈，我懂了，我会照顾好她的，不过你也知道，我不能时时刻刻照顾她，毕竟……” 小君摆摆手说道:“不用你时刻照顾她，她自己在那个院子也呆习惯了，那院子里还有我们的一个家生子的孩子，他会照顾我姑妈的，你就给她保驾护航就行了。” 那人脸色这才恢复正常，点点头。 小君笑呵呵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行了，咱俩的交情我还能骗你不成，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那里面救出来的，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 没办法，那人也看开了，至少自己还活着，他可不想和那些一样死在光明到来前的黑暗，只要有一个机会他都会抓住。 没有去管小君，那人起身出了屋子，向着厢房走去，他要静一静，好好想一想。 小君也没管他，不怕他逃跑，认罪书在自己手里，还捣毁了一个红党的窝点，虽然没抓住大鱼，不过小鱼还是有两条的，到时候这些人也能利用一下。 想到这，小君笑着唱起了京剧，然后自己也倒在床上睡了起来。 小君这边睡着了，厢房里面那位则是辗转反侧，直到天蒙蒙亮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不过很快就坐了起来，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小君的姑妈有事没事就求到他，最后终于惹到一个和他同样位置的人物，把他打了一个底掉，他被送上了法场，当枪响的那一刻他惊醒了。 起来以后，那人惊恐的眼神变得阴郁，好半天又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是小君为刀俎，他为鱼肉，只能忍气吞声，希望小君的姑妈是个懂事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