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君斩祟剑,可斩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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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血红色的字迹密密麻麻浮现而出,像是被逼出来的秘语。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苏荃收剑入鞘,冷冷看着那些文字。 “这……这是怎么回事”明真终于忍不住开口,“苏真传,你是怎么让它开口的” “不过是个怕死的东西罢了。”苏荃淡淡回应。 真君法剑所斩之物,非但形神俱灭,更是连因果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 这人皮虽有些灵性,但也知何为彻底消亡。 四目定睛看去,缓缓念出那些鲜红如血的文字: “月落华,月落华,血光铺地如晚霞,墙角窗边皆耳目。” “脚下留意,脚下留意,活人身后影成双,邪祟藏身村户间。” “阴风起,阴风起,门户紧闭莫言语,百鬼夜行踏街衢。” “莫惊惶,莫惊惶,手持真君斩祟剑,妖魔鬼怪尽可斩!” 那字迹猩红刺目,比以往显现的任何一次都要浓郁,且不再转瞬即逝,而是深深烙印其上,如同永不磨灭的诅咒。 “手持真君斩祟剑……妖魔鬼怪尽可斩” 明真反复咀嚼这句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苏荃手中的玉剑上——那柄通体刻满古老符纹的兵刃。 他心中震颤不已。 以往人皮所给的提示,无不围绕着“逃”字:躲藏、规避、求生。 从未有过半句提及对抗。 而这一次,竟是教人迎战 这位苏家真传手中的剑……究竟是什么来历 四目自然也留意到了苏荃手中那柄玉剑。 先前未曾细看,此刻定睛一瞧,心头猛然一震,脱口而出:“这……这莫非是掌门信物” “历来都由掌教真人亲自执掌,苏师弟,你怎会——” “师尊亲授。”苏荃语气平静,淡然回应。 四目一怔,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上下打量着苏荃,仿佛在重新认识这个人。 信物从不轻易交付。 一旦交接,便意味着承继者已是名定的下一任掌教。 其实在苏荃被册立为真传弟子的那一刻,茅山上下多少已有预料。 可当这一幕真正摆在眼前时,四目的心里仍不免泛起波澜。 往后,怕是不能再唤他一声“师弟”了,只能以“真传”相称。 “走吧。” 苏荃收起那张人皮符箓,提着玉剑,径直朝远处村落走去。 四目与明真相视一眼,默默跟上。 村里确实有人影。 先前远望时视线模糊,如今走近了些,才看清村中往来穿梭的人不少。 男女老少俱全,穿行于屋舍之间,或耕作、或交谈,神情自然,浑然不觉四周群山已被黑雾吞噬,宛如寻常乡野村落。 随着四人靠近,村口几人纷纷停下动作,齐刷刷将目光投来。 四目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紧贴在苏荃身后,不敢与那些面容朴实的村民对视。 他清楚得很——这些人,一个都不是活人! 白日里再怎么和善可亲,夜幕一落,必现凶相。 可苏荃却像是踏进了一个普通村庄,步履从容,走到一位年约六七十的老者面前,拱手道:“老人家。” 老头眯着浑浊双眼,上下打量他许久,才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外乡来的” “正是。” “幽水村好多年没来过生人了。”老人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说,“进来吧。 咱们这儿穷,公子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出身,莫要嫌弃才好。” 苏荃回头朝两人微微颔首,随即跟着老人往里走:“出门在外,能有口热饭便已知足,岂敢挑剔。” “还未请教老丈高姓大名。” 老人脚步微顿:“老朽姜六山,村中管事的。” “姜老。”苏荃轻声唤了一句。 反观四目,自入村起便神色紧绷,双眼戒备地扫视四周,稍有村民靠近,便惊得脊背发凉。 他对苏荃的修为心知肚明——炼气化神。 此等境界在凡俗之中堪称顶尖高手。 可明真前辈同样是此境,却仍险些命丧于此。 虽知苏荃握有真君法剑,但那法器究竟有何威能,他从未亲眼得见。 心中自然无底。 显然,外人到来在这村子实属稀罕,一路上,越来越多村民围拢过来,不知不觉间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最终还是姜六山出声驱散:“行了行了,没见过人么别把客人吓着。” “各忙各的去,杵在这儿做什么!” 村长似颇有权柄,众人虽仍频频侧目,终究陆续散开。 “看。” 苏荃忽然低声开口。 “看什么”四目一时未解,茫然四顾。 “看他们的脚底。”明真已然会意,低声提醒。 四目低头一瞥,刹那间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所有村民脚下——竟无半点影子! 尽管山野阴沉,可此时明明仍是白昼。 他猛然想起那张人皮上的警告: “观脚下,观脚下,生人背后应有影,邪祟藏于民居中。” 活人,怎会无影 明真悄然靠近苏荃,压低声音:“按人皮所示,恶灵就藏在这些人的家中。 我们……还继续往前” “当然。” 苏荃头也不回,语气如常:“自踏入此村那一刻起,我们便已入鬼域,再无退路。 你们回头看看来时的路。” 明真与四目同时回首。 只见原本的村口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几座低矮破旧的民房,静静伫立在浓雾之中。 整个村落,像是被一圈密密麻麻的屋舍围困住了,仿佛连风都透不进来。 “不去亲眼看看,终究难知真相,哪怕有险,也得走一趟。” 几人边走边谈,不多时便来到村子中央的一处院落前。 院子不大,里面只并排建着三间木屋。 姜六山推开院门时,语气略带歉意:“地方窄,委屈几位了,只能两人一间凑合一宿。” “若实在住不惯,也可去村里找人家借个铺,村里人向来热心,不会推辞。” “不必。”苏荃当即回绝,语气干脆,“两间足够,多谢好意。” 身后的四目暗暗松了口气。 他最怕苏荃提出各自安顿,按他的心思,四人同处一屋才是最稳妥的。 屋内陈设极为简陋,仅有一张床、一张木桌和两个凳子。 姜六山又搬来四床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