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练气二层，分水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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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修室内，灵气微澜。 秦望盘膝坐在冰冷的蒲团上，双目紧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体内的灵力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腾流转，沿着《涌泉功》的特定脉络，冲击着那道禁锢他已久的无形壁垒。 一枚理气丹的药力已被彻底化开，精纯的能量如同燃料，助长着灵力的洪流。丹田处传来阵阵饱胀刺痛之感，那是灵力压缩到极致的表现。 脑海中，陆知远关于“地脉暗流”蓄势、“似水结冰”凝练的讲解清晰浮现，他不再蛮干，而是用心神引导着澎湃的灵力，寻找着那最精纯的“灵机”，如同在湍急的河流中捕捉那一颗决定流向的关键石子。 时间一点点流逝，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他粗重而规律的呼吸声。突然，他身躯微微一震，体内仿佛传来一声细微的“咔嚓”轻响！ 紧接着，原本滞涩的瓶颈应声而破！奔腾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入更宽阔的经脉之中，运行速度陡然加快，原本的饱胀感被一种充实而强大的力量感所取代。 一股比之前强横了近倍的气息，不由自主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吹动了静修室内细微的尘埃。 秦望猛地睁开眼睛，眸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被巨大的喜悦所淹没。 “练气二层……成了！” 他感受着体内明显更加凝练精纯的灵力，尤其是那缕水元之力，愈发显得浑厚绵长，心中激动难以自抑。 从杂役院出来至今，不过月余时间，他便从练气一层突破到二层，这等速度，放在以往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这一切，都得益于那几颗神秘的野果改变了他的根基，得益于《涌泉功》的契合，得益于理气丹和这处安静的修炼环境。 实力的提升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信心。他挥动拳头，带起细微的破空声，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如今再面对李铁柱那样的练气六层，虽然依旧不敌，但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毫无还手之力，凭借水元之力的特异，周旋一二或许能做到。 但秦望很清楚，练气二层在外门小比中，依旧只是底层。想要脱颖而出，光有修为还不够，还需要实战能力，需要一件趁手的兵器！ 《导气功》几乎没有配套的攻击术法，而《涌泉功》练气篇自带的“水润术”、“水箭术”要么偏向辅助，要么威力有限。在擂台近身搏杀中，有一件好的兵器至关重要。 他之前那柄锈迹斑斑的柴刀，连凡兵都算不上，根本无法承受灵力的灌注。 “是该去买件兵器了。”秦望下定决心。他清点了一下剩余的资产：灵石还有约一百多块，贡献值剩下五点。购置一件凡兵利器，应该绰绰有余。 他没有丝毫耽搁，稍作调息稳固境界后，便离开了静修室，再次前往悟道院的坊市。这一次，他直奔那些悬挂着刀剑标记的炼器铺子。 坊市中的兵器铺不少，但规模都不大，主要面向外门弟子和杂役。秦望走进一家看起来种类较全、名为“百锻坊”的店铺。 店内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兵器，寒光闪闪，从短匕、长剑、厚背刀到长枪、巨斧应有尽有。 一名赤着上身、肌肉虬结的壮汉正在火炉旁敲打一块烧红的铁胚，叮当作响，火星四溅。见到有客上门，一个机灵的学徒迎了上来。 “这位师兄，想看些什么兵器本店出品，皆是千锤百炼，价格公道！”学徒热情地介绍。 秦望的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兵器，心中快速思索。陆知远推荐的典籍中，对兵器略有提及。修仙界的兵器大致分为几个等级： 首先是凡兵利器，乃凡间技艺巅峰，材质上佳，锋利坚固，但无法承受真气长时间灌注，练气期修士若强行灌注灵力，极易损毁。是低阶修士过渡之用。 比凡兵强的是法器，筑基期修士方能真正驾驭。内蕴灵性，可灌注真元，激发灵光术法，威力远胜凡兵。分为下、中、上、极品、完美五等。 秦望目前已知的最强兵器乃是灵器，此物是金丹期的主流兵器，筑基期也能驱使，不过却只能发挥出五成功效，此物灵性十足，可大小变化，与主人心意相通。同样分五等。 至于再往上的法宝、灵宝、道器、仙器，对现在的秦望来说，真可谓闻所未闻。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一件足够坚固、能略微承受他水元之力加持的凡兵，最好能契合他灵力“浑厚”的特性。 “我想看看重剑。”秦望开口道。他直觉觉得，轻灵的剑、诡异的匕首不太适合自己，而势大力沉的重型兵器，或许更能发挥水元之力绵长厚重的特点。 学徒闻言，引他走到一侧，这里陈列着几把宽厚沉重的剑器。“道友好眼力，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几把都是精铁混合寒铜所铸，分量足，最是坚固耐用！” 秦望逐一拿起试了试手感。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把通体暗沉、剑身格外宽阔、剑刃开双刃、剑脊厚实的重剑上。 此剑长度近乎与他身高相仿，入手极沉，怕是有五六十斤重，若非他突破练气二层，气力大增，恐怕挥舞起来都困难。 但握在手中，一种奇异的踏实感油然而生。他尝试将一丝微弱的水元之力灌注其中，剑身并未像普通凡铁那样出现排斥或即将崩碎的迹象，只是微微泛起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湿润光泽，仿佛剑身本身就蕴含着一丝水汽。 “这把剑”秦望心中一动。 学徒察言观色，立刻介绍道：“师兄看上这把‘分水’了嘿，这把剑可是我们老师傅的得意之作，用料扎实，里面掺了点罕见的‘沉水铁’，所以格外重，但也格外坚韧，据说对水属性灵力有微弱的亲和性，虽然达不到法器的程度，但在凡兵里算是极品了！就是价格嘛……要三十块下品灵石。” 三十块下品灵石！对于一件凡兵而言，这绝对是天价！寻常凡兵不过几块到十几块灵石顶天。 秦望沉吟片刻，没有还价，而是问道：“可否试试” 得到允许后，他走到店外专供试剑的空地，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剑柄，按照《涌泉功》中一套最基础的运力法门，猛然挥动！ “呼——！” 重剑破空，发出沉闷的呼啸声。剑势虽略显笨拙，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沉重力量感。那丝水元之力附着在剑身之上，使得剑招之间隐隐多了一丝绵密不绝的意味，挥动起来竟不如想象中那般滞涩。 “好剑！”秦望收势，心中已有决定。这“分水重剑”虽然贵，但确实适合他。他没有犹豫，直接支付了三十块下品灵石。 提着这把几乎与他等高、沉重无比的重剑，秦望在坊市中又花费十块灵石，购买了三张最低阶的符箓：一张能提升防御的金刚符，一张能提升速度的神行符，还有一张火球符。 当他背着用粗布包裹的重剑，怀揣符箓，返回静修室时，能明显感觉到暗处投来的目光更多了，其中不乏带着贪婪和恶意的窥视。 他知道，自己身怀“巨款”并购买兵器的消息，恐怕已经彻底传开。悟道院的庇护并非绝对，一旦离开这个范围，危机随时可能降临。 而最大的考验，还是一个月后的外门小比。李铁柱那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静修室，将沉重的“分水”剑取出，秦望抚摸着冰冷的剑身，眼神锐利如刀。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能耍什么花样！” 他开始熟悉新获得的力量和兵器。距离小比还有一个月，他必须争分夺秒，将练气二层的修为彻底稳固，并初步掌握这把重剑的用法。 窗外，天色渐暗，乌云悄然汇聚，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悟道院内依旧宁静，但这份宁静之下，已是暗流汹涌，杀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