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试水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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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汉接过清单看了看。走私这类物品，有官方背景再正常不过。尤其内地现在物资紧张，连正经渠道都可能绕道走私，更别说这些中间商了。只要货有价值，自然有人愿意接。 “货我可以安排，价格也没问题。”苏天汉开口，“但必须先付款，先收一半定金，另一半等货到岸立刻付清。” “他们很急，应该不会有问题。”倪坤点头。 接着，他继续说道：“路线我已经考察过了，有几条可行的路线。但香江这边的海关和水警有点麻烦。” “这个我来处理。”苏天汉淡淡道，“我会打招呼，没人会拦我们。” “不过路上还是要小心。”他补充，“多带些人手和家伙，最近水路上不太平，可能会有人来抢货。” “我安排人手侦察。”倪坤回应。 苏天汉目光一转，看向大灰熊：“你也准备几条船，跟阿坤一起走一趟。” “我也有份”大灰熊眼睛一亮。 水路走私虽然危险，但利润极高。能参与其中，是一种信任，更是一种机会。 可这行当不是谁都能碰的。没有门路、没有靠山，轻率行动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渠道，这就是来钱最快的门路之一，大灰熊怎么可能不动心。 所以当他听到苏天汉愿意带上他一起干时，才会那么震惊，心里也按捺不住地兴奋。 苏天汉说得明白：“你要是干得好，自然有你一份；要是干不好，那就别怪我请你离开。” 对苏天汉而言，想要靠走私赚大钱，光靠倪坤一个人远远不够。 大灰熊听话，做事态度也好，现在拉他进来，并无不妥。 如果将来他变了，苏天汉也不会留他。 “谢谢苏先生，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大灰熊拍着胸脯，语气坚定。 从这一刻起，大灰熊就成了苏天汉的人，这也是他一直渴望的机会，如今终于实现，心里满是激动。 “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码头控制住，至少在我们运货的时候，不能让别的社团来捣乱。” 苏天汉继续说：“你们两个社团可以合作，只要把这个生意稳住，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的是。” “是，我一定听从苏先生和倪哥的安排，全力配合。”大灰熊再次表态。 倪坤也点头认可，有了大灰熊的加入，他对这事也更有底气。 对倪坤和大灰熊来说，这么大一笔生意，靠一个人根本吃不下，搞不好还会出事，多一个人分担，事情才能做得更稳。 在苏天汉的安排下，走私生意很快走上正轨。 倪坤和大灰熊各自买了几艘船，还配备了小艇，专门负责探路和巡逻。 为了确保安全，他们也在码头上跟其他帮派干了几场，硬生生抢出一块地盘。 这种事苏天汉没有插手。 其实他完全有能力让倪坤和大灰熊轻松许多。 但他没有出手，而是让他们自己去拼。 在苏天汉看来，他把倪坤和大灰熊拉进来，是为了让他们为自己做事。 如果什么都要他来解决，那要他们干什么养着看戏 所以只要他们能自己处理的事，苏天汉就绝不会动手，这也是对他们的考验。 让他们养成独立办事的能力，而不是事事依赖。 只有在冲突中打出一片天的势力，才真正值得托付，否则不过是摆设。 所以苏天汉只做了最基础的安排，顶多跟警方打个招呼，让他们别来捣乱，剩下的，全由倪坤他们自己去搞定。 倪坤和大灰熊也没让他失望，很快就把地盘抢了下来。 一切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只等货船改装结束。一旦货物抵达码头，就能立刻发往内地。 得知苏天汉打通了内地的销路，葛柏一伙显得格外兴奋。 当苏天汉拿出采购清单后，葛柏立刻动用关系网，四处张罗采购。 这些东西苏天汉自己也能搞到，只是需要多花些时间和精力罢了。 可既然葛柏他们能轻松搞定这些违禁品，苏天汉就没必要亲力亲为。他只需要负责将货安全送到内地。 所以，只要苏天汉给出清单，剩下的自然有人操办。 几天紧锣密鼓的筹备后，事情已经接近收尾。 …… 夜深了。 海岸边昏暗不明，只有零星灯光闪烁。 大约六艘货船停靠在岸边，几十号人来回奔走，忙着将货物装上船。 “手脚麻利点，再拖下去天就亮了！” “天亮前必须把货送到对岸，一到就分钱！” “大家加把劲，分完钱明天都能好好休息！” 倪坤和大灰熊站在船边大声指挥，语气里透着急迫。 这是他们头一回干这种活，难免紧张，生怕哪个环节出差错，每一处都亲自盯着。 这次走私的规模对倪坤他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更容不得半点疏忽。 此时，苏天汉也站在现场。 他对这次行动格外看重。 毕竟头一回，难保不会出状况。 一旦发生意外，他能第一时间处理，把损失降到最低。 更重要的是，这趟走私牵扯太多，不只是为了赚钱。 只要顺利完成，苏天汉在警队的晋升之路就顺畅许多，颜童那一类人再也威胁不到他。 当然，葛柏他们为此投入了不少资源，要是搞砸了，也会成为苏天汉晋升的最大阻碍。 别说总华探长，就连普通探长的位置也难保。 所以，这趟走私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正因为如此，苏天汉才亲自到场，只为确保万无一失。 从目前来看，一切顺利，只要货送过去，任务就圆满完成，其余都已安排妥当。 对倪坤他们来说，这笔买卖金额巨大。 但在苏天汉眼里，这不过是试水之举。除去各种成本，净赚二十来万。 二十来万，在香江买栋楼都绰绰有余，内地更不用说。 苏天汉并不把这笔账目放在心上，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初步尝试罢了。 一旦走私流程验证可行，他便会逐步扩大操作范围，比如调动更多船只、运输更多种类的货物。 接下来的规模只会越来越大，利润也不会局限在二十万这个数字上。 “苏先生，货差不多都装好了，一切都安排妥当，天亮前就能完成运送！” 倪坤走到苏天汉面前，汇报道：“那边也已经布置好接应，货物一到就能立刻卸货，我们的人也在现场守着。” 苏天汉微微点头，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阶段，风险已经不大。 大灰熊却露出歉意的表情，说道：“苏先生，这边一切顺利，但我们还是没能找到太子，实在抱歉。” “没关系，就算现在找不到，他也迟早会冒头。”苏天汉语气平静。 其实他心里也有点纳闷，太子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按他对太子的了解，照理说在得知消息后，应该立刻动手，甚至可能第一个晚上就会展开行动。 没想到几天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完全不像太子的作风。 苏天汉心里推测，或许太子正在执行某个暗杀任务，所以才会迟迟未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