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尖沙咀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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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各路社团的头目再次聚首。 东星、洪兴、和联胜、号码帮等社团的当家人，全都到场。 这些社团在尖沙咀都有不小的底盘，利益盘根错节，谁都不敢忽视探长更替带来的影响。 听闻苏天汉要接任，他们立刻召开会议。 和联胜的坐馆邓威率先开口：“各位，苏天汉来做探长，你们怎么看” “一个小毛孩，能有什么手段，以后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号码帮的葛天雄一脸轻视：“年纪轻轻就当探长，估计靠拍马屁上来的，没真本事。” “别太早下结论。”邓威沉声说，“苏天汉虽然年轻，但做事狠辣。颜童对他都束手无策，说不定颜童的死就和他有关。” “我们若掉以轻心，搞不好会栽在他手里。” “再说，我们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拼命。只要他肯分一杯羹，我们也不必撕破脸。”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 大家都是生意人，哪怕披着社团的外衣，为的也还是利益。 所以只要苏天汉愿意让利，他们也不会刻意对抗。 利益至上是这个圈子的法则。只要条件谈妥，那些社团自然愿意合作。若利益谈不拢，翻脸不认人也是常事。 几家大社团带头，各方迅速搁置旧怨，达成共识。无论苏天汉有没有本事，他们都要统一行动，逼他让出更多好处。 按照他们的方案，往后上交给警队的钱，只需颜童时代的一半。这笔账谁都算得明白，省下的钱就是赚到的钱，来得直接，来得快。 为了这份眼前的利益，他们愿意联手向苏天汉施压，逼他低头。 可一旦苏天汉答应，损失的不只是钱。他的权力也将大打折扣，远不如颜童当年。更麻烦的是，上面的人会认为他能力不足，心里自然不爽。 只要他退让一步，就成了空有头衔、没有实权的探长。 可那些社团觉得，只要大家联合起来，苏天汉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哪怕他不情愿，也得接受现实。 如果不答应，尖沙咀就不会太平。混乱会持续到他连探长都做不下去为止。 这场较量，拼的是谁更有手腕。谁能笑到最后，谁就能拿到最大好处。 每次新探长上任，都会经历这样一轮较量，直到胜负分晓。 尖沙咀平静地过了第一天。 这一天，没有冲突，没有火拼，一切安静得出奇。 可所有人都清楚，这份平静不过是表象。水面之下，早已暗潮汹涌。 无数双眼睛，都盯在了这片区域。 有人看热闹，有人盼着他倒霉。 因为探长这个位置，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肥差。多少人砸了重金，四处打通关系。 结果却是苏天汉坐上了位置，让许多人的投入打了水漂，心里自然不爽。 那些人巴不得苏天汉栽跟头，最好早点滚蛋，他们才有机会接位。 第二天晚上，八仙楼。 尖沙咀所有社团头目悉数到场，一个都没落下。 这是苏天汉上任后组织的第一次聚会，没人敢缺席。否则，就是在打他的脸。 更何况，他早就放出话来，谁不来，谁就滚出尖沙咀。 就算有些人不惧苏天汉，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硬碰硬，惹麻烦没有意义。 这些社团都只是想分得更多利益，而不是非要和苏天汉硬碰硬。若能在桌上谈妥，那当然是最理想的结果。 因此，当苏天汉发出邀约后，所有话事人都悉数到场。 其中以和联胜、号码帮、东星与洪兴四家为首，其他社团大多依附其后，听从安排。 这四家社团不仅在尖沙咀扎根深厚，更是香江地区最具影响力的势力。他们在多地设有分堂，影响力远超寻常帮派，也因此更有底气和探长讨价还价。 相较之下，其他小社团没有那么多退路，自然更谨慎小心。要真正掌控尖沙咀，就必须先稳住这四大社团。 众人到场后，纷纷互相打招呼，彼此客套。 哪怕过去曾有过激烈冲突，在这种场合下也都和和气气。 毕竟眼下利益一致，目的相同，自然先将过往恩怨搁置，达成暂时的联盟。 不久之后，白饭鱼也现身了。 他的到来引发了不少私下议论，众人态度各不相同。 白饭鱼虽在尖沙咀有一些工地生意，但并无实质性势力，照理说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他的出现意味着，他的社团打算正式进入尖沙咀分一杯羹。 这对本地社团来说，绝非好消息。 以白饭鱼的背景和资源，若贸然介入，局势将变得难以预料。 因此，许多人心中生疑，纷纷揣测他的真实意图。 白饭鱼刚落座，倪坤与大灰熊也紧跟着到场。 两人一进门就径直走向白饭鱼身旁，显然是站在同一阵线。 白饭鱼本就不容小觑，再加上倪坤与大灰熊的支持，三家联手，实力陡增。 这一变化让原本信心满满的几位坐官开始感到不安。 所有人到齐之后，苏天汉才带着雷洛现身。 “苏探长来了！” “恭喜好探长！” “以后还请多关照！” “苏探长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一见到苏天汉，众人纷纷起身，送上祝贺。 不管内心如何盘算，在正式撕破脸之前，谁都不会先失了礼数。 “各位客气了，都请坐。”苏天汉笑着开口。 “我明天才正式上任，现在还不能算是探长。” 苏天汉缓缓开口：“我还没正式接手，大家先认识一下也好，往后相处能更顺畅。” “你们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出来，我会参考。” 邓威接过话头：“苏探长说得有道理，我们也想和你熟络熟络，往后好配合。” 接着他说：“在座的兄弟都希望和苏探长聊聊尖沙咀的未来，最好今天能把方向定下来，省得以后出岔子。” 邓威说话拿捏得当，既表达出在场社团已经达成一致，又不显敌意，这份老练让人佩服。 葛天雄接着开口：“苏探长，这是我们大家讨论后的结果。” 他说：“以后哪些地方收多少钱，什么时候收，都写在这张纸上，你看看，没问题就照着办。” 说完，他手下就把文件递到苏天汉面前。 苏天汉看都没看，直接挥手将文件扫到地上。 这个举动无疑是在打所有社团的脸。 最尴尬的就是葛天雄，那是他亲手让人送过去的，如今颜面尽失。 雷洛这时开口：“各位搞清楚，苏探长要的是建议，不是命令。” “没经过苏探长点头的事，连擦屁股都不够格，想谈，先把这点搞清楚。” 雷洛这番话替苏天汉表明了立场。 这些社团头目背着苏天汉自己先达成协议，想让他点头同意，明显是想掌控他，自然没人会去看那份所谓的协议。 无论规费怎么分配，都不是他们说了算，这是苏天汉想传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