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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几人神色微变，都瞥向二人的配饰。 秦思君眼中盈着波光，“顾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星轻耸了下肩，语气里满是散漫，“开玩笑的，秦小姐不要生气。” 孟弘深扬着嘴角，“这些都是助理准备的衣服。” “是，我知道。”南星笑的开心，带着狡黠。 “秦小姐有想知道的可以问我，不用客气。”她的眼神又看向了秦思君。 秦思君依旧面不改色，脸上带着柔和。 “没有人喜欢别人议论自己的私生活。”南星将手收起，放在了桌子下方。 “除非她用这些信息赚钱，你说是不是，秦小姐”她嘴角轻轻勾着，低笑在唇边绽放。 秦思君浅淡笑出，“是，谢谢顾小姐提醒。” “不客气。”南星收了笑容，垂下眼。 她的酒杯已经空了，便越过蒋州生，拿了他的红酒饮尽。 蒋州生漾出浅笑，“不好意思，她就是这种性格，孟总不要介意。” 孟弘深隐藏起深意，“没关系。” 这时有人过来打招呼，几人都起身礼貌回应。 客人走了以后，她向着角落里的服务生又要了些红酒。 她刚扭身想回到座位，便有一个扎着丸子头，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在拽着她的衣角，抬着朦胧的双眼。 南星轻笑了一下，弯了一下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红润的脸颊。 柔声开口，“小朋友，你是找不到家人了吗” 女孩感受着她的温度，大颗的泪珠从圆眼中滚落出来，她攥着旗袍的小手愈发地紧，咬着唇不说话。 蒋州生看南星被小女孩拦着，便起了身。 南星用比刚才更加柔的声音轻抚她，“别哭，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女孩吸着鼻子，长长的睫毛浸满了水汽，终于哽咽地喊了声，“妈妈。” 南星揉着她的眉眼，“你妈妈怎么了” “妈妈。” “你是我妈妈。” “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女孩的声音愈来愈大，让桌上的几人都听到了她的喊声。 她又嚎啕大哭起来，声音震耳，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南星还被她这声妈震惊的缓不过身，手指僵在了女孩的脸颊，微微张着嘴，一时怔住。 蒋州生看着南星一脸懵，大步跨过来，将女孩抱起，轻声哄着。 “小朋友，别哭了，叔叔帮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小女孩还盯着南星，眼中的泪又不断涌出，又伸出手想要拽她。 南星直接向后退了一步，缩在了蒋州生另一旁。 “她就是我妈妈，我妈妈就在这。”祁星枝抓住蒋州生的衣领，不断晃着，眼神紧紧跟着南星动。 南星面色潮红，带着几分迷惘，“小妹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蒋州生看着她的表情笑出声，开口逗她，“真不是你的” 南星直接上手掐他，抬眼死瞪他，语气都带着慌张， “我有没有你不知道” 说完又带着怒意踢了他的腿。 “我就算有，也才几天，怎么能长这么大，还蹦出来叫我妈。” 蒋州生扭身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带着戏谑看着她涨红的脸颊，“我知道。” . 蒋舒雨从第一声妈就听见了，她瞳孔骤缩，心也在扑通扑通狂跳。 她拧了许子砚一下，“我没听错吧。” 许子砚张着嘴，表情发滞，“没有。” “我去。”蒋舒雨手指颤抖，看着蒋州生过去把女孩抱起。 她脑袋还是发懵，被许子砚敲了一下才回过神。 她迅速拿起手机拍了一家三口合照，抖着指尖发给了段青。 直接按着语音键，激情开口。 “伯母，我哥和南星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你当奶奶了。” “我当姑姑了。” 她划出了界面，收了手机，赶紧站起，去哄女孩。 “小朋友，我是姑姑，这是你爸爸，别哭了。” 南星的眉目怒睁，慌忙辩解，“这不是我孩子！” 俩人已经沉浸在有娃的兴奋里了，都低头哄着祁星枝。 祁星枝慢慢止住了哭泣，眼睛还是看着南星。 “妈妈。” 南星微顿看着她小小的脸蛋。 “我要你抱。”说着她还伸出了双手探去。 南星被吓出了眼泪，眼睛泛出雾气，她委屈开口，“州州，你快点把她送走。” 蒋州生的目光在这一大一小上扫着，矜贵的眉眼也不禁蹙了蹙，眼神在俩人中间来回拉扯。 “乖，让爸爸抱着好不好”他垂着眼轻声说着。 祁星枝大喊，“你不是我爸爸，我有爸爸。” 南星一听更慌了，眼中闪着错愕，她带着哭腔推蒋州生，“你快点。” 蒋州生沉沉叹了口气，“你的爸爸是谁，能不能告诉我。” “我爸爸是祁远修！”祁星枝奋力喊着。 蒋舒雨听的发愣，“这不是你俩孩子啊。” “你认识吗”蒋州生垂眼问南星。 “不认识。”南星使劲摇了摇头，“根本没听过。” “可是你就是我妈妈，我不会认错的。”祁星枝逐渐平静，眼中又开始有泪花泛着。 蒋州生边给她擦着眼泪，边问她，“那你叫什么名字” “妈妈，你告诉他我叫什么”祁星枝哽咽着看着南星。 “小朋友，我真的不是你妈妈。”南星也泪眼婆娑，她要被这天降的孩子折磨哭了。 “妈妈。”祁星枝挤着五官痛说着。 “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怎么还是没记住我的名字。” “我最后告诉你一遍，一定要记住了。” “我叫祁星枝。” 几人被她名字惊到。 “这么巧的吗她名字也带星。”蒋舒雨要石化在这了。 蒋州生将滑落的她抱地更紧了一些，“你爸爸平时叫你什么” “爸爸叫我枝枝。”祁星枝箍着蒋州生的脖子，乖乖回答着。 “吓死了。”蒋舒雨舒了口气。 南星已经无力管她了，扔了句，“你照顾好她。”就想回座位。 祁星枝又大声叫住了她，“妈妈！” “你就是我妈妈。” 南星无奈地看着她，“我真的不是你妈妈，我根本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你爸爸。” “可是。”祁星枝的语气越发软糯，“可是我见过你。” “你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南星瞳孔放大，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随后定了定神色，又轻轻开了口，“现在长得像的人很多的。” “不可能。”祁星枝使劲晃着头，“我不会认错。” “因为你还穿着爸爸亲手做的衣服。” 南星拧着眉猛地低头看着身上的旗袍。 这时祁星枝兴奋开口，“爸爸！” 几人抬头看着她说话的方向。 一位穿着新式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过来，伸手从蒋州生手中接过祁星枝。 他开口道着歉，“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不会。”蒋州生浅笑着开口，“枝枝很可爱。” “谢谢。”他微笑表示谢意，想转身走开。 “爸爸，你不能走！” 他看着怀中带着泪痕的女儿，关切地开口，“怎么了” “我找到妈妈了！” 他扯出苦笑，“不要闹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真的！”祁星枝大声喊着，“不信你看看。” 他在她眼神的指挥扭了身。 看见了南星的背影，她穿着他设计的旗袍，从背后只能看见她玲珑瘦小的身姿。 “妈妈！你让爸爸看看你。” 南星蹙眉看着蒋州生。 “没事的，我在呢。”蒋州生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 南星撅起嘴哼了声，缓缓转了身。 他就这么望着她的动作，在她完全转身的一瞬间，他的泪水一颗一颗顺着面容砸在祁星枝的裙摆上。 他的泪水如同决堤，连带着祁星枝在怀中也窸窸窣窣地哭泣。 他紧紧抱着祁星枝，埋在小朋友的肩膀，浑身狠狠颤抖，痛苦的呜咽声落在了身旁的所有人的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