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论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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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完成后，逍遥刚准备离开，却突然朝陨神渊底看去。 几息后，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有意思！没想到这陨神渊底下还有隐居修士。” 话落，逍遥便踩着凝结的混沌气缓缓落入渊底。 他刚落地，便觉一股古老而厚重的气息从渊底深处传来。 那气息不似毁灭般暴烈，反倒带着几分枯荣交替的玄妙，与他的混沌帝道隐隐有呼应之意。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不知是哪位道友来访” 话落的同时，一道身着灰褐色麻衣的身影缓缓走出。 老者须发皆白，面容却不显老态，周身萦绕着淡绿色的光晕。 那光晕中时而浮现枯枝败叶的虚影，时而又生出嫩绿的新芽，正是枯荣帝道的征兆。 逍遥见状，脸色微微一愣，然后拱手道：“逍遥！” “呵呵呵…没想到道友如此年纪，便有准帝九重修为，真是让人汗颜啊！” “道友也不差！准帝九重，且帝道感悟极为深厚，在下也是初次见到如此强者。” 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老夫枯崖，在此陨神渊隐居已有三千年。这三千年来，除了偶尔闯入的妖兽，还从未有人类准帝敢踏足此地。道友既来，便是缘分，不如切磋一番也好让老夫看看，如今外界的准帝，修的是何种帝道。” 逍遥正有此意。 他的混沌帝道融合了空间、防御、恢复三大法则，虽自认为稳固，却从未与其他准帝深入交流过。 枯崖的枯荣帝道透着玄妙，正好能印证自身道基。 逍遥没有任何犹豫，便点头应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还请道友手下留情。” 枯崖哈哈一笑，抬手道：“道友先请。” 逍遥也不推辞，周身混沌气微微涌动，右手并指成剑，引动空间法则之力。 一道灰金色的剑气凝聚而成，剑气表面缠绕着细小的空间裂缝，却不见丝毫凌厉，反倒透着几分容纳的温和。 这是他刻意收敛了锋芒，只作切磋之用。 剑气缓缓朝着枯崖飞去，速度不快，却让周围的空间都微微凝滞。 枯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右手轻轻一抬，淡绿色的枯荣之力凝聚成一道藤蔓虚影。 那藤蔓看似柔弱，却在剑气临近时突然舒展，藤蔓上的枯叶纷纷飘落，每一片枯叶都化作一道微小的枯寂之力，轻轻拂过剑气表面。 两者相碰撞，奇妙的一幕发生了。 灰金色的剑气竟未溃散，反倒被枯叶拂过的地方，空间裂缝缓缓愈合，剑气的威力也随之减弱。 待藤蔓缠绕住剑气时，那剑气已化作一团温和的混沌气，被藤蔓轻轻托在半空。 逍遥眼中一亮：“好一个枯荣帝道！” 以枯寂之力消弭锋芒，以生机之力转化能量，透着生生不息的玄妙。 枯崖也盯着逍遥的剑气观察了几息后，突然笑着道：“道友的混沌帝道才是不凡。老夫观你这剑气，看似凌厉，实则包容，若老夫猜得不错，道友的帝道，当是以容纳万物为核心” 逍遥闻言，只是笑了笑。 他没有什么感悟，全是系统灌输而为。 系统灌输的东西何其之多，他也懒得浪费时间去解释。 逍遥也再次出手，只见他双脚在地面一点，空间法则全力催动，身影瞬间分裂成十道残影，分别从不同方向朝着枯崖掠去。 每一道残影都凝聚着混沌气，手中握着不同的招式。 有的是拳，有的是掌，有的是剑，看似杂乱，却暗含空间法则的韵律。 枯崖神色一凛，却不见慌乱。 他周身的枯荣之力暴涨，淡绿色的光晕扩散开来，将整个渊底都笼罩其中。 光晕之内，无数嫩绿的草芽破土而出，迅速生长成半人高的草丛，而草丛中，又有枯枝不断落下，形成枯荣交替的循环。 那些草丛看似寻常，却有着惊人的防御力。 逍遥的残影拳脚落在草丛上，竟被草叶轻轻弹开，而枯枝落下时，又会将残影上的混沌气稍稍消弭。 更奇妙的是，被打散的残影并未消失，反倒化作一缕缕混沌气，被草丛中的生机之力牵引，竟有几分反哺的迹象。 枯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没有想到，逍遥那分身，竟还藏着恢复的玄机。 而他的枯荣之力本是消弭能量，竟能与逍遥的混沌气相互感应。 逍遥也有些意外。 他这虚空分身本是空间法则与恢复法则结合的产物。 今日在枯荣之力的刺激下，恢复的速度竟比往常快了三成。 他收起分身，拱手道：“道友的枯荣帝道，能引动我混沌气中的生机，倒是意外之喜。接下来，该道友出手了。” 枯崖不再推辞，右手缓缓抬起，淡绿色的枯荣之力凝聚成一枚种子的虚影。 他将种子往空中一抛，种子落地的瞬间，猛地爆发出惊人的生机。 只见一道巨大的古木虚影拔地而起，古木的枝干上，枯叶与新芽同时存在，透着枯荣并存的玄妙。 古木的枝干缓缓朝着逍遥延伸而来，枝干上的枯叶飘落时，带着浓郁的枯寂之力，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变得凝滞。 而新芽生长时，又带着勃勃生机，让周围的灭神雾都微微消散。 这一击，既有枯寂的破坏力，又有生机的束缚力，刚柔并济，玄妙非凡。 逍遥神色凝重，周身混沌气疯狂涌动，双手快速结印。 一道灰金色的光罩凭空出现，光罩表面流转着空间法则的纹路，内部则蕴含着浓郁的恢复之力。 那正是他的得意防御神通，混沌防御罩。 古木的枝干撞在混沌防御罩上，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反倒像春雨滴落在湖面般温和。 枯寂之力试图侵蚀光罩，却被混沌气缓缓容纳、转化。 而生机之力则被光罩内部的恢复之力牵引，竟让光罩的颜色变得更加浓郁。 这时，枯崖突然大笑起来，“有意思！老夫这轮回古木，本是枯寂与生机并存，却没想到道友的防御罩，竟也是同时容纳两种相悖的力量。” 逍遥也笑了。 他能感受到，古木的枯寂之力在被混沌气转化时，竟让他对容纳毁灭有了新的感悟。 生机之力，则让他的恢复法则更加圆润。 他收起防御罩，拱手道：“道友的枯荣帝道，让在下受益匪浅。不如我们再试试帝道虚影也好看看，两种帝道的极致，能碰撞出何种火花。” 枯崖眼中精光一闪，点头道：“正合我意！” 他话音刚落，周身的枯荣之力疯狂暴涨，淡绿色的光晕冲天而起，化作一道高达百丈的古木虚影。 古木的枝干虬结，一半是枯萎的焦黑，一半是嫩绿的新芽，树冠之上，隐约可见法则纹路。 那正是他的枯荣帝道虚影。 同时，枯崖也轻喝了一声：“枯荣帝道万物轮回！” 随着他的话落下，古木虚影缓缓舒展枝干，无数枯叶与新芽同时飘落，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 漩涡中蕴含着枯寂灭世与生机创世的双重力量，却又完美融合，不见丝毫冲突。 逍遥见状，深吸了一口气，“混沌帝道万法归一！” 只见他周身混沌气暴涨，灰金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巨大的混沌云团虚影。 云团中，空间碎片不断凝结又消散，恢复的纹路隐隐流转，透着容纳万物、化解一切的玄妙。 同样，那也正是逍遥的混沌帝道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