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解决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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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来玩呀……” 一个尖细的、非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散千界猛地扭头，后座空无一人！ 他惊恐地锁死所有车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可那声音还是没有消失！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巷口雨幕中。 是散千亿！ 散千亿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更让散千界瞳孔收缩的是，那些雨，在即将落到她身上时，竟诡异地、自动地滑开。 她走到车旁，没有看他，目光扫向右侧那栋旧楼的四楼阳台。 “还不肯走”她的声音冰冷，在雨声中异常清晰，“非要魂飞魄散才甘心” 话音落下的瞬间，巷子里的温度骤降，滴水成冰！ 音响里的杂音和儿歌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骨头在摩擦的“咯咯”声。 右侧墙角那个原本只是有些浑浊的水洼，颜色迅速变得暗红，如同血液！ 紧接着，一个穿着湿透红裙的小女孩，缓缓地、扭曲地从血水中“浮”了上来！ 她全身肿胀发白，皮肤被泡烂了，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暗红色的水珠。 长发黏在脸上，遮住了大部分面容。 只有一只黑洞洞的眼眶，透过发丝的缝隙，死死地盯着车内的散千界！ 那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冰冷。 与此同时，四楼阳台的边缘，那个白衣女人再次出现。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模糊的影子，她双脚离地半尺，悬浮在那里。 湿漉漉的长发被风吹起，隐约露出下面青紫交错、脖颈断掉的可怖伤痕！ 她张开嘴，没有发出声音，但一股阴寒憎恨的意念，刺向散千亿和车内的散千界！ 【死……都要死……下来陪我们……】 面对这恐怖的景象，散千亿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她甚至收起了黑伞，任由伞面在雨中自行悬浮。 她抬起右手，食指在空中随意地划动。 “冥府敕令，诛邪退散！” 清冷的声音响起，暗金符印骤然爆发出金光，将昏暗的巷子照亮！ “嗷——！” “呜啊啊啊——！” 金光照射下，两个鬼发出凄厉的嚎叫。 白衣女人疯狂挣扎，长发变成触手抽打向金光，却在接触的瞬间燃烧，发出焦臭！ 红裙小女孩的身体在金光中剧烈扭曲、变形，发出更加尖锐的哭嚎。 最终“噗”的一声，化作一缕青烟，连同墙角那滩血水一起消失不见。 白衣女人似乎还想扑过来，但金光将她束缚，她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彻底消亡。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秒。 金光散去，巷子里的阴冷气息瞬间消失，温度回升，只有雨声提醒着刚才的真实。 那悬浮的黑伞“啪嗒”一声落在散千亿手中。 她脸色微微白了一分，但眼神依旧平静。 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带着一身清冷的气息。 “解决了，两个找替身的水鬼，执念已消。” 她系上安全带，闭目养神。 散千亿手机传来冥王工作台提示： 【化解血亲灾厄功德点50、地府通行证单次x1】 散千界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脸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车前盖的凹痕和破碎的玻璃很刺眼。 更重要的是，刚才那颠覆他几十年认知的恐怖一幕，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僵硬地启动车子。 这一次，他迅速将车驶离了这条让他永生难忘的小巷，他甚至不敢再看身旁的妹妹一眼。 散千界把散千亿送回公寓后，几乎是凭着本能把车开回了家。 散千界冲进家门的，脸色惨白，眼神涣散，浑身湿透且沾着些许玻璃碎屑，额角血已经凝固。 “千界！”散母正在插花，看到他这副模样，吓得手中的剪刀都掉了，“我的天！你怎么了出车祸了！” 散父也从沙发上猛地站起，脸色严肃：“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 “鬼……有鬼……”散千界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死死抓着膝盖，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建行路……那条巷子……红衣小女孩……白衣女鬼……她们要杀我！” “胡说什么！”散母又惊又急，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是不是撞到头产生幻觉了快，老散，叫医生！” “不是幻觉！是真的！”散千界猛地抓住母亲的手，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他眼中布满血丝，充满了后怕和一种认知被摧毁的疯狂。 “是千亿！千亿她……她徒手画了一道会发光的符！” “嘴里念着什么‘冥府敕令’！那金光一亮，两个鬼就在我眼前……惨叫着魂飞魄散了！” 这话炸得散父散母目瞪口呆。 “千……千亿”散母的声音尖利起来，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她怎么会……她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我亲眼所见！”散千界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语无伦次。 “雨水都近不了她的身！她就站在那里，像个……像个捉鬼的天师！” “不！比那还可怕！那眼神，那气势……她根本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千亿！” 他猛地抓住父亲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爸！妈！你们信我！” “千亿她……她可能真的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或者她根本就是……”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口，但那种猜测，已经清晰地浮现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 客厅里陷入寂静，只有窗外渐弱的雨声和散千界粗重的喘息。 插花桌上，那朵掉落的玫瑰花瓣散开，鲜红得刺眼。 散父缓缓坐回沙发，脸色凝重。 他看向窗外依旧阴沉的天空，又看向大儿子那惊魂未定、几乎崩溃的脸。 第一次对自己坚信多年的科学世界观，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而散母则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对女儿处境的担忧，以及……深入骨髓的寒意。 千亿……他们的女儿……到底在医院醒来后，变成了什么 散千亿正在公寓研究怎么打开燃气给自己下面条。 经纪人周扒皮的夺命连环call再次如同索命梵音般响起。 “散千亿！你爬也该爬到公司了吧！” “赶紧的！王总他们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