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决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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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打二冰帝学园：芥川慈郎 vs. 立海大附属中学：柳生比吕士 这场比赛，是网球场上理性与感性的极致碰撞。 赛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将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严谨、精准、拥有激光束发球的“绅士”柳生比吕士，对阵冰帝那个闻名全国大赛的“爱睡鬼”芥川慈郎。然而，当慈郎揉着惺忪睡眼，打着哈欠走上场时，立海大的参谋柳莲二却微微皱起了眉。数据，有时无法完全衡量一个纯粹依靠天赋和直觉打球的选手。 柳生比吕士率先发球。他推了推眼镜，没有丝毫客气，一上来就是招牌的激光束！ 球速快得惊人，角度刁钻，直落发球区边角。 慈郎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只是下意识地挥拍，球拍连球毛都没碰到。 “15-0！” 柳生用完美的发球连下四分，轻松保发。他的网球如同精密仪器，每一个动作都标准而高效，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轮到慈郎的发球局。他的发球平平无奇，柳生轻松回击，并迅速上网施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慈郎将迅速溃败时，网前的他却突然睁大了眼睛，那里面闪烁的不是紧张，而是孩童发现新玩具般的兴奋光芒。 面对柳生志在必得的网前截击，慈郎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般柔软地一扭，球拍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轻轻一挡——球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恰好越过柳生的头顶，落在底线之内。 “15-0！” 全场愕然。柳生也略显惊讶地回头看了看落点。这种球，完全不在数据计算的常规范围内，是纯粹球感和灵光一现的产物。 慈郎彻底醒了！他开始在网前跳来跳去，打出各种充满想象力的截击和放短球。他的移动飘忽不定，回球路线天马行空，完全打破了柳生习惯的节奏。柳生精密的数据网球，在慈郎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乱拳”面前，第一次出现了滞涩。 “game，冰帝慈郎，1-1！” 中盘，感性与理性的拉锯。 比赛进入了奇妙的拉锯战。柳生依靠扎实的基本功和激光束发球，试图重新掌控比赛。而慈郎则用他与生俱来的网球才华一次次化解危机，并打出令人拍案叫绝的得分球。他甚至能在比赛中途因为一个特别精彩的回合而开心地大笑，完全忘记了这是紧张激烈的全国大赛决赛。 柳生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试图寻找慈郎的规律，但慈郎的网球根本没有规律可言，完全是即兴发挥。这种不可预测性，让“绅士”也感到了棘手。 “game，立海大柳生，4-3！” “game，冰帝慈郎，4-4！” 比分紧紧咬住。慈郎用他纯粹的快乐网球，将比赛拖入了不可预知的深渊。 关键的第九局，柳生的发球局。压力之下，柳生出现了罕见的双误。慈郎抓住机会，连续打出精妙的网前球，破发了！ “5-4！冰帝领先！” 在自己的发球胜赛局，慈郎越打越兴奋。最后一个球，柳生打出了一记高质量的底线抽击，慈郎却提前预判，如同早就等在那里一样，一个轻盈的网前扣杀得分！ “game and match！ won by 冰帝慈郎，6-4！” 一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胜利！芥川慈郎用他天真烂漫又才华横溢的网球，击败了立海大的绅士柳生比吕士！他证明了，在绝对的天赋和直觉面前，过于精密的计算有时也会失效。慈郎在欢呼声中，开心地跑向场边，也许已经开始想着赛后去哪里吃蛋糕了。而柳生，则推了推眼镜，默默离场，这场失利，值得他深思。 单打一号：幻影的欺诈师 vs. 绝对的帝王 立海大附属中学：仁王雅治 冰帝学园：迹部景吾 仁王雅治，立海大的“欺诈师”，拥有完美模仿他人甚至短暂“幻影”成他人的能力。他一上场，就给了迹部一个下马威——他身上白光一闪，竟然变成了手冢国光的样子！ “手冢国光”打出了精准的“零式发球”和领域感十足的网球，试图从心理和技术上双重压制迹部。 然而，他面对的是迹部景吾！是拥有至高“眼力”的冰帝帝王！ 迹部最初确实受到了冲击，但他很快冷静下来，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住对手。“哼，仁王雅治，不错的幻术。但赝品，终究是?品！” 迹部的“眼力”看穿了幻象下的本质。他能看到“手冢”动作中那细微的、属于仁王本人的发力习惯和肌肉线条。“迈向破灭的圆舞曲！”迹部毫不留情地出击，精准地打飞了“手冢”手中的球拍！ “幻影”被暴力破除！仁王变回原样，脸色凝重。 接下来的比赛，变成了仁王不断变换形态（真田、幸村甚至冰帝的队员）与迹部“眼力”的直接对抗。这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心理战。仁王的每一次变幻，都试图找到迹部精神上的弱点进行攻击。 但迹部的意志如同磐石般坚定。他的洞察力不仅在于看穿球路，更在于看穿人心。他看穿了仁王变幻背后的战术意图，并用绝对强大的实力予以回击。 “无论你变成谁，在本大爷这双眼睛面前，都毫无意义！”迹部的声音响彻球场，“你的网球，建立在欺骗之上，而本大爷的网球，是绝对的现实！” 迹部开始主导比赛。他不再被动应对仁王的变幻，而是主动攻击，用强大的基础实力和精准的“jack knife”等杀招，不断压迫仁王。仁王的“幻影”需要极高的集中力，在迹部持续的高压攻击下，他的精神力开始透支，变幻出现了延迟和破绽。 最终，迹部看准仁王变回本体、试图喘息的机会，打出了一记完美的“破灭的圆舞曲”，结束了比赛。 “game and set！ won by 冰帝迹部，6-3！” 迹部景吾用一场王者降临般的胜利，扞卫了冰帝的尊严，成功将总比分顽强地扳成了 3-2！ 就在这时，看台上那短暂的、因难以置信而产生的死寂被彻底打破！ “冰帝！冰帝！冰帝！” “胜者是冰帝！赢家是迹部！” 冰帝学园的应援团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无数蓝白相间的彩带和旗帜被抛向空中。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第一时间冲破了护栏，宍户亮甚至直接从看台上跳了下来，所有人如同蓝色的潮水，疯狂地涌向球场中央！ 桦地崇弘默默地将水和毛巾递了过来。 泷荻之介扶了扶眼镜，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整个冰帝正选队伍，将他们的帝王团团围住，拥抱、欢呼、甚至有人喜极而泣。这一刻，所有的汗水、泪水、艰苦的训练、无数次的不甘与失败，都化为了此刻无与伦比的甘甜。这是整个冰帝学园，从迹部到每一个队员，共同努力、相互支撑所创造的奇迹！ 颁奖仪式上，当金光闪闪的冠军奖杯被交到迹部景吾和凌羽真手中时，全场再次沸腾。迹部和凌羽真对视一眼，共同将沉重的奖杯高高举起！ 阳光洒在奖杯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也照亮了每一位冰帝队员激动、自豪的脸庞。冰之帝王，终于在这一天，加冕为王！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全国大赛历史的最高峰！ 回程的大巴上，喧嚣过后是满足的宁静。慈郎早已靠在凌羽真肩上，抱着冠军奖杯的一个角，心满意足地睡着了，嘴角还沾着庆祝时吃的蛋糕奶油。凌羽真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看着倒映在玻璃上，队友们疲惫却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他脸上那抹沉稳的笑容，久久没有散去。 全国冠军，这是一个终点，更是通往更广阔世界的新起点。但对冰帝学园而言，这个夏天，此刻，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