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审判林家清算始，天风城断往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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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审判林家清算始，天风城断往日恩 祭坛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林家子弟和长老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个傲然而立的少年。阳光洒落在他新生的、莹白如玉的皮肤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配上那绝世英俊却冰冷如霜的容颜，以及脚下断臂残留的血迹，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强大、冷酷、杀伐果决！ 这不再是他们记忆中那个虽然天赋不错，却带着几分少年意气的凌霄了。这是一尊自深渊归来，携着无尽怒火与力量的复仇杀神！ 凌霄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实质寒刃，缓缓扫过全场。 凡是被他目光触及的林家之人，无不肝胆俱颤，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甚至有人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腥臊的液体湿了裤裆。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瘫软在地、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林婉儿身上。 “不…不要…凌霄…凌哥哥…”林婉儿涕泪横流，精致的妆容糊成一团，丑陋不堪。她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试图远离步步逼近的死神，“是我错了！我是被鬼迷了心窍！是姬无道！是他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从，就灭我林家满门啊！我是为了家族…我是被迫的…” 她的哭诉凄惨可怜，若在以往，或许能博得几分同情。 但此刻，在凌霄绝对的力量和冰冷的杀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为了家族”凌霄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心悸，“所以，你就选择牺牲我用我的血脉，去换取你攀附上位面的阶梯林婉儿，你的虚伪，让我恶心。” 他每一步踏出，都如同踩在林婉儿的心脏上，让她恐惧得几乎窒息。 “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看在我父亲对你的照顾上…饶了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林婉儿拼命磕头，额头上很快一片血肉模糊。 “往日情分”凌霄停下脚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中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冰冷，“当你亲手将锁链捆在我身上时，情分已断。当你冷眼看我血脉被夺时，恩义已绝。至于你父亲…” 凌霄目光扫向人群中一个面如死灰、瑟瑟发抖的中年男子——林婉儿的父亲，林家现任家主林雄。 “他照顾的我照顾到默许甚至促成这场夺脉之局林雄，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这份照顾” 林雄被点名，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凌霄贤侄！不！凌大人！误会！都是误会啊！是姬无道逼我们的！我们也是不得已！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林家…林家以后唯您马首是瞻！” “误会不得已”凌霄轻笑一声，那笑声却让所有林家人如坠冰窟，“好一个误会。” 他不再看磕头的林雄，目光重新回到绝望的林婉儿身上。 “你最大的错误，不是背叛，而是愚蠢。你以为攀上高枝，却不知在我眼中，姬无道连同他身后的姬家，终将被我踩在脚下。而你，连成为我踏脚石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落下，凌霄并指如剑，一缕凝练到极致的龙神元气汇聚于指尖，散发出令人神魂战栗的锋芒。 “不——！”林婉儿发出绝望至极的尖叫。 嗤！ 指剑轻点，一道微不可察的金芒没入林婉儿的丹田。 “啊——！”她凄厉惨叫，浑身剧烈抽搐，感觉苦修多年的元力如同破了的气囊，飞速泄去，经脉瞬间枯萎堵塞！ 废了！ 她的修为，被凌霄一指彻底废掉！从此沦为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林婉儿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在这个世界，失去修为，往往比死亡更痛苦。 “杀你”凌霄冷漠转身，“脏我的手。你就带着无尽的悔恨，像个蝼蚁一样，苟活于世吧。” 处理完林婉儿，凌霄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再次扫向林家众人。 “所有参与此事的长老，自废修为，滚出林家，可免一死。”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位参与了谋划的长老顿时面如土色，有人想要求饶，有人眼神闪烁想要反抗或逃跑。 但看到凌霄那冰冷无情的眼神，以及祭坛边姬无道那条断臂，所有的侥幸心理瞬间破灭。 连上位面姬家的公子都被断臂惊逃，他们算什么 噗！噗！ 几声闷响夹杂着痛苦的闷哼，几位长老面若死灰，咬牙自废了丹田，瞬间苍老了数十岁，瘫倒在地。 其他林家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噤若寒蝉。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气息猛地从林家后院闭关之地爆发而出！ “何人敢在我林家撒野！欺我林家无人吗！” 一道苍老却雄浑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一道灰色的身影如同大鸟般疾掠而来，轰然落在场中，震得地面都是一颤。 来人身穿灰色长袍，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眼中精光爆射，气息磅礴，赫然是一位真元境九重巅峰的高手！ “是老祖！老祖出关了！”有林家子弟惊喜地叫出声，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林家老祖林震天，闭关冲击灵海境失败，但修为却精进到了真元境巅峰，本是林家最大的倚仗。他刚出关就感受到族内气氛不对，立刻赶来。 看到场中一片狼藉，几位长老瘫倒在地气息全无，孙女林婉儿如同废人般瘫倒，林雄跪地不起，还有一个陌生少年傲立场中，林震天顿时勃然大怒。 “小子！是你干的！给我拿命来！”他根本不问缘由，护短心切，真元境九重巅峰的强大元力轰然爆发，干枯的手掌如同鹰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抓凌霄的天灵盖！这一爪若是抓实，精铁也要被抓穿！ “老祖不可！”林雄惊恐大叫，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面对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凌霄眼神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真元境巅峰闭关把脑子闭坏了，老眼昏花至此。” 他不闪不避，甚至没有动用元力，只是简简单单地一拳轰出！ 纯粹的肉身力量！空气被打出一声音爆！ 轰！ 拳爪相交！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啊——！”林震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巨力从对方拳头传来，他的指骨、腕骨、乃至臂骨，瞬间节节断裂！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巨兽撞上，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狠狠撞塌了一堵墙壁，被埋在碎石之中。 一拳！ 真元境九重巅峰的林家老祖，败！ 全场再次死寂！ 那些刚刚升起希望的林家子弟，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凌霄缓缓收拳，语气淡漠：“现在，能好好听人说话了” 碎石炸开，林震天狼狈地爬了出来，断臂耷拉着，满身灰尘，嘴角溢血，脸上充满了惊骇和恐惧，再无之前的嚣张气焰。他死死盯着凌霄，声音颤抖：“你…你究竟是谁！”他绝不相信这是那个他印象中的凌霄！ “我是谁不重要。”凌霄一步步走向他，强大的气势压得林震天几乎喘不过气，“重要的是，你林家欠我的，该还了。” “你…你想怎样” “第一，林家宝库，全部归我，作为补偿。” “第二，自今日起，林家臣服，若有二心，满门诛绝。” “第三，”凌霄目光扫向人群后方，一个偏僻角角落，“她，我要带走。”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的少女，正怯生生地站在那里，怀里还抱着一个药篓。 少女约莫十四五岁年纪，虽然衣着朴素，未施粉黛，却难掩其天生丽质。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双眼睛清澈得如同山涧清泉，带着几分怯懦，却又有一股子倔强和纯净。此刻被众人注视，她吓得小脸发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像只受惊的小鹿。 正是林家的一个旁系孤女，因为父母早逝，懂些医术，平时负责照料药园，给族人看看头疼脑热，地位低下，经常被林婉儿等人欺负。 “苏…苏沐清”林震天一愣，完全不明白凌霄为何会点名要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 苏沐清自己也愣住了，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如同天神下凡般的少年。她认识凌霄，以前凌霄还是天才时，曾无意间帮过被几个纨绔子弟欺负的她，那时他只是随手为之，却让她铭记于心。后来凌霄落魄，她身份低微，无力相助，只能暗自同情。没想到…… “大人…您…您要我”苏沐清的声音如同蚊蚋，带着颤抖和茫然。 凌霄看着她，冰冷的眼神中罕见地闪过一丝温和。前世记忆与今世感知融合，龙神至尊塔对特殊灵体有着微妙的感应。他在此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纯净的生命气息，这是罕见的“生命灵体”的雏形，只是未曾觉醒。而且，在他最落魄时，唯有这个胆小的少女，曾偷偷在他窗外放过一些疗伤的草药。 “你可愿跟我走”凌霄问道，语气平和了许多。 苏沐清看着眼前英俊无双、强大无比的少年，又看了看周围噤若寒蝉的林家众人，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我愿意！” 她知道，这是她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好。”凌霄点头，然后看向林震天，“我的条件，答不答应” 林震天面色惨白，看着凌霄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了看一片哀鸿的林家，最终无比屈辱地闭上了眼，颓然道：“…一切依大人所言。林雄，带…带大人去宝库。” …… 林家宝库。 凌霄毫不客气，挥手间，将林家积攒了近百年的财富席卷一空！大量的金银、丹药、兵器、药材，尤其是堆积如山的元石，全部被收入龙神至尊塔第一层的广阔空间内。 龙神至尊塔的储物功能，远超寻常储物戒指，空间巨大且能保鲜活物，甚至能缓慢温养宝物。 看着瞬间变得空空如也的宝库，带路的林雄心都在滴血，却敢怒不敢言。 凌霄神识扫过塔内空间，满意地点点头。这些资源，足够他修炼到真元境巅峰，并支撑龙神至尊塔初步的运转了。 他带着苏沐清，走出林家府邸。 少女跟在他身后，抱着小小的包袱，看着前方挺拔如山的背影，小脸微红，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一丝朦胧的情愫。 “沐清，”凌霄停下脚步，递给她一个小玉瓶，“这里面是一枚‘洗髓丹’，能改善你的体质。你先回自己的住处等我，我处理完最后一点事，便来接你。” 苏沐清接过玉瓶，感受着上面的余温，重重点头：“嗯！公子，我等你！”她知道，公子让她回去，是不想她看到接下来的血腥。她乖巧地转身离开。 送走苏沐清，凌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片刻后，城中与林家勾结，参与了此次夺脉事件的两个小家族，府邸内传来阵阵惨叫和惊呼，随即很快又归于死寂。 凌霄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离去，手上沾染的鲜血被龙神元气蒸发干净。 斩草，需除根。这是他在仙界血战万载得出的铁律。 …… 是夜，凌霄暂时落脚于城外一座僻静的山谷。他盘膝而坐，心神沉入龙神至尊塔。 塔内第一层，时间流速果然是外界的十倍！而且元气浓度也高出外界数倍！ “十倍时间加速…太好了！”凌霄心中大喜。这意味着，他拥有比别人多出十倍的修炼时间！ 他取出大量元石，堆放在塔内。《九霄龙神诀》疯狂运转，龙神至尊塔如同一个无底洞，爆发出恐怖的吞噬之力，海量的元气被疯狂抽取，化作精纯的龙神元气，涌入他的体内。 他的修为，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真元境一重巅峰、真元境二重、真元境二重巅峰…… 同时，他也在消化着龙神至尊塔传来的更多信息。此塔妙用无穷，目前解锁的只是最基础的储物、时间加速、吞噬转化功能。随着他实力提升，还能解锁炼丹、炼器、试炼空间等诸多逆天功能。 “天风城，太小了。这里的资源，远远不够。”凌霄睁开眼，眼中精光熠熠，“必须尽快离开，前往更大的城市，甚至更大的位面，寻找更多的资源，更快地提升实力！” 姬无道逃回姬家，更大的麻烦，很快就会来临。他必须尽快成长起来！ 就在凌霄规划着未来路线之时。 遥远的，不知隔了多少位面的一片冰雪国度。 万丈玄冰之下，一座完全由寒冰雕琢而成的华丽宫殿深处。 一张散发着极致寒气的万年冰玉床上，一位沉睡的少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肌肤胜雪，容颜绝世，仿佛集合了天地间所有的灵秀之气，却又带着一股令人不敢亵渎的冰冷与高贵。 在她的眉心，一道冰蓝色的凤凰印记，忽然闪烁起微弱却尊贵的光芒。 少女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在沉睡中微微蹙起了眉头，红唇轻启，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带着一丝困惑和熟悉的呓语： “龙…皇…的气息”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那是一双冰蓝色的眸子，清澈如同万古不化的冰川，却又深邃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星空。 她望向无尽的虚空，似乎能穿透层层位面的阻隔。 “是谁…苏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