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组队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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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陆远就起床了。他轻手轻脚地收拾装备：复合弓、二十支箭、折叠刀、绳索、干粮...还有一小包雄黄粉，这是防蛇的。 哥...小花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站在门口。 怎么起来了陆远把妹妹抱回床上，天还早呢。 你一定要小心...小花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梦见大灰狼... 陆远心头一软，轻轻拍着妹妹的背：不怕，哥有神弓呢。 安抚好小花，陆远悄悄出了门。晨雾中，张大山和另外三个猎户已经等在村口了。看到陆远的新弓，几人眼中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先说好，陆远环视众人，今天主要目标是那只头狼，其他的尽量别杀。 老猎人们点点头。他们懂得生态平衡的道理，狼群控制着野兔、山鸡的数量，全打光了反而不好。 一行人沿着山路向上攀登。初夏的山林郁郁葱葱，露水从树叶上滑落，打湿了衣襟。陆远走在最前面，眼睛不断扫视着四周——狼群的踪迹比想象的还要明显。 看这里。张大山蹲下身，指着泥地上的爪印，新鲜的，不超过两小时。 陆远仔细观察。爪印很大，而且右前爪有个明显的缺口——正是那只头狼！ 它们往水塘方向去了。老猎人判断道。 陆远点点头，做了个分散包抄的手势。猎人们默契地散开，呈扇形向水塘推进。这是他们昨晚商量好的战术——陆远和张大山负责引诱，其他人埋伏。 水塘边的空地上，几只狼正在饮水。陆远躲在一棵大树后，数了数——七只，比上次少了两只，看来民兵的打狼行动确实有效。 但最关键的还是那只头狼。陆远眯起眼睛，终于在狼群后方发现了它——体型比其他狼大一圈，鼻子上有道明显的疤痕，正警惕地环顾四周。 准备。他低声对张大山说。 老猎人会意，从怀里掏出个哨子，吹出一声凄厉的。这是猎人们常用的诱狼技巧。 狼群立刻警觉起来，头狼昂起鼻子嗅了嗅，慢慢向声源靠近。陆远屏住呼吸，缓缓拉开弓弦... 箭如流星，直奔头狼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头狼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猛地一偏头——箭矢擦着它的脖子飞过，只带起一蓬血花。 嗷呜！头狼发出愤怒的嚎叫，狼群顿时炸开了锅。 陆远不慌不忙地搭上第二支箭。这次他瞄准的是头狼的前胸，那里有心肺要害。 箭出如龙，正中目标！头狼哀嚎着倒地，但很快又挣扎着站起来，疯狂地向树林逃窜。 张大山大喊。 陆远却站在原地没动。他清楚自己那一箭的威力——箭头上有倒刺，射中后越挣扎伤口越大。头狼跑不了多远。 果然，不到百米外的灌木丛中，他们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头狼。箭矢从它前胸贯入，后心透出，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头狼看到陆远，竟然挣扎着抬起头，绿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陆远没有犹豫，抽出折叠刀给了它一个痛快。 好箭法！张大山赞叹道，这一箭，够它受的。 其他猎人也陆续赶来，看到头狼的尸体，都松了口气。没了头狼，剩下的狼群很快就会散伙。 皮子归你。张大山说，肉大家分了。 陆远点点头。狼皮可以给妹妹做件小袄，冬天保暖。 回村的路上，猎人们有说有笑。只有陆远不时回头，望向深山的方向。他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仿佛遗漏了什么... 直到傍晚时分，村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钟声——王麻子家的羊圈又被袭击了！而且这次更惨，三只羊被咬死，现场一片狼藉。 不可能！张大山难以置信，头狼明明已经... 陆远心头一沉。他忽然明白了——山里不止一个狼群！他们杀死的只是其中一只头狼，而另一群狼趁机下山报复了。 准备家伙！他抄起复合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今晚守夜！ 夜幕降临，陆远和几个猎人埋伏在村口的草垛后。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连虫鸣都显得格外刺耳。 来了...张大山突然压低声音。 月光下，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接近村庄。陆远数了数，至少有五六只，体型比白天的狼群还要大！ 等它们再近点...陆远缓缓拉开弓弦。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只小狼崽子不知怎么脱离了队伍，竟然径直向村里跑去——而那个方向，正是小花和春妮经常玩耍的打谷场！ 陆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顾不上隐藏，猛地站起身：小花！有狼！ 喊声惊动了狼群，它们立刻分散开来。陆远顾不得许多，抬手就是一箭，射翻了最近的一只狼。 分头追！他对猎人们喊道，自己则朝打谷场狂奔。 远远地，他看见两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上玩石子，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而那只小狼崽子，已经距离她们不到五十米了！ 小花！春妮！上树！陆远边跑边喊，声音都变了调。 两个小姑娘抬头，看到狂奔而来的哥哥和后面的狼群，吓得呆住了。陆远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刹住脚步，张弓搭箭。 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地射穿了小狼崽子的后腿！小狼惨叫着倒地，而这一箭也彻底激怒了追赶的成年狼。 三只壮硕的野狼调转方向，朝陆远扑来！他迅速后撤到一棵大树旁，背靠树干，连续射出两箭。 噗！噗！ 两只狼应声倒地，但第三只已经扑到面前！陆远来不及搭箭，直接用弓身格挡。狼牙狠狠咬在弓臂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 滚开！陆远抽出折叠刀，狠狠刺向狼腹。 受伤的狼更加疯狂，一爪子拍在他肩膀上，顿时鲜血淋漓。陆远咬牙坚持，终于找到机会，一刀刺入狼的咽喉！ 小花带着哭腔的喊声从树上传来。 陆远抬头，看见两个小姑娘安全地躲在树杈上，这才松了口气。远处，其他猎人也解决了剩下的狼，正朝这边赶来。 没事了...他靠在树干上，缓缓滑坐在地。肩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心里却无比踏实——家人安全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月光如水，洒在打谷场上。陆远望着树上两个惊魂未定的小家伙，突然笑了：明天开始，教你们射移动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