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李嫔的得意：自以为是的“胜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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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的正殿里，李嫔正坐在妆台前，让晚棠给她梳发。妆台上摆满了各种首饰，金的、银的、玉的，琳琅满目，可李嫔却都看不上眼，最后挑了一支赤金嵌红宝石的凤钗，插在发髻上。 “娘娘，您戴这支凤钗真好看，衬得您肤色更白了。”晚棠一边给李嫔梳发，一边讨好地说道，“明日万寿宴上，您肯定是最亮眼的，到时候陛下一定会注意到您。” 李嫔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宫装，上面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发髻上插着赤金嵌红宝石的凤钗，耳垂上戴着东珠耳环——这些都是她压箱底的首饰，明日她要穿着这身衣服，在万寿宴上揭发李燕儿的“巫蛊”之事，让李燕儿身败名裂，到时候，六宫之中最得宠的，就是她了。 “晚棠，你办事越来越合我的心意了。”李嫔看着镜中的晚棠，语气里带着一丝满意，“明日事成之后，我就向陛下请旨，封你为长信宫的掌事宫女，让你在宫女们面前也风风光光。” 晚棠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笑容：“谢娘娘恩典！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娘娘，绝不辜负娘娘的期望！” 李嫔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看向窗外。此时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殿内，给殿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她的心里充满了期待，期待着明日万寿宴的到来，期待着她取代李燕儿成为皇后的那一刻。 “对了，刘婆子那边怎么样了”李嫔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她有没有把桃木人偶的事情处理干净别留下什么痕迹。” 晚棠连忙回答：“娘娘放心，刘婆子说了，她已经把做人偶剩下的桃木碎屑和朱砂都烧了，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而且，她已经离开了京城，去了外地，就算有人想查，也查不到她头上。” 李嫔点了点头，心里更放心了。她知道，只要刘婆子不被抓到，就没有人能查到她头上。明日万寿宴上，她只要当众揭发李燕儿的“巫蛊”之事，让禁军搜出锦盒里的桃木人偶，李燕儿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还有云儿，”李嫔继续问道，“她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跟其他人说过什么” 晚棠摇了摇头：“没有，奴婢派人盯着她呢，她今天一直魂不守舍的，像是很害怕，应该不敢跟其他人说什么。而且，她母亲还在我们手里，她要是敢泄密，就会杀了她母亲，她肯定不敢冒险。” 李嫔嘴角的笑容更浓了。她觉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云儿被她胁迫，刘婆子已经逃走，李燕儿还被蒙在鼓里，明日万寿宴上，她一定能成功。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菊花。菊花已经开了，黄的、白的、紫的，五颜六色，十分好看。她想起了刚入宫时，她也是像这菊花一样，充满了朝气和期待，希望能得到皇帝的宠爱，成为六宫之主。如今，她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近了，她相信，明日之后，她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李燕儿，”李嫔在心里默念，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明日，就是你的死期！这后位，终究是我的！” 她转身回到妆台前，拿起一支口红，轻轻涂在嘴唇上。口红是用胭脂和油脂制成的，颜色鲜艳，涂在嘴唇上，让她的气色看起来更好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明日，她要以最好的姿态，迎接属于她的“胜利”。 与此同时，坤宁宫的正殿里，李燕儿正在和影一、影七商量明日的对策。影一已经查到，刘婆子虽然逃走了，但她在离开京城前，把做人偶剩下的桃木碎屑和朱砂，偷偷埋在了长信宫后院的老槐树下——她怕李嫔事后灭口，特意留了后手，想以此作为日后自保的筹码。 “埋在长信宫后院”李燕儿指尖轻轻敲击着矮几，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这刘婆子倒是个聪明人，知道给自己留后路。不过，她这一举动，倒是帮了我们大忙。” 影七躬身说道：“娘娘，属下已经派人去盯着那棵老槐树了，只要明日万寿宴上李嫔发难，我们就能立刻派人去挖出桃木碎屑和朱砂，作为她勾结刘婆子行巫蛊之术的铁证。” 李燕儿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影一：“影一，明日万寿宴，禁军那边你安排好了吗李嫔肯定会让禁军去搜我的妆奁，我们得确保禁军里有我们的人，别让他们被李嫔收买，故意栽赃陷害。” 影一沉声回答：“娘娘放心，属下已经和禁军统领打过招呼了，明日负责搜查坤宁宫的，都是统领的心腹，绝对可靠。而且，属下还会亲自跟着去，确保搜查过程公正，不会让李嫔有可乘之机。” 李燕儿满意地笑了笑：“好，你们办事，我放心。明日万寿宴，我们就等着李嫔自投罗网。” 她顿了顿，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春桃，你从尚衣局拿来的江南民间针线样本和李嫔的银簪样式图呢拿给我看看。” 春挑连忙从袖中取出两张纸，递给李燕儿。第一张纸上画着各种江南民间的针线样式，其中“双股捻”红线的样式格外清晰，线迹扭曲，和宫中常用的“单股顺”红线截然不同；第二张纸上画着李嫔平日戴的银簪样式，簪头刻着一个小小的“李”字，和云儿说的、李嫔给她的“信物”银簪一模一样。 李燕儿仔细看着两张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双股捻’红线，我记得李嫔的陪嫁里，就有几匹这样的线——她平日绣东西，最喜欢用这种线。还有这银簪，簪头的‘李’字刻法，和宫中银匠的手艺完全不同，倒是和苏州府民间银匠的手法一模一样。明日，这些都是揭穿她的证据。” 春桃看着李燕儿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娘娘，有了这些证据，再加上云儿的证词，还有桃木碎屑和朱砂，李嫔这次就算想狡辩，也没有办法了！” 李燕儿放下纸，目光看向窗外。此时已是午时，阳光正好，坤宁宫的院子里一片生机勃勃，桂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情舒畅。她知道，明日过后，这深宫或许能少一些争斗，多一些平静。 “好了，大家都去准备吧。”李燕儿站起身，语气坚定，“明日万寿宴，我们一定要让李嫔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影一和影七躬身行礼，转身离开了正殿。春桃也跟着退了出去，开始准备明日万寿宴需要的东西。 李燕儿独自留在正殿里，走到妆奁前，轻轻打开暗格。暗格里的锦盒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知道，里面装着的，不仅是李嫔的阴谋，也是她反击的武器。她轻轻抚摸着锦盒，眼底闪过一丝坚定——明日，她会用这个锦盒，揭穿李嫔的真面目，让真相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