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手套初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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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海天相接处透出一抹鱼肚白。 白沙湾村还沉浸在薄雾与睡梦之中，只有早起的海鸟在礁石上发出清亮的鸣叫。 林海却已经醒了，或者说，他几乎一夜没怎么睡踏实。 梦里全是波光粼粼的海滩和隐藏其中的宝藏。 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生怕吵醒隔壁房间的父母和妹妹。 厨房里，母亲昨晚特意给他留了两个温在锅里的杂粮馒头，他囫囵吞下，灌了几口凉白开，便拎起家里那个破旧的小塑料桶和一把锈迹斑斑的小铁耙，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目标：村西头那片相对平缓、退潮后会露出大片滩涂的“月亮湾”。 这是他小时候常来玩的地方，熟悉，相对安全，适合检验“寻踪手套”的效果。 清晨的海风带着沁人的凉意，吹散了林海最后一丝困倦。 他一边走，一边集中精神。那个淡蓝色的界面如约浮现： 【当前气运值：2/100】 【装备：寻踪手套（左手） - 激活中（剩余时间：29分47秒）】 气运值果然恢复了一点点林海猜测可能是昨晚深度睡眠带来的自然恢复，也可能是那只青蟹的“价值收获”在缓慢生效。 他没有看到指向特定方向的“高气运箭头”，看来并非每次都有明确指引，更多需要依靠手套自己去“寻踪”。 来到月亮湾时，潮水已经退下去很远，露出大片湿润的、反射着晨光的浅灰色沙滩和点缀其间的黑色礁石群。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混合着海藻和淤泥的咸腥气息，这是赶海人最熟悉也最期待的味道。 已经有几个勤快的村民在远处弯腰忙碌了。 林海深吸一口气，走到一片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沙地区域。他活动了一下左手，然后缓缓将戴着无形“寻踪手套”的左手按在了微凉湿润的沙滩上。 嗡！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从掌心蔓延开来！仿佛他的左手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变成了一个精密的探测器。 原本看似毫无二致的沙地，在他的感知中突然变得层次分明！ 一些微弱、几乎可以忽略的生命气息散落在浅层——那是小沙蟹在爬动，或是刚孵化不久的小海螺。 但紧接着，在左前方大约半米远、深度将近三十厘米的地方，一个相对清晰、带着明显“活力”的感应点传了过来！那感觉，像是一个潜藏在沙层深处、缓慢移动的“小鼓包”。 “有东西！” 林海心脏一跳，立刻拿起小铁耙，小心翼翼地在那片区域挖掘起来。 沙土被一层层扒开，动作不能太大，否则容易惊动或者伤到下面的生物。 挖了大概二十多厘米深，沙坑底部突然出现了一个扁圆形的、比拇指略大的孔洞，洞口边缘光滑湿润。 “蛏子洞！而且是大家伙！” 林海经验虽然生疏，但基本的常识还在。 他立刻停止用耙，改用手指，沿着洞壁边缘极其小心地往下探去。 指尖很快触碰到一个坚硬光滑的贝壳边缘。 “嘿！” 他屏住呼吸，用指尖捏住贝壳两端，猛地向上一提！ 哗啦！ 一大捧沙土被带起，一个足有成人食指长短、通体洁白如玉、外壳紧闭、活力十足的大蛏王被他成功“俘虏”！ “好家伙！” 林海看着桶里这个肥硕的家伙，忍不住咧嘴笑了。 这么大这么肥的野生蛏王，在市场上可不便宜！而且这深度，没有手套的指引，普通赶海人用耙子很难精准找到，就算看到洞，也很容易挖断或者让它受惊钻得更深！ 手套的威力，初见端倪！ 信心大增的林海立刻投入“战斗”。他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挖乱翻，而是利用“寻踪手套”，精准地感知着沙层之下隐藏的生命信号。他的效率高得惊人： 在另一片松软的沙地，他感知到好几个聚在一起的微弱信号，深度很浅。 几耙子下去，挖出一窝七八个肥嘟嘟、正缩着脑袋吐水的猫眼螺！ 在一块不起眼的礁石根部缝隙，手套传来清晰的“硬壳”感应。 他伸手进去摸索，抠出来一个比拳头还大的、花纹艳丽、沉甸甸的塔螺！ 在一处混杂着小碎石的海水洼边缘，他感知到水底沙层下有个细长的、滑溜溜的信号。 耐心地用手摸索，竟然抓住了一条试图钻沙逃窜的、足有半斤重的沙鳗！ 不到半个小时，他那原本空空如也的小塑料桶，已经装了半桶活蹦乱跳、品相极佳的“战利品”：大蛏王、猫眼螺、塔螺、沙鳗，甚至还有几个漂亮的月亮贝！收获远超他过去两年偶尔赶海的总和！ “哟，这不是林海嘛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起这么早赶海” 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传来。 林海抬头，看到是同村的赵婶，她挎着个篮子，正用看稀奇的眼神打量着他和他桶里的收获。 赵婶是村里有名的快嘴，也是之前没少在背后编排他的人之一。 “嗯，睡不着，出来看看。” 林海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想多话。他注意到赵婶的篮子还空着一大半。 赵婶的目光却死死盯在林海的桶里，尤其是那只格外显眼的大蛏王和肥硕的沙鳗上，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嗬！运气不错啊！捡到这么多好东西在哪片挖的让我也沾沾光呗” 她说着，就想凑过来看林海刚才挖掘的地方。 林海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步，挡住了刚才挖蛏王的沙坑。 手套的冷却时间快到了，他可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基地”。 “就随便挖挖，运气好。” 林海拎起桶，“赵婶你忙，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朝着村口方向走去——他要去“海味轩”出货！ 赵婶看着林海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篮子里的几个小蛤蜊和指甲盖大的小螃蟹，撇了撇嘴，酸溜溜地嘀咕： “嘁，走了狗屎运罢了！二流子还能翻了天” 但林海桶里那些好货的影子，却在她心里扎了根。 当林海再次出现在“海味轩”门口时，苏晓月刚把卷帘门完全拉开，正在整理货架。 看到林海这么早又来了，而且手里拎着明显沉甸甸的桶，她有些惊讶。 “林海这么早又有收获” 她放下手中的干货袋子，好奇地迎了上来。 “嗯，今天运气还行。” 林海把桶放在地上，掀开盖子。 “哇！” 苏晓月看清桶里的东西，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那肥硕的大蛏王、活力十足的沙鳗、品相完好的塔螺和一堆肥美的猫眼螺、月亮贝，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这绝不是靠“运气还行”就能解释的收获！尤其那蛏王的个头和沙鳗的鲜活度，在近海已经很少见了。 “你这…都是在月亮湾挖的” 苏晓月蹲下身，仔细检查着，眼中异彩连连。 她拿起那只大蛏王，蛏子立刻受惊地喷出一股水柱，力道十足，显示着极佳的生命力。“太新鲜了！品质都很好！” “嗯。” 林海点点头，没多解释。 苏晓月也没多问，她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麻利地开始分类、称重、估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