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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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完，赵庆学抬头看向乐宁：“开始吧。” 乐宁还在电话内容中没有回过神，闻言怔愣了一瞬，迅速回神意识到赵庆学的意思是封锁现场，赶紧点了点头。 自来水公司的两个员工被他们带到楼下，两人下了楼，从单元楼开始，直接将整栋楼都进行了封锁。 为了不引起恐慌，他们没有用太刺激的言语说，只说先暂时封锁楼栋，他们寻找保留一些东西。 赵庆学的经验丰富，直接询问自来水公司的员工水箱怎么放水。 这种比工业用的水箱小不了多少水箱肯定有排水装置，因为水箱内可能会存在卫生问题，所以肯定要设置排水然后方便清洗人员进入其中清洗。 自来水公司的员工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庆学颔首表示知道。 光明派出所距离新苑小区不远，很快就有四个警察到场，手里拿着工具还有下水的防护雨服。 “你和周成去这个楼各家各户敲门，查看各家各户的用水情况，以及水龙头和卫生间水箱是否有异常。”赵庆学指了指乐宁和另一个年轻民警说。 另外两个民警其中一个被安排在楼下封锁现场，等法医和痕检到来。 至于赵庆学，他已经带着人去研究怎么排水了。 乐宁看着赵庆学安排，她在思考自己什么时候能这样，还有好奇赵庆学联系的什么人。 她甚至隐隐有一种期待，因为这似乎是一起大案子。 参与这种答案，对被迫成为民警的乐宁来说，确实是值得期待和激动的。 当然，这不是乐宁盼望着出这种案子，因为有这种案子就代表有受害者，她不会想，她甚至巴不得不要出这种案子。 可不出案子肯定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就是有这样那样的矛盾导致有人死去。 既然有案子出了，那就要想办法抓住凶手。 这是他们身为警察的职责。 完成案子让死者的死有一个结局，那种成就感，也是期待感的来源。 “咚咚咚” 乐宁站在门前，整理好心情，和另一个民警周成敲响了第一户人家的门。 敲门的间隙乐宁朝外面看了一眼，单元楼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她深吸一口气，已经能预见这个案子会流传多远了。 回过神，乐宁又敲了敲门。 旁边的周成蹙眉道：“没人吗我看房子不像没人住啊！”说完他回头看赶过来的物业。 乐宁也回了头，正准备询问，面前的门打开。 这个单元楼是一梯三户，这家人靠近单元门，客厅的窗户正对着单元门的进出口。 乐宁觉得，要是凶手比较明显，或许一楼这家能提供点有用的信息。 简单说明情况后，开门年轻男人面色惨白，追问了几句后任由乐宁和同事询问。 “这几天有没有看见什么陌生人进入单元楼”周成去查看自来水，乐宁安抚了年轻男人后双方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环顾房间里场景后她对年轻男人说。 她注意到，房间里有饮水机和水桶，从她的角度看向厨房，能看到干干净净几乎没有生活痕迹的厨房。 没有使用自来水的痕迹，是刻意规避使用还是本身的生活习惯导致，这需要她在问话中搞清楚。 “没有。”年轻男人肯定地摇头。 乐宁疑惑望向他，好奇他的回答为什么这么干脆。 见乐宁疑惑，他补充道：“我一直蜗居在自己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出去，自然注意不到有没有人进出。” 乐宁扫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一眼，再次问道：“你不在家做饭” “我让附近的餐馆送上门，基本不自己做饭吃。”年轻男人如实说道，还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毕竟这个年代，啃老不上班是要被人唾弃的。 说到餐馆这里他一愣，想起自己这几天只偶尔用自来水洗把脸冲个脚，惨白的表情肉眼可见好了许多。 乐宁沉默看他的表情变化，等他回过神又问了几个问题。 查看卫生间厨房情况的周成也回来了，乐宁站起身感谢了他的配合，合上文件夹看了看垃圾桶的白色打包盒，起身俩开。 年轻男人起身送两人出去，乐宁顺便问道：“你隔壁有人住吗” 男人想了想，颔首说道：“有个年轻女孩，我之前出来拿外卖的时候，有看见过她一眼。不过……最近几天她似乎不在家，我出来一次都没碰见过。” 他表情带着没碰到女孩几分遗憾，显然对女孩有所好感。 “好，谢谢你的配合。”乐宁说。 年轻男人连连摆手，表示不用。 乐宁不再理会，和同事周成走到隔壁门口，伸出手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物业说：“这家有人，但不常看见。” 敲了一会儿没人开门，乐宁想了想伸手再度敲了敲。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彻整个楼道。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开门，乐宁摊开文件夹仔细记上，顺便标注好隔壁男人说的几天没看见人以及女孩大致的年龄。 物业对小区的情况显然十分了解，三人一家家敲过去，有人的一律问清楚，没人的也标记下情况。 有些人听见可能的猜测，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哆嗦，还有的甚至当场吐了出来。 乐宁和周成不光要问话，还要起到一个安抚的作用。 一路问到七楼，乐宁已经问得口干舌燥。 可要说起喝水，她又选择算了，实在是心理阴影太大。不光是因为水箱里看见死者的腐烂的面容和身体，还因为她想到整栋居民都喝过或者间接喝过、洗澡、洗衣服全都用的是泡尸体的水，就有种感同身受的难受。 还有点害怕，那种阴影真的很难受。 “一楼这个年轻女孩是租户还是业主，大爷你们那里有资料吗”问话完毕，乐宁合上文件问道。 或许是她的直觉，她感觉楼顶那个看不清样貌的尸体，很像是女性的尸体。 如果是女尸，这个楼栋又有女孩居住却联系不上，她很难不多上几分心。 物业想了想，摇头：“没有，她是租户，我们平时基本只联系业主。” “那业主的资料大爷你给我一份。”乐宁再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