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驻唱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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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主表示有事联系他后，拿着钥匙就走了。乐宁和赵庆学离开，熟门熟路往附近歌舞厅去。 这些场所两人都已经很熟悉，不光是来接过警，还因为他曾经是刑警。这个年代的刑警，不管是谁，表面看着有多无害简单，内里都藏着狠戾，对这些灰色产业的内部极为了解，甚至有自己独属的线人。 可以说，每个有成绩的刑警，内里都有雷霆手段。 不这样根本镇不住那些牛鬼蛇神，甚至反而会被他们的手段反咬一口。 赵庆学开车停在门口，走进去没多久，就有人走了出来。这时候还是中午，这种歌舞厅还没开始营业，店里只有两三个人打扫卫生。 歌舞厅是复古装饰，霓虹灯围绕招牌闪烁着各色绚烂的光芒，整个场地可以容纳各种人自由地跳舞，一旦到了晚上就极为热闹。 为了拉高格调和氛围，有些歌舞厅还会邀请乐队表演，一般在特定的时间段。 这些这个年代的人都知道，所以提起张圆的工作可能有演唱的部分，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歌舞厅酒吧这类地方。 至于其他演出，这个年代虽然有，但并不常见。 乐宁左右看看。见惯了前世那种现代工业风格或科幻未来的酒吧，现在这种有点简陋歌舞厅也别有一番风味，甚至可以说更为热情和接地气。 “赵哥……你怎么来了。” 两人走进来没多久，在前台培训的经理小跑过来，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显然心底是不想看见赵庆学他们的。 乐宁跟在赵庆学后面，看着两人交流，顺便跟着学习一番。她不可能一直跟在别人身后，迟早有一天要自己办案的，到时候像个新兵蛋子可不行。 赵庆学将腋下夹着的包拿了下来， 放在手里，落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紧不慢敲打。见人神情认真了，他才道：“找你问个人。” 经理迅速点头：“您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说。” “你们这里有叫张圆的人吗”赵庆学问道。 乐宁盯着经理，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这几乎是警察的职业病了，盯着被询问人的脸，不错过询问人脸上和动作透露出的任何信息。 经理瞥了乐宁一眼，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眼神还挺尖锐的。 他原本想着先斟酌一下赵庆学的态度，再决定要怎么回答。被乐宁盯着后，他心里下意识摆正了态度，仔细思考后才说道：“张圆吗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她之前好像在我们这边和一个乐队唱过一个月。不过很快就走了，听说是去了热浪歌舞厅。” 经理脑子都转废了，终于想起这个张圆的信息。 “什么时候走的。”赵庆学继续问。 经理回：“半个月前！” 他眼底全是怕惹上麻烦的急迫，生怕说慢了有什么事落在他身上。 赵庆学打量着他，缓缓点头，带着乐宁离开。 上车，到热浪歌舞厅。 热浪歌舞厅和第一个歌舞厅没什么不同，只是场地大了一些，打扫卫生的人也多一点。 经理没有到，赵庆学靠着前台表情不耐等着。至于前台，他是新来的新手，一问三不知。 经理骑着自行车赶来走进门时，看见的就是他的表情。刑警骨子里带着的彪悍让人畏惧，他哪怕不认识赵庆学，也在一瞬间产生了天然的畏惧感。 在两人拿出证件后，面对赵庆学的盘问，经理擦了擦大热天赶路的汗水，皱了皱眉说：“张圆吗她已经有五天没来了。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地方基本是日结的，她没来我们也没多想，更别说为人没来报警之类的了。” “她合作的乐队呢你们能联系吧。”乐宁想起前一个经理的话，询问道。 经理想了下：“乐队下午两点到场，距离这会儿还有时间。如果你们着急，我找个人带你们去找他们，他们一般就在附近排练。” “你找个人带我们去找人吧。”赵庆学看着他，补充道：“麻烦了。” 乐宁基本没说话，她只需要跟着和观察就行。 很快经理就安排了一个年轻小伙出来，带着他们去找乐队居住的地方。 小伙十分拘谨，面对问话哆哆嗦嗦，赵庆学没了询问的想法，只等他带着他们去找到乐队。 乐队住在一个棚户区破旧楼房的最上层，远远看过去还能看见天台上有人在行走。砂石灰色的外立面是雨水流下留下的黑色痕迹，配合锈迹斑斑的栏杆，让人梦回电影场景。 可惜生活不是电影，这不是青春文艺片。 沿着外立面裸露的生锈楼梯，两人到达鲜艳的目标地。至于带路的小伙子，已经在楼下就申请回去了。得到应答，对方就像犯事了一样落荒而逃，没有一点八卦的心思。 站在楼顶的天台，哪怕这时候太阳没有那么烈，在搭建的简易棚子里也足够热。 看见两人上来，激情排练的人四个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朝着两人看过来。 乐宁目光扫过每人手里拿着一个乐器的乐队，一一看过他们的脸，最终在一张脸上停住。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半披的头发一半被扎起来，胡茬密密麻麻布满了半张脸，只能隐约窥见他俊帅的脸。 看着还有几分熟悉。 乐宁如是想着，然后飞快将自己的想法从脑海里摒除出去。 “你们是” “警察。” 他们中一个小胖子询问出声就被两人拿出的证件和话堵住，呆愣愣望着乐宁和赵庆学。 收好证件，赵庆学言简意赅问道：“认识张圆吗” 在场的三人望向半披着头发的男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男人放下手里的吉他，走到乐宁和赵庆学面前。 “你们找张圆做什么”他望着两人的眼神闪烁着，眼底有隐隐的不安，迟疑地问。 乐宁敏锐察觉到这人和张圆的关系不简单，想了想没有直接说，而是委婉问道：“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些情况，问一下你们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张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