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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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如实交代了工作单位和岗位。 不错！正式工！周老板满意地点头，我们正试行新制度，要找可靠的人参与。 见贾东旭一脸茫然，周老板直截了当地解释：简单说，就是能借给你们钱，金额从五百到五千不等。 周老板话音落下，贾东旭顿时瞪圆了双眼。他每月工资不过几十块，若能借到五千块钱，那简直是天降横财！ 见贾东旭满脸震惊，周老板笑容更盛：怎么不信说着就从口袋掏出一叠大额钞票。 贾东旭盯着花花绿绿的票子，呼吸都急促起来。他使劲平复心情，生怕被冲昏头脑。 怎么样要借的话很简单，利息只要每天1%。 只有小学文化的贾东旭算不清这笔账，龇着牙问道：那具体要还多少 周老板大笑着拍拍他肩膀：先说你借多少 贾东旭搓着手，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小宁是我兄弟，你是他朋友，就跟自家人一样。周老板摆摆手，尽管开口。 这话让贾东旭心头一热，喉结滚动着，贪婪地盯着周老板：五千 周老板顿了顿，重重拍在他肩上：好小子！有魄力！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高兴，但贾东旭也跟着嘿嘿傻笑。 笑过后，周老板正色道：钱可以拿走，但必须一个月后连本带利还六千五。 六千五！贾东旭差点跳起来，手里的钞票突然烫手，这我哪还得起啊！ 周老板诧异道：怎么会去 玩两手，押几把大的，分分钟就能回本。 【故事 贾东旭攥着钞票的手心直冒汗，高额利息压得他喘不过气。赌桌那头的周老板突然压低声音：要不这样，咱俩玩个局。你就用手里这些当本钱，赢了当场拿走。 他晃着三根手指补充道： 赢了的话月底还我一千五，输了把本钱退我就成。 贾东旭眼神不老实往周老板身后瞟，那里有台闪着彩灯的老 。这微妙表情被周老板抓个正着，当即揽住他肩膀往机器方向带： 机不可失啊兄弟！ 贾东旭转念一想，横竖不是自己的本金，便大剌剌坐上了皮椅。这台老 操作简单得可笑——塞筹码，拉摇杆，完事。可他就好这口，专爱把赌注推到顶格，享受那种违背常理的 。 叮—— 随着他猛拽摇杆，彩色转盘开始疯转。三个相同图案最终定格时，贾东旭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两百块本金翻出两千块暴利，抵得上三个月利息！ 接着玩周老板鼓着掌往后退，临走撂下话：记得月底连本带利。贾东旭哪还听得进这些，他眼里只剩疯狂跳动的数字灯。 贾东旭应了一声，待周老板走后，他再次坐到赌桌前。这回运气没站在他这边，转眼就输掉两百块。 不过他毫不在意——先前赢来的两千块筹码，足够他再玩上十局。 里灯红酒绿，他玩得忘乎所以。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赌客们陆续离开。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他这才如梦初醒。 说来奇怪，自从和周老板那局赢了之后，他就一直在输钱。可他不信邪，不仅继续玩麻将牌九，还尝试各种新花样。 整整一天过去，他带来的钱已经缩水过半，就剩下两千块捏在手心。 贾东旭额头渗出细汗。猛灌了口茶水，他突然想通：只要能在麻将桌上翻身，再赢三四把就能全部赢回来！ 这念头让他顿时轻松许多。 揣着两千块钱走在街上，他觉得自己俨然成了阔佬。经过菜市场时，他哼着小曲买下整只烧鸡、五花肉、时令青菜，还拎了两瓶好酒。 回到四合院时，邻居们纷纷探出头：今儿什么喜事啊买这么多好东西 众人目光都被他手里的油纸包吸引。贾东旭干脆抖开包袱，露出油光发亮的烧鸡：往后天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哟，这是发财了邻居们眼睛都直了。 他吹着口哨晃进自家屋子，压根不接话茬。 屋里传来秦淮如的啜泣声。原来贾张氏已经带着棒梗回来了。知道事情原委后，老太太一边骂儿媳没本事，一边盘算着让儿子把那十块钱要回来。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要是没了那十块钱，这个月全家都得饿肚子。 儿啊，回来啦贾张氏招呼道。 贾东旭把满桌鱼肉摆开时，老太太惊得合不拢嘴：你疯啦买这么多好东西！ 桌子上这些零零碎碎加起来值不少钱了。 贾张氏瞅着直嘬牙花子，这些钱够他们娘俩过小半个月了。 秦淮如听见动静也从里屋出来了。 贾东旭乜斜着眼睛，瞧见秦淮如通红的眼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哼道：哭丧个脸给谁看呢 不就是几个臭钱么！ 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劈头盖脸甩在秦淮如脸上。秦淮如被这突如其来的钞票打蒙了。 咋不就要钱吗拿走啊！ 贾张氏心疼地猫腰捡钱，边捡边乐：东旭啊，你这钱打哪儿来的还置办这么多吃食，遇上啥好事儿了 贾东旭拍着胸脯打包票：妈您把心搁肚子里，往后咱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红火！ 天天给您整大鱼大肉，馋死院里头那帮穷酸！说着突然指着秦淮如的鼻子，你赶紧跟那个傻柱断了！再让我发现你跟他勾勾搭搭，非把你们俩捆了沉塘不可！ 秦淮如吓得直打摆子。 虽然不知道贾东旭突然从哪儿发的财，但要是不听他的，准没好果子吃。 没过多久，全院都传遍了贾东旭往家搬好东西的事。左邻右舍都跑来打听，想知道这穷了半辈子的主儿怎么突然阔了。要知道这院里头就属贾家最寒酸，全靠个男人挣钱养家。 连平日里见着贾家人就躲的三大爷都上门了。谁不知道这老抠门最怕贾张氏和秦淮如开口借钱，往常见着他们都贴墙根走。 贾东旭看见三大爷来打听，歪着嘴冷笑：哎呦喂，三大爷今儿个怎么有空赏光啊 闫埠贵略显局促地低下头：我就想打听下你最近有什么好事... 贾东旭闻言笑了笑：这事不劳您费心。 闫埠贵还想说什么，面前的门地关上。他脸色瞬间阴沉，啐了一口：有几个臭钱了不起！瞧把你们得意的！ 贾张氏盯着满桌的鸡鸭鱼肉，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儿子，快跟妈说说做什么发财了 贾东旭往母亲碗里夹了块红烧肉：您就别打听了，反正不是歪门邪道。往后您只管带好孙子，保管顿顿有肉吃。 老太太激动得直抹眼泪：好！好！好啊！ 此时的李东正在丝绸店碰了钉子。老板娘忙得脚不沾地，约会自然泡了汤。他在市场买了些卤味回家，刚进院子就听见街坊们扎堆议论。 李东回来啦 他单手握车把点头：大伙儿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有个大嫂扯着嗓子道：贾东旭发横财啦！旁边立刻有人补充：今儿个他大包小包往家拎，又是鱼又是肉的，听说找了个肥差。 李东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这院里芝麻大的事都能传成西瓜，他敷衍两句就推车往后院走。经过贾家时，贾张氏尖着嗓子嚷道：哎呦喂！这不是咱们院的大采购员嘛！ 李东转了转手腕，回头淡淡道：找采购员有事 七百字 贾张氏撇嘴讥讽：叫你声采购员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我就是个帮忙跑腿的小工，得意个什么劲 李东听完笑出声：您儿子不也是轧钢车间的工人按职级还不如我呢，您这不是拐着弯骂自家孩子 贾张氏瞬间变脸：胡说什么我儿子马上就不在车间干活了，那种工作根本配不上他！她扬起下巴补充道：我儿子可是要发大财的！ 见她这副模样，李东故意激将：就他能挣几个钱 这话戳中了贾张氏痛处。想到屋里那沓儿子藏着不让碰的大额钞票，她激动地反驳：你懂什么！他现在一天挣的比你多多了！刚要伸手比划又猛地收住——儿子再三叮嘱要保密。 （接续 许大茂正盘算着如何巴结突然阔绰的贾东旭。贾张氏虽不清楚儿子钱财来路，但坚信是正经收入。此刻她憋得满脸通红，既想炫耀又怕招惹是非。 不是说他赚大钱吗具体数目说说李东继续套话。 反正比你们这些穷酸货强！贾张氏突然话锋一转，你现在跪下认错还来得及！ 李东愣住：我道什么歉 装糊涂贾张氏瞪圆眼睛，要不是你，我家棒梗能变成现在这样她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当时你要是肯借我们钱，我们现在能还你十倍！可惜啊，你这辈子都别想沾这个光了！ 提起这事她就来气。 那可是她最疼的心头肉！ 李东眯着眼打量贾张氏，这老太太竟真以为自己家要飞黄腾达了，字字句句都透着趾高气扬。 他沉吟片刻，凑近贾张氏压低声音：厂里最近可没听说要提拔人。既然没升官却能突然发财...... 该不会是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忙嚷道：放屁！我儿子挣的可是清清白白的钱！ 赶紧滚！滚回你自己家去！ 她慌慌张张关上门，心扑通直跳。儿子的钱来得蹊跷，万一真被这李东说中...... 吃过牢饭的她最清楚那里头的滋味，绝不能让儿子的前程毁了。 李东也懒得纠缠。暴富无外乎两种可能：天上掉馅饼，或者走了歪路。但没凭没据的，他也不会贸然举报。 他慢条斯理地推着自行车踱回家。 消息很快传到许大茂耳朵里。他一个箭步冲到贾家门前—— 屋里，秦淮如正给贾东旭揉肩。虽然这笔横财来得莫名，可总算能告别清汤寡水的日子了。想着想着，手上的劲儿不禁大了几分。 哎哟！你要 亲夫啊贾东旭疼得直咧嘴。 秦淮如慌忙放轻动作。这时，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贾东旭瘫在椅子上拖长声调：谁——啊—— 屋外传来许大茂的喊声。 是我！许大茂！ 贾东旭和许大茂交情泛泛，听见是他来访，不由得眉头一皱：去开门，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秦淮如对丈夫言听计从，闻言立即走向门口。她与许大茂向来不睦——在许大茂眼里，她和傻柱就是一对苟且的男女，路上遇见都懒得打招呼。 两人彼此厌恶已成习惯，往常碰面都会刻意无视对方。但今日许大茂竟一反常态，堆着笑脸问道：东旭在家吗 见他这副谄媚模样，秦淮如冷哼一声：在屋里坐着呢。你找我家东旭什么事 许大茂满脸堆笑，将两包香烟塞到她手里：听说你男人找到了发财的门路，特来请教。 秦淮如正欲退回，就听贾东旭在里屋喊道：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