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雷霆之威，声震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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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山间雾气氤氲。黑云寨的寨墙上，守军已各就各位，虽然紧张，却无慌乱。李晏矗立墙头，萧影按刀立于其侧，目光冷静地扫视着下方通往山寨的必经之路。 辰时刚过，远方便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和马蹄声，一道尘土形成的黄线沿着山道蔓延而来。“一阵风”曹彪的大旗，在晨风中隐约可见。 “来了。”李晏低语，声音平静无波。 曹彪骑着马，走在队伍中间，望着远处看似安静的黑云寨，脸上满是轻蔑：“哼，装神弄鬼！儿郎们，打破寨子，钱财女人任取！” 队伍乱哄哄地前行，毫无戒备地涌入了落鹰涧。狭窄的谷道让数百人的队伍拉成了一条长蛇。 当曹彪的中军大旗也完全进入峡谷时，李晏深吸一口气，取过身旁一名弓箭手早已备好的、箭头缠着油布的箭矢，在火把上点燃，张弓搭箭！ “咻——！” 一支火箭划破晨雾，带着尖啸射向落鹰涧的上空！ 信号！ “咚！咚！咚！咚！” “杀啊——！” 刹那间，落鹰涧两侧崖顶上，鼓声如雷，杀声震天！无数面旌旗疯狂摇动，仿佛有千军万马埋伏其中！石块从崖顶滚落，虽未造成大伤亡，却彻底吓破了曹彪军的胆！ “中埋伏了！有埋伏！”恐慌像野火般蔓延。狭窄的谷道成了死亡陷阱，前军想冲，后军想退，人马拥挤践踏，乱作一团。 “不要乱！是疑兵！冲出去！”曹彪又惊又怒，声嘶力竭地吼叫，但他的声音被巨大的喧嚣淹没。 就在这时，队伍尾部传来了更凄厉的惨叫！“一阵风”的后队，遭到了黑熊率领的三十名精锐的猛烈突袭！黑熊如猛虎入羊群，专挑军官和旗手砍杀，瞬间将曹彪军的“尾巴”斩断！ “后路被抄了！我们被包围了！”绝望的喊声成了压垮曹彪军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曹彪双目赤红，知道已无退路，只能指望一鼓作气拿下山寨。“跟老子冲！破了寨子才有活路！”他丢弃了陷入混乱的后队，带着残存的前军和中军，狼狈不堪地冲出了落鹰涧。 然而，当他们惊魂未定地冲到寨墙前时，看到的却是一座森严的堡垒和墙上严阵以待的守军。 “攻！给老子攻上去！”曹彪歇斯底里地下令。 土匪们在死亡的威胁和悬赏的诱惑下，嚎叫着发起进攻。云梯架上寨墙，亡命之徒开始攀爬。 “长枪手，顶住！刀盾手，掩护！滚木礌石，放！”李晏站在墙头，冷静地指挥。守军依令而行，三人一组，互相配合，将爬上来的敌人不断刺落、砸下。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墙头血肉横飞，惨烈异常。 萧影始终护在李晏身边，她的刀快如闪电，狠辣精准，连续格杀数名企图靠近李晏的悍匪，稳住了防线的一角。她的存在，极大鼓舞了周边守军的士气。 但敌人毕竟人多，在一些亡命之徒的带领下，防线多处告急，眼看就要被突破。 “就是现在！”李晏对身旁负责“爆竹”的心腹重重点头。“目标，敌军最密集处，扔！” 几个冒着火星的竹筒被奋力扔下寨墙，落入了正在蚁附攻城的敌群最中央。 “嘭！嘭！嘭！” 连续的爆炸声再次炸响！火光闪烁，浓烟弥漫，破碎的竹片四射飞溅！这一次的爆炸距离更近，威力似乎也更大，几名匪徒当场被炸得血肉模糊！ 这超越时代理解的“雷霆之威”，成了彻底摧毁曹彪军斗志的最后一击！ “雷公发怒了！” “他们会妖法！快跑啊！” 恐怖的呼喊比任何刀剑都更有效。攻城的匪徒彻底崩溃，丢盔弃甲，不顾一切地向后逃窜，连曹彪的弹压都无济于事，反而被溃兵冲倒在地。 “寨门打开！全军出击！降者不杀！”李晏宝剑出鞘，向前一挥！ 养精蓄锐已久的生力军，在李晏和萧影的带领下，如同猛虎下山，冲向彻底丧失战意的敌人。周铁柱和黑熊也适时地从后方和侧翼掩杀过来。 三面夹击之下，曹彪军兵败如山倒。曹彪本人刚爬起来，就被状若疯虎的黑熊盯上，不到三合，便被黑熊一斧劈于马下！ 主帅毙命，群匪无首，剩余的匪徒纷纷跪地求饶，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狼藉的战场上，映照着黑云寨战士们疲惫却无比兴奋和自豪的脸庞。他们赢了！他们真的创造了奇迹！ 所有人望向那个站在战场中央、衣袂染血却身姿挺拔的年轻寨主，目光中充满了狂热的崇拜。萧影收刀入鞘，微微喘息，看着李晏指挥若定的背影，清冷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 李晏深吸一口带着血腥和硝烟味的空气，声音传遍四野：“此战，英烈永存！此胜，属于我黑云寨每一位兄弟！” “从今日起，黑云寨之名，当为此地之雄！” 雷霆之威，声震山林。李晏用一场经典的以弱胜强，正式向这个乱世宣告了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