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弟有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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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间里机器的嗡鸣像某种巨型生物的呼吸。梁老师捧着泡满枸杞的水杯，在设备间穿梭：“这是线切割，这是数控机床，这个是3d打印机……” 阳光透过高窗，在金属设备上镀了层金边。 有人小声议论着设备的精密，有人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设计的模型能在学院展览，甚至被国家选中，送进那些神秘的工厂。 李云辉望着那束光，心里那点对未来的迷茫，像被光晒化的糖。 他摇了摇头，算了，未来谁知道呢一切才刚刚开始。 开学典礼的操场上，新生们穿着统一的绿色运动服，眼神里混杂着对校服的嫌弃、对未来的期待，还有藏不住的迷茫。 院长在台上激昂地讲着学校历史，唾沫星子在阳光下飞。 李云辉几人挤在后排，许诺倾听得直打哈欠，叶左杰却听得认真，还时不时和李云辉讨论几句。 谢华则在发呆，眼神漫无目的地扫过人群。 毕业典礼结束后，大家来到保卫科这里队伍排得老长了，李云辉也跟着往前挪。 “同学，填好信息，把照片回执交过来。”一个穿着执法者衣服的姐姐正对着他说话。 他迅速写完，然后递上资料，很快拿到了出入卡——照片上的自己，被衬得有些狼狈。 …… 清晨的阳光透过宿舍窗户，照在李云辉脸庞，刺眼的阳光让他清醒，他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9月5号，5：25”。放下手机，昨天和好兄弟祝宇枫说起三天前碰到的熟人。 他盯着天花板发呆，那些和初恋的有关回忆，在脑海里慢慢的出现。 两年前的某一天，他刚参加完榕城的漫展回来，一个女孩拉着他来到一个公园，那天的她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蓝白的洛塔，眼睛笑起来弯成月牙：“阿辉，以后多关照呀。” 从那以后他们形影不离，上课偷偷传纸条，下课就黏在一起，被朋友们称为年度最佳纯爱。 可因为观念和志愿的分歧，她父母希望她往省外大城市的重点高中冲刺。李云辉却因家庭和自身，而选择了本市的高中。 某个深夜的争论，让两人之间的感情出现裂缝，直到八月底他们平静地说了分手，在最后一刻燃尽了最后一丝感情。 刚分手的这些日子，李云辉总在不经意间想起她。 一起在县城里的景区游玩，拍照等等。 那天碰到和她背影相似的同学，让他又想起了她，虽然知道不是同一个人，但他忍不住上前拉住了那个同学，结果是一个小南梁…… 思绪正飘远，“该起床啦，该起床啦。” 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原来是舍长郑国帆的手机闹钟响起，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刺耳。李云辉猛地回神望向对面，郑国帆翻了个身接着睡，好像他不受外界影响一般。 很快，大家都被吵醒。许诺倾还是和平常一样又炸毛了，扯着嗓子喊：“郑国帆，你的能不能管管你那破铃声。” 叶左杰也揉着眼睛嘟囔：“就是啊，这几天说了几次了，自己闹钟设那么早，却起不来，有病似的。” 郑国帆终于醒了，拿起手机关了闹钟。却仿佛受了委屈一样小声比比：“神经，嫌吵不会戴耳塞啊。”紧接着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问题，你们接着睡。” 可经这么一闹，李云辉再没了发呆的心思，那些关于初恋的惆怅，被这阵慌乱搅得七零八落。 他望着宿舍里或抱怨或好笑的室友，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起身准备迎接新一天的课程，只是偶尔走神时，心底那抹倩影，仍会悄悄探出头来…… ＼（￣︶￣）／转圈圈（我是转场） 第二节课下课，没吃早餐的学生潮水般往食堂涌，生怕去晚了没位置。 他倒是没有去食堂，则去小商铺买了个菠萝包对付一下。 父亲一周给一次生活费，一百二十块左右，能省则省。 咬着面包往教室走，面包的甜香在舌尖散开，却没能驱散他心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怅惘。 刚到教室门口，就见一个“女孩”模样的人在张望。 走近了才认出，是前几天被自己误认成初恋的小南梁。 对方红着脸，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那个……我叫谢静咲……上次你拉错的那个人。我是17动漫班的，想和你扩列来着。” 原来，那天李云辉误认她后，谢静咲特意打听到他的班级和名字。 两人沿着教学楼旁的花园散步，坐在长椅上聊天。 李云辉看着小南梁比女高中生还精致的脸。有点不知所措，虽然企鹅群里也有小南梁，但现实第一次接触有点奇怪。 谢静咲说话轻声细语，聊起动漫时眼睛发亮。 李云辉听着偶尔附和，思绪却飘远......【靠，这个小南梁身上好香，有一种想捏一下他的脸的想法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和女孩子一样软软的。。】这想法刚冒头，他就被自己吓到赶紧甩甩头，强迫自己专注聊天。 正说着，一道嘲讽声突然刺进来：“咱们小李子这是和哪位小姐姐聊天呢。” 李云辉和谢静咲同时转头，就见郑临和郑南斜倚在不远处的树旁，郑临挑着眉，眼神里满是促狭，郑南抱着胳膊，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谢静咲皱了皱眉，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嘲讽弄得莫名其妙，当即出声：“你们是谁啊莫名其妙的。” 郑临吊儿郎当往前凑了凑，怪腔怪调地说：“哟，装什么呢一个男的还扮女孩子，恶心不” 这话一出来，谢静咲瞬间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嘴唇都气得微微发抖。 李云辉眉头一皱往前一步，瞪着郑临道：“神经，人家穿衣自由和你有关系” “怎么，还不让人说了”郑临阴阳怪气，“本来就是男的，装什么女孩子……” 谢静咲攥紧了衣角，眼眶都有点泛红，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上课铃突然 “叮铃铃” 响了起来。 郑临冲着李云辉挥了挥手指，嗤笑一声：“行，上课去咯，回头再找你唠唠这 ‘小姐姐’ 的事儿。” 说完，就和郑南晃晃悠悠往车间的方向跑了过去。 李云辉赶紧转向谢静咲，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啊，他们就是爱乱说话…… 你别往心里去。” 谢静咲吸了吸鼻子，小声回：“没事，我习惯了…… 先上课吧。” 这节和下节都是班主任梁老师的课，梁老师拿着泡满枸杞的水杯来到车间，大家瞬间按之前的站队排成四排。 “今天四人一组，练习用钢锯锯长方形铁块，偏差不能超过3mm。”梁老师推了推眼镜，强调道，“这是基础，关乎后续模具加工，都给我认真点。” 话音刚落，同学们就开始自发组队。 李云辉正打算和许诺倾、叶左杰、谢华一组，郑临却吊儿郎当晃了过来：“啧，和‘小姐姐’聊完啦这会要组队锯铁片咯，你可得悠着点，别锯到手。” 他那眼神，明摆着还想继续挑衅。 李云辉没理他，继续和许诺倾三人讨论着。 梁老师在讲台上强调完安全事项后便去隔壁装开水。 郑临也没消停，不是故意把锯条往李云辉面前晃，差点划到他，就是阴阳怪气说：“某些人要是锯不好，别拖累全队啊，毕竟心思都不在实操上。” 许诺倾早看不惯郑临这副德行，猛地拍工作台：“你的也一样，真不知道你们本地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叶左杰推推不存在的眼镜，附和道：“对啊，这里也不是燕京魔都那种大城市啊，优越感怎么这么高。” 郑临脸瞬间涨红把钢锯往工作台上一摔，对着许诺倾回怼：“小县城来到就是没素质，吼那么大声。”说着就要上前挥拳。李云辉和叶左杰紧接着拉住许诺倾。 谢华在旁边当起和事佬，在旁边不停劝阻：“别吵啊，大家都是室友。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车间里的火药弥漫开来，其他同学们也注意到这边连忙过来劝架。 刚装完水的梁老师听到动静也连忙加快脚步过来喝止，才把冲突压下。 随后实操继续，大家用出吃奶的力气干活。 锯条与铁块的摩擦声此起彼伏，时间在金属碎屑的飞溅中悄悄流逝。 梁老师在工位间来回检查，不住地摇头——有的不是锯歪了，就是锯条断了好几根…… ＼（￣︶￣）／转圈圈（我是转场） 晚上晚自习，班级里有的不是在写作业就是玩手机。李云辉也和其他三个人凑一块交流着 谢华趴在桌上，声音带点闷闷不乐：“真不理解，他们四个为什么就针对我们。难道小县城来的就有错吗再说了班里也有其他县城的啊。又不只是我们。” 他实在是想不通啊，大家都是来学习的。郑国帆为什么只对他们有敌意。 许诺倾烦躁的挠了挠头：“管他们呢，他的爱针对就针对，老子拳头不是软的。下次一定让他们好看。” 他脾气一上来，很是不爽。 李云辉托着腮，望着教室前方发呆，目光穿过窗户，落在门外打乒乓球的几个同学身上。 好半天才说：“别管他们为啥针对了，咱要是一直揪着，学习和生活都得乱套。只要他们别太过分，就好好相处，真越界了…… 咱也不能任人欺负。” 他声音轻轻的，可眼神里那股子坚定，让身边几人心里都稳了稳。 正说着，李云辉的手机 “叮” 了一声，弹出条消息。 他解锁屏幕，原来是谢静咲发的：【听说过段时间有社团招募，你有想参加的社团吗】 刚看完，新消息又跳出来：【我准备去动漫社，要不要一起】 李云辉看着消息思索了半天然后回复：【动漫社吗可以啊。】，这小子还挺不错的。 他抬头看看还在讨论 “被针对” 事儿的几个朋友笑着说：“有一个朋友邀我参加动漫社，你们呢，有没有想加入的社团” 这话一出，几人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不再讨论被“针对”的这件事。 开始了对社团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