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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叶瑾语气坚决地提出上元的规矩,只有两个字:“服从。” 听完叶瑾的陈述,现场陷入寂静。 所有人都对叶瑾的强硬态度感到震惊,而后叶瑾像无事人一样品起了香茗。 突然的口气转变,引人深思。 今天的第一更,后续可能将在下午或晚上继续更新,保证至少三更。 出人意料的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叶瑾县尊,今日却出言不逊。 身为朝廷命官,一县之主,此言一出,简直像是市井流氓一般。 若传出去,御史们恐怕会参他一个“失仪” 的罪名。 那么,“服从、服从,还是坚决服从” 这句话到底何意难道真的把我们当做上元县衙门下的走狗吗 此言令凉亭中的中年人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郭天山冷冷地提出质问,应天府内的人虽从事贱籍,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没有一官半职叶县尊要他们服从上元县衙的管辖,究竟是上元县大还是朝廷大是叶县尊的命令大还是陛下的旨意大 李善山也附和道,国舅爷言之有理,要求叶县尊说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难道真的要把他们当做叶县尊的下属,仰仗他的鼻息过活 傅山明更是直言不讳,如果叶瑾依然态度强硬,那今天就不必再谈下去。 然而,如果有人敢在此处修建义庄……他话未说完,叶瑾已经冷冷地看向他,声音不咸不淡地询问他的打算。 傅山明被叶瑾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强撑住了。 最后他冷笑几声没有继续放狠话。 叶瑾再次强调他的规矩,如果众人无法接受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将继续修他的义庄,而众人可以继续赚他们的钱,互不干扰。 然而如果有人胆敢干扰施工,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毫不留情地处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冷酷和坚决。 最后他环视众人一圈后离开凉亭。 他的话语让人想起江夏侯周德兴的独子周骧现在还在县衙门口受罚以及曹国公府和燕王府管事人的脑袋在城门口悬挂的例子。 他不怕采取极端手段来维护自己的规矩。 叶瑾面前,冯宇努力圆场:“叶县尊,请勿生气。 国舅爷与傅五爷绝无冒犯之意。” 见郭天山、傅山明和李善山等人仍面无表情,冯宇催促道:“请各位表态,难道真要撕破脸吗” 这些人脸色阴沉,但冯宇所言非虚。 此刻主动权在叶瑾手中,若不想撕破脸,他们只能认输。 僵持片刻后,傅山明向叶瑾拱手道歉:“叶县尊,在下失言,请勿见怪。” 随后,郭天山和李善山也相继道歉。 叶瑾并不在意他们的道歉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已彻底得罪了他们。 因此,即使他展现出善意,他们也不会领情,反而可能觉得他软弱而进一步挑衅。 但他知道敲打需有度,既要压制他们,又要避免撕破脸。 众人道歉后,叶瑾并未继续摆架子,他坐回主座对冯宇说:“本官并非故意为难诸位。 在上元县,规矩至上。 若因身份特殊对待,本官的威严何在又怎能治理一方” 冯宇尴尬地拱手:“叶县尊言之有理。” 叶瑾表示:“不知者无罪,以后注意便是。” 他恢复了之前的和煦态度。 但众人心中仍感怪异,他们是老狐狸,却被一个小年轻当面训斥,心中难免有火。 但主动权在叶瑾手中,他们只能憋着。 叶瑾继续:“既然诸位对规矩无异议,那事就好办。 本官虽对秦淮河北岸感兴趣,但从未想过与诸位争利。” 众人心中冷笑,虽未出言讥讽,但心中均想:若不是为了利益,你怎会如此大动干戈不过他们并未表露,毕竟若被叶瑾当众打脸,他们的脸面会挂不住。 叶瑾对众人不屑一顾的轻蔑表情视而不见,继续解释道:“你们也知道上元县的规矩,不论是腰缠万贯的李员外还是街头的小商贩,都要向县衙缴纳一笔费用,这费用名为‘卫生费’,主要用于提升上元县的卫生状况,救济孤寡老人,修补道路和桥梁,以及改善学堂条件等。 这笔费用绝不会进入我个人的腰包,县衙门口每月都会公示费用的详细使用情况,你们如有疑虑,大可自行前往县衙查阅。 若有任何受贿行为,你们可上告朝廷,我愿接受严厉的处罚。” 这所谓的‘卫生费’,实际上是商税的一种别称。 由于朝廷规定的商税有限,许多行业还免征商税,叶瑾便采用了‘卫生费’这一说法的变通方式。 因为地方 有权根据实际情况征收一定的赋税,以维持 运作和发放官员俸禄。 虽然地方 往往不敢对豪门世家动手,但叶瑾认为商税是一座重要的财政来源。 若策略得当,不仅可养活县衙官员,还可为百姓谋福利。 在座的人清楚这‘卫生费’的实际含义,于是冯宇询问:“那叶县尊,这‘卫生费’该如何收取” 叶瑾回应:“具体的收取方式一时难以详述,届时会有专门的书吏上门查验各店面的账目,根据每月的流水制定收取标准,大致按照十税一的比例收取。” 听到十税一的比例,众人面露难色,觉得利润被剥夺了十分之一。 但同时他们也稍微安心,觉得叶瑾并未狮子大开口。 然而叶瑾又补充说:“这十税一的比例并不是固定不变的,会根据情况上下浮动。” 冯宇不解地问:“叶县尊,十税一已经让我们痛心了,为何还要浮动” 叶瑾解释:“浮动并非只涨不跌。 如果某月的利润高,税额可能会相应增加;如果利润减少,税额也会相应降低。” 听完这番解释,众人都稍微松了口气。 他们意识到,这个浮动标准设定得相对合理,一般不会超过他们的承受能力。 叶瑾严肃地表明立场,对于不缴纳赋税、做假账逃税的人,将严厉惩罚。 对于那些因缴纳高额商税而感到肉疼的人,他还有另外的要求。 他查阅了鱼鳞田册,发现有人在秦淮河北岸建筑却未在上元县登记照册。 然而,对于这些占据河滩的建筑者,叶瑾并非单纯处罚,而是提供了一个解决方案:只要补交手续并向上元县缴纳赋税,他们所占据的河滩就归其所有。 这一消息让众人震惊,他们原本以为叶瑾会趁机加重剥削,却没想到他不仅不剐肉,反而送出土地。 这戏剧性的转折让众人一时难以消化,郭天山更是迫不及待询问这一政策的真实性。 叶瑾肯定地回答后,郭天山松了一口气,他的醉仙楼终于解决了最大的隐忧。 叶瑾出人意料地赠送了土地。 这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吗虽然将来需要向县衙交纳赋税,但能拥有土地已是难得的补偿。 如此算来,我们并未损失多少。 其他中年人都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他们所占的土地虽被视为滩涂,无人想要,但天下土地皆属王土,仍归官府所有。 因此,尽管这些土地价值不高,但若官府借此为难他们,也会让他们感到困扰。 然而,叶瑾如今主动赠送土地,无异于拿走了悬在他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郭天山端起茶杯,对叶瑾大笑道:“叶县尊,那我就不客气,收下这份厚礼了。”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接受这份礼物。 叶瑾一一回礼,表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他们按时交纳赋税,所占土地便归他们所有。 当傅山明询问何时办理地契时,叶瑾解释需连续缴纳一年赋税后方能办理。 郭天山表示信任叶瑾,并承诺会按时交纳赋税。 叶瑾也投桃报李,告知醉仙楼今日可重新开业。 凉亭内的气氛因此缓和了许多。 一直未说话的冯宇虽脸上带着微笑,但内心清楚叶瑾的手段高明。 他先是让人敬畏其威,再给予恩惠,使得所有人都对他心悦诚服。 今后要想联合众人对抗官府将十分困难。 但他只想合规做生意,因此只要官府不再加重赋税,他就会按时交纳。 虽然十收一的比例有些心疼,但总比互相猜忌要好。 冯宇向叶瑾表示感谢。 叶瑾则微笑着表示扶持产业发展是官府职责,不必感谢。 叶瑾接着说道:“既然地契和卫生费的事已解决,我们来谈谈下一件事。” 凉亭内众人闻言都望向叶瑾,静听其言。 叶瑾言辞严肃,“我不想让秦淮河北岸的风月场所再次成为上元县的法外之地。 各位商家是合法经营,而非藏污纳垢。 听明白了吗” 冯宇立即回应:“叶县尊放心,北岸所有场所今后都将接受县衙管理,若有可疑人员,立即上报。” 叶瑾语气严厉:“还有,希望各位减少甚至杜绝逼良为娼、谋人家产等龌龊行为。 若被举报至官府,我不会再包庇。 明白了吗” 众人心中一紧,纷纷拱手表示:“叶县尊请放心,我们定会遵守法规。” …… 走出望月楼后,赵今夏对叶瑾说:“没想到大人对经商之道也如此精通。” 叶瑾斜了她一眼,道:“你是想说我对经营秦楼楚馆(青楼)也驾轻就熟吧” 赵今夏尴尬地笑了笑。 在望月楼三楼的凉亭里,叶瑾用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场教导这些商家如何经营青楼。 虽然方法有些传统,但却十分实用。 比如为青楼头牌打造人设,将其包装成各种风格;学会制造绯闻,借助文人墨客的诗词歌赋进行炒作;举办花魁大赛,让拥趸通过打赏决定花魁排名。 同时,也要懂得借助一些现代营销策略,如打造品牌、产品差异化等。 叶瑾的经营手段远不止这些,涉及多个产业都有独特的策略。 比如荷官的经营模式、针对勾栏瓦舍的戏剧内容设计以及酒楼的特色营销等。 县衙也将开设官营酒坊,提供优质的酒水给北岸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