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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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咚咚咚——！” “司文哥，有人敲门，会是谁呀” “你先吃，我去看看。” 陈司文对于莉交待一句，随即起身开门。 只见棒梗捧着一只大碗，嬉皮笑脸地站在门口。 “司文叔，你家今天吃得真香！我奶奶让我来跟你讨点肉！喏，给我装满！” 也不知棒梗哪来的底气，连装都懒得装，直接递过碗就要陈司文给他盛肉。 见这小子这般不客气，陈司文却没有立刻跟他翻脸。 陈司文笑呵呵地对棒梗说：“棒梗，我早就给你留好肉了，单独给你备了一份，搁厨房呢，走，带你去拿！” “真的司文叔你也太够意思了！” 棒梗没想到陈司文早为他准备了肉，兴冲冲地跟着他跑进厨房。 陈司文走到灶台边，拿起一个袋子，往棒梗碗里倒了倒。 几块碎肉落进碗里——都是杀鸡剩下的边角料，像鸡头、鸡屁股什么的。 这些陈司文自己不爱吃，与其喂狗，不如拿来打发了棒梗。 “棒梗，鸡屁股可是好东西，吃了能变聪明！” 陈司文随口哄他。 棒梗年纪小，加上平时很少吃肉，一下就被他说动了，顿时把鸡屁股当成了宝贝。 “司文叔，还是你大方！比傻柱强太多了！” 能吃到这样的“好东西” ，棒梗一边捧陈司文，一边还不忘踩一踩傻柱。 陈司文听了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 随口应付几句，总算把这位“盗圣” 送走了。 他拍拍手，打算回家继续啃鸡腿，让棒梗啃那连狗都不理的鸡屁股。 可还没踏进家门，就听见院里传来一声怒喝： “棒梗！陈司文就给你吃这个快扔了！” 棒梗正啃鸡屁股啃得香，贾张氏一见自己宝贝孙子竟吃这个，顿时火冒三丈。 她明明看见陈司文拎了那么大一只鸡回家，却只给棒梗一个鸡屁股，越想越气，非要棒梗扔掉。 但棒梗还指望着靠鸡屁股变聪明呢！ 贾张氏伸手要抢，棒梗使劲一推，把她推倒在地。 “我就要吃鸡屁股！我要变聪明！” 棒梗一脸认真地说。 贾张氏气得直哆嗦：“你都被人骗得吃鸡屁股了，还变聪明再吃就成傻子了！赶紧扔了！” 她正训着棒梗，这话却被阎埠贵听了去。 阎埠贵一直留意着陈司文家那边的动静，站在窗边没走开过，棒梗刚才上门讨肉的那一幕，他全看在眼里。 陈司文给棒梗的虽只是些边角料，可单是那鸡屁股，已够让他馋得直咽口水。 贾张氏竟嫌弃鸡屁股，觉得浪费，阎埠贵一听，立刻从屋里跳出来，冲着她嚷：“贾张氏，鸡屁股不是肉吗你不吃就给我，我来吃！” 他突然冒出来，贾张氏只好搁下教训棒梗的念头，转过来应付阎埠贵。 自家的事还没说完，这老东西倒有脸插嘴贾张氏皱紧眉头，心想这老算盘精准是眼红棒梗有肉吃。 再一琢磨，又觉得阎埠贵说的好像也有理。 鸡屁股怎么不算肉这东西平时还不好买呢，凭什么不能吃 这么一想，贾张氏气顺了些，不再教训棒梗，专心对付阎埠贵：“老阎，你做梦！这鸡屁股是陈司文专门留给棒梗的，哪有你的份” 她转头又笑着对棒梗说：“快吃，一点也别给这抠门货留！” 见贾张氏态度大变，棒梗点头，吃得更香了。 看他难得笑得那么开心，贾张氏忽然觉得，陈司文这人好像还有点良心。 刚才她也听见了，陈司文说这鸡屁股就是特意给棒梗留的。 “算了，难得他做回好事，我也不跟你计较。 棒梗，吃完没吃完回家！” 与此同时，陈司文家中。 院里吵吵闹闹，他这边却一片安宁。 晚饭已毕，于莉也帮他收拾好了家务。 陈司文心情挺好——让棒梗吃得津津有味，连贾张氏都误以为他是好人，这真是难得一见。 桌上还剩了些宫保鸡丁。 刚才吃得太饱，陈司文有点腻了，就对于莉说：“这些剩菜你带回去吧。” 于莉一听，高兴起来，一边谢他大方，一边快手快脚把剩菜装进饭盒。 于莉带着装好宫保鸡丁的饭盒，终于离开陈司文家。 盒里看起来不少，其实大多是胡萝卜、花生米之类的配料，真正的鸡肉没几块。 所以于莉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于莉拎着饭盒走进家门，一家人的眼睛顿时像饿狼一样亮了起来。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于莉手中的饭盒上。 阎解成第一个凑上前：于莉，这是从陈司文家带回来的 于莉点点头：还剩了些宫保鸡丁，司文哥让我带回来。 她边说边打开饭盒盖，虽然菜已经凉了，但诱人的香气依然飘散在空气中。 闻到肉香的阎解成馋得直咽口水，伸手就要去抓，连筷子都顾不上拿。 阎埠贵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急什么要不是我出的主意，你能吃上这肉 阎解成立即会意，满脸堆笑：要不是爸您神机妙算，咱们哪能有这口福陈司文可真大方，于莉去两趟，又是奶糖又是好菜的。 所以咱们得跟他处好关系，他吃肉，咱们也能跟着喝汤。 阎埠贵得意地补充。 爸，快开饭吧，我都饿坏了。 阎解成迫不及待地催促。 阎埠贵满意地点点头，一家人立刻围着小饭盒狼吞虎咽起来。 不过眨眼工夫，饭盒就被扫荡得一干二净。 阎解成意犹未尽，恨不得把饭盒舔个干净。 让于莉去陈司文家帮忙，阎解成举双手赞成。 这院里再找不出比陈司文更让人放心的男人了，更何况还这么大方。 阎解成舔着嘴唇喃喃自语：要是天天让于莉去帮忙，我岂不是天天有肉吃对，就这么办！ 此时贾家却是另一番光景。 贾东旭脸色铁青，气得直拍桌子：陈司文什么意思给我儿子吃鸡屁股打发要饭的呢！ 爸，鸡屁股可好吃了，我还想吃！棒梗回味着刚才的味道。 这年头肉食稀缺，普通人家更偏爱油水足的肥肉。 鸡屁股作为整只鸡最油腻的部位，让初次品尝的棒梗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味道。 看到棒梗还对那鸡屁股的余味念念不忘，贾东旭气得直拍桌子，指着他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一个鸡屁股也值得你这样回味” 棒梗平白无故挨了训，委屈地缩到贾张氏身后，冷冷瞪着贾东旭。 贾张氏自然护着孙子，立刻回嘴道：“鸡屁股怎么不是肉这还是陈司文特意留给棒梗的，凭什么不能吃阎埠贵那老家伙想吃还吃不着呢！你有火别冲孩子撒！” 贾东旭没想到贾张氏竟也帮着说话，真是稀罕事。 但转念一想，陈司文平时从不愿让人占便宜，能主动给棒梗留吃的，也算有心了。 这么一想，贾东旭忽然觉得陈司文人还不错，低声自语：“说得也是，人家还知道给我儿子留口肉，看来这人挺实在。” 他随即转头吩咐秦淮茹：“你以后有空多去陈司文家帮忙，学学于莉。 把关系处好了，将来他给的就不只是鸡屁股，是正经的肉，明白吗” 秦淮茹面露难色：“我是你媳妇，他是个单身汉，总往他家跑，别人会说闲话的。” 贾东旭冷笑：“他算什么男人你怕什么我都不怕，你还不敢去今晚就去帮忙。 他有钱，我们得把他拉拢住，将来他的钱就是我们的钱！” 贾张氏也连连点头：“东旭说得对！他家里富裕，你想过好日子就得巴结他。 学于莉给他打扫卫生，一个月要十块钱也不过分！” 她说得眉飞色舞，仿佛钱已经到手了。 秦淮茹听了，心里只觉得好笑。 “婆婆，陈司文又不傻，谁家请人帮忙打扫，一个月还给十块钱的” 秦淮茹正想跟贾张氏解释几句，却不料贾张氏一听这话，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秦淮茹，你这话什么意思找这么多借口，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去” “咱们家人口多，现在也该轮到你多为家里分担分担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今晚就去陈司文家帮忙！” 贾张氏和贾东旭你一言我一语，秦淮茹彻底没了声。 她重重叹了口气，心里没个底。 除了看陈司文愿不愿意收她帮忙，还能怎么办呢 就在贾家计划把秦淮茹送去陈司文家的同时， 另一边的许大茂坐在家里，也是一脸盘算。 虽说之前在公厕碰见陈司文，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 但许大茂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踏实。 陈司文倒没什么，主要是娄晓娥那脾气不好对付。 平时他都说不动娄晓娥，要想让她跟陈司文和睦相处，恐怕不容易。 陈司文和娄晓娥说到底不过是叔嫂关系，还是他硬认陈司文做兄弟才搭上的。 说白了，其实就是普通邻居。 这次下乡要好几天才回来， 也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娄晓娥能不能和陈司文处得好。 除了这点，许大茂倒是不担心别的。 陈司文为人爽快，肯定不会跟他要伙食费。 再说陈司文那身份，把娄晓娥托付给他，许大茂心里踏实！ “明天就下乡了，娄晓娥这娘们儿可别给我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