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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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文，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我能尝尝吗” 李副厂长抵挡不住那股诱人的香气，走上前向陈司文问道。 陈司文大方地将饭盒推了过去。 李副厂长没有犹豫，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块送进嘴里。 紧跟着，便是一连串赞不绝口的夸奖。 “司文，你这手艺真是绝了！比傻柱那家伙强得多！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李副厂长您过奖了，都是些家常菜而已。” 陈司文依旧谦逊，李副厂长的表情却认真起来。 他放下筷子，郑重说道：“司文，如果你愿意，下次上级领导来视察，就由你来负责掌勺！到时候我也好在大领导面前介绍介绍你，你看怎么样” 与此同时，轧钢厂厨房的打饭窗口前，傻柱正握着饭勺，等着陈司文自投罗网。 可眼看排队的人已经过去大半，陈司文却迟迟没有出现。 傻柱不由得纳闷起来。 “陈司文那小子到底去哪了总不能还在保卫科值班吧平时有事儿不都是让那俩跟班跑腿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打饭” 傻柱等得心焦，他迫不及待想看陈司文吃瘪的样子。 可每一分钟都像是煎熬。 从四合院到轧钢厂，因为陈司文，他傻柱栽了多少次跟头 今天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陈司文还不得骑到他头上来 “傻柱，你愣着干什么想饿死我们啊” “别东张西望了，快打饭！肚子都饿扁了！” “动作麻利点！别磨蹭！” 打饭窗口外，工人们敲着玻璃，对着傻柱大声嚷嚷。 傻柱原本正想着怎么整陈司文，却被这帮工人一顿吼，心里更是不爽。 他拉下脸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把饭盒递过来，我打给你们就是了！” 尽管表面上应付了过去，傻柱还是留了个心眼。 他侧过头，小声吩咐自己的徒弟马华：“马华，你快去保卫科看看，陈司文那小子怎么还没来吃饭” “师傅，您什么时候这么关心陈司文了” 马华一边打饭，一边不解地问。 “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傻柱踢了马华一脚，催他赶紧动起来。 马华争不过师傅，只好放下手里的活，快步走出打饭窗口。 没过一会儿，马华就跑了回来。 “怎么样陈司文还在保卫科值班吗” “师傅，陈司文不在值班，他在食堂吃饭呢！厂花和新来的那位女医生都坐在他旁边，真让人眼红！” 傻柱正问着话，没想到陈司文已经吃上了！ 一听到这消息，傻柱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这小子没打饭怎么就吃上了于海棠那丫头，还有新来的女医生，凭什么围着他转！” 傻柱气得一把扯下厨师帽，解了围裙，气冲冲就要离开打饭窗口。 “师傅，你去哪儿啊” 马华见傻柱走得急，忍不住问。 “我去管管厂里的风气，没空多说！你先替我顶一会儿，我去食堂看看！” 说完，傻柱摔门而出，大步直奔食堂。 这时候，陈司文正被于海棠和丁秋楠两人围着说笑。 她们一边吃着他带来的饭菜，一边连声夸赞。 傻柱一进来，见到这场景，脸都青了。 “什么东西，不来打饭还在这摆谱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嘴里低声骂了一句，随即换上一副阴阳怪气的表情，慢慢走到陈司文桌旁。 他一声不响，抬手敲了敲陈司文的桌子。 陈司文正和丁秋楠、于海棠说笑，被这一敲打断了，抬头看向他。 “陈司文，你为啥不去打饭一个人躲在这儿偷偷吃东西你还懂不懂集体荣誉感” 傻柱抢先发难，不分青红皂白就大声呵斥。 可话还没说完，陈司文拿起一个空饭盒，把里面剩下的菜汤直接泼到傻柱脸上。 当着食堂里那么多工人的面，傻柱被浇得满头满脸都是。 他擦了擦脸，表情更加凶狠。 “陈司文，你什么意思还敢对我动手！” “傻柱，看来今天早上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吧” 陈司文冷冷看着傻柱，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压了过来。 傻柱本来还想发作，可被陈司文这么一瞪，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此时，食堂里正在用餐的工人们目睹了这一幕，纷纷议论开来。 “听司文的意思，傻柱上班前是不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可不是嘛！之前在仓库里，也是傻柱闹事，结果被李副厂长记过处分了！” “他居然还敢去招惹司文哥真是记吃不记打！” 听着工人们带着讥讽的议论，傻柱火冒三丈。 他目光一转，又开始刁难陈司文：“陈司文，你还有没有点集体荣誉感一个人躲这儿吃独食嗬，还吃肉！我看你就是故意显摆，躲这儿炫富是吧！” 傻柱故意提高了嗓门，就想把陈司文拖下水。 可就在他跳着脚为难陈司文的时候，食堂里突然传来“砰” 的一声拍桌响。 傻柱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发现是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脸色铁青，看向傻柱的眼神充满鄙夷。 “傻柱，你这没眼色的东西！司文吃什么都跟你没关系！刚才的教训还没吃够还想给他扣帽子你胆子不小啊！” 李副厂长的怒斥让傻柱措手不及。 他刚想开口辩解，却被陈司文打断：“傻柱，我吃什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一个厨子管这么宽，真把自己当领导了！” “陈司文，你……” 被陈司文一激，傻柱正要发作，可瞥见李副厂长也在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看不下去的丁秋楠和于海棠也开始指责傻柱。 “一天天正事不干，就知道找司文哥麻烦，傻柱，你还要不要脸” “就是！之前在仓库还揭人伤疤，现在又跑来食堂闹事！傻柱，你简直不是人！” 随着丁秋楠和于海棠的斥责，食堂里对傻柱不满的工人越来越多。 他们一把摔下筷子，围到傻柱面前，推搡着他大骂起来。 “傻柱，你还有没有良心司文都这么惨了，你还找他麻烦你算人吗你！” “你个混账东西，眼睛就盯着司文不放，别他妈没事找事！” “你个狗东西以为我们不存在是吧你敢动司文一下试试，老子今天豁出去也要收拾你！” 面对全厂工人的齐声斥责，傻柱的气焰一下子蔫了。 他哪想得到，自己只是想看陈司文出个丑，竟会惹起众怒。 傻柱被工人们逼到了墙角，但众人的斥责声仍然像炮火一样接连不断。 “傻柱，你敢动司文一下试试今天不打死你才怪！” “司文为轧钢厂做了多少贡献现在厂里风气这么好，全是因为他！你想当害群之马不可能！” “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教训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纠缠！” 工人们的怒火越烧越旺，有人一带头，顿时无数拳头像雨点一样朝傻柱脸上砸去。 傻柱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就因为一句话，竟招来这么多人对他拳脚相加。 虽说他是四合院战神，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这么多人一起上。 不一会儿，傻柱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但他死要面子，挨了打还嘴硬：“你们敢打我刚才动手的一个都别想跑！” 话虽这么说，可刚才打他的工人黑压压一片。 等人都散开，他根本记不清是谁动了手。 这年头又没有监控。 这口恶气，傻柱只能往肚子里咽。 就算想找茬，也毫无办法。 见这帮人打完就装没事人，傻柱火冒三丈。 “别走！把我打成这样就想跑没门！” “够了！” 傻柱正发疯似的喊着，李副厂长突然拍案而起。 他摔下碗筷，大步走到傻柱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厉声喝道：“傻柱，你想干什么食堂是打架的地方吗” “李副厂长，明明是我挨打，你还教训我” 傻柱一直对李副厂长印象不好。 这老家伙色眯眯的，还总偏袒别人。 不光是陈司文，就连后厨的刘岚，也因为和李副厂长有关系，经常在厨房对他指手画脚。 傻柱气不过，说话也冲了几分。 可就他这身份，哪拼得过李副厂长 见这小子还敢顶嘴，李副厂长抓住傻柱猛地一摔。 傻柱直接被撂倒在地，没想到这老东西连副厂长的形象都不顾，竟然亲自对他动手。 傻柱！你身为后厨员工，上班时间不在打饭窗口待着，反而跑来食堂闹事，严重违反轧钢厂的规章制度，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按规定，扣你一周工资！现在立刻回去工作，要是下班前不交罚款，明天你就不用来了，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李副厂长语气严厉。 傻柱顿时愣住了。 上午在仓库因为说错话，已经被扣了一半考勤分，这个月工资已经少了一大截。 没想到李副厂长这老狐狸又罚他一周工资，还威胁他不交钱就让他丢饭碗！ 傻柱气得牙痒痒，怒火中烧。 可他又能怎样他傻柱什么身份，李副厂长又是什么身份他敢不听吗 傻柱浑身发抖，像条狼狈的狗一样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灰败却难掩愤怒。 “傻柱，你看什么看还想闹事” 见他一脸不服，李副厂长又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