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在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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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胡巴一的预料之中，他没有反对。 但作为队长，他说明了昆仑冰川的危险，并讲述了自己当年遭遇火瓢虫的经历。 “胡队长，你当年遇到的火瓢虫，是不是这个” shirley杨递给胡巴一一页资料，上面画着一只蓝色的瓢虫。 “就是这种虫子！” 胡巴一点头确认：“这种虫子全身包裹着蓝色火焰，对生命体有致命威胁！” “一旦沾到人身上，会把人烧成灰烬，连骨头都不剩！” “后来我经过多方调查，发现这种火瓢虫其实叫达普鬼虫！” “它们身上的火焰被称为无量业火，能将一切生物烧成灰！” “达普鬼虫” “无量业火” 陈教授和shirley杨听得心惊胆战。 他们之前对火瓢虫有一定了解，但听了胡巴一的描述，仍然感到恐惧。 能瞬间将任何生物烧成灰烬，这无量业火是何等可怕 如果不慎沾到他们或考古队任何一人身上，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只听胡巴一继续说道：“最可怕的还不止这些！” “胡队长，还有什么” 陈教授连忙追问。 能释放无量业火的达普鬼虫已经如此恐怖，难道还有更可怕的吗 shirley杨也看向胡巴一。 “达普鬼虫有两种形态：无量业火形态和乃穷神冰形态！” 胡巴一说道：“无量业火形态的达普鬼虫，全身呈现为红色透明水晶的形态！” “会绽放幽蓝火焰，一旦沾上便无法熄灭！” “乃穷神冰之态，遍体银白，宛若微光闪烁的冰晶！” “触之者即刻凝为寒冰，随后碎裂成冰尘！” “尤为棘手的是！” “达普鬼虫能依环境转换形态，以应对各类攻击！” “总而言之，无论火虫或冰虫，唯有针对其弱点方能消灭！” “若以他法攻击，反会令鬼虫不断，数量激增！” “这……” 陈教授听得喉咙发干，面色骤变：“世间竟存此等异物” shirley杨亦感束手无策。 数年前，她的父亲便消失在昆仑东麓。 那本记载精绝故城线索的笔记，也遗失在那片山地。 欲寻父踪与故城，必须重返昆仑东麓，找回那本笔记。 然而达普鬼虫如此可怖！ 可想而知，若他们真的前往，此行必将危机四伏！ “不！达普鬼虫并非生物！” 胡巴一摇头道：“其本体实为冰火双属性的能量体！” “正因非属生灵，达普鬼虫可借冰火之力无限！” 胡巴一注视着陈教授与shirley杨，说道： “经我多年探究，达普鬼虫实为守护陵墓的机关兽！” “守墓机关兽” 陈教授蹙眉：“胡队长，此言何解” shirley杨也凝神望向胡巴一。 “陈教授，您身为考古学者，当知古人极为重视陵寝！” 胡巴一缓缓说道：“因此凡是古代权贵阶层的陵墓，都设有各种防盗手段！” “唐代之前多采用落石、暗弩等机关，到了北宋时期，防盗技术逐渐成熟！” “比如北宋流行的‘天宝龙火琉璃顶’，就是其中一种防盗机关！” 陈教授连连点头。 身为考古学教授，整日与古墓打交道，他自然清楚这些防盗措施。 所以胡巴一提到的守墓机关兽，陈教授完全能够理解。 他只是好奇，胡巴一为何对古墓如此熟悉 “比起守墓机关兽，落石、暗弩、天宝龙火琉璃顶都算不得什么！” 胡巴一继续说道：“例如汉武帝的茂陵，就有一种守墓机关兽，名为九死惊陵甲！” “九死惊陵甲” 陈教授十分惊讶：“胡队长，我只知道茂陵在汉武帝去世后多次被盗！” “这九死惊陵甲究竟是什么” 茂陵是汉武帝的陵寝，然而历史上，它也是被盗最严重的陵墓之一。 武帝去世仅三年，陵墓便遭盗掘。 新朝末年，赤眉军将茂陵挖开一个大缺口，盗走无数珍宝。 东汉末年，奸臣董卓派吕布掘开茂陵，掠走墓中大量宝物。 甚至将汉武帝的弃于荒野！ 唐末黄巢攻入长安，率士兵大肆破坏茂陵。 民阀孙连仲也曾进入茂陵疯狂掠夺，盗走无数宝物。 汉武帝一代雄主，怎会料到死后竟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若他得知耗费巨资修建的陵墓，最终却便宜了盗墓贼， 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九死惊陵甲，是茂陵的守墓机关兽，制作方法倒也简单！” 胡巴一道：“找一个巨大的青铜器，将活人放入其中绞成肉泥！” “再将九死还魂草的根茎与碎尸的血肉搅拌均匀，混入泥土！” “随后将这个青铜器埋在龙脉所在的坟地，待它吸收足够的龙脉之气，就会变成一种专门吸食血肉的青铜植物！” “这种青铜植物拥有极强的守墓能力，一旦有人靠近，便会瞬间被撕成碎片！” “据说当年赤眉军为了盗掘汉武帝的陵墓，动用了数十万人马！” “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将茂陵中的九死惊陵甲清除！” 陈教授和shirley杨听完，久久无言，内心深受震撼。 “达普鬼虫与九死惊陵甲一样，也是一种守墓机关兽！” 胡巴一说：“这样就能确定，昆仑山东边的冰川下面肯定有座陵墓！” “从未听过！真是闻所未闻！” 过了好一会儿，陈教授才拍手感叹：“胡队长，今天听你这番话，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这次考古队请你当领队，真是找对人了！感谢老天爷！” “胡队长，你怎么会对这些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shirley杨却疑惑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胡巴一微笑着摇摇头，他知道，这漂亮姑娘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 不过没关系，她迟早会知道的，反正大家都是一类人。 见胡巴一不肯说，shirley杨也不好继续追问，转而问起了昆仑冰川下面的墓： “胡队长，你确定昆仑山东边的冰川下面藏着一座古墓” “当然！” 胡巴一肯定地说。 “shirley，看来我们的方向没错！” 陈教授说：“你父亲他们改道去昆仑山，很可能就是冲着那座古墓去的！” “很有可能！” shirley杨连连点头：“所以要找到我父亲和华特先生的笔记本，这趟昆仑山非去不可！” 陈教授点头表示同意，但随即露出为难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话虽如此，但昆仑山东边那么危险，尤其是那种达普鬼虫……” 陈教授幽幽叹了口气，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绝不会犹豫。 他研究了一辈子西域文化，做梦都想找到象征古西域文化的精绝故城。 为了精绝故城，就算付出这条老命，陈教授也在所不惜。 问题是。 这次考古队还有他的几个学生，作为老师，他必须为学生们负责。 万一出了事，他该怎么向学校、向组织、向学生们的父母交代 shirley杨沉默不语，她也明白陈教授的难处，不好多说什么。 “陈教授，杨，如果你们是担心达普鬼虫的话，其实完全不必！” 胡巴一忽然说道。 “胡队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教授连忙问道。 胡巴一说：“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研究对付达普鬼虫的方法！” “现在已经找到办法了！” “所以，我有充分的信心对付达普鬼虫，保护大家的安全！” 陈教授精神一振，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胡队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雪利杨面带疑虑：“胡队长，你真有办法对付那种东西吗” “到时候杨自然会明白！” 胡巴一轻轻一笑，故意保留悬念：“有我和我的队员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考古队大可安心前往昆仑山东麓，达普鬼虫就交给我来处理。” …… 两天之后，考古队抵达昆仑冰川。 昆仑山脉蜿蜒起伏，宛如一条黄龙盘踞在苍茫大地。 座座山峰巍然屹立，连绵不断。 山顶覆盖着皑皑白雪，冰川遍布，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达了昆仑山东麓。 一道狭长幽深的裂缝矗立眼前，仿佛通向地狱的入口，深不可测。 “就是这儿了！” 胡巴一走到裂缝边缘，俯视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对雪利杨说： “我之前向杨提到的东西，就在这裂缝下方的冰川深处！” 雪利杨凝视着幽暗的裂缝。 只能看到陡峭的岩壁，下方一片漆黑，再深处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太深了，必须下去看看。” 雪利杨转向胡巴一，再次确认：“胡队长，你真有把握对付那种虫子” 陈教授也望向胡巴一。 若要深入探查，达普鬼虫是绕不开的难题，而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胡巴一身上。 万一胡巴一只是夸口，或是无法应对，他们此行必将凶多吉少！ “杨，这一路上你已经问了很多次，我的回答依然不变。” 胡巴一淡然一笑：“不如这样，你们先留在这儿，我一个人下去探探路如何” 雪利杨沉默片刻，似在犹豫，但陈教授、郝爱国、萨帝鹏等人纷纷表示反对。 他们历尽艰辛来到这里，是为了考古考察，而非观光游览，纷纷要求一同下去。 雪利杨也想下去，最后再次确认后，下定决心带领大家一同前往。 众人准备好登山索，下去之前，胡巴一重申了注意事项和行动纪律。 随后又对胖纸说：“胖纸，待会儿下去后，务必保护好大家，明白吗” “老胡，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胖纸拍着胸脯保证：“凭咱哥俩的本事，这小小冰川算得了什么” 胡巴一拍了拍胖纸的肩膀，抓起一根登山绳用力拉了拉，笑道： “胖纸，我在下面等你。” 说完，胡巴一抓住登山绳纵身一跃，径直跳入了深不见底的裂缝之中。 “小胡！” “胡队长！” “胡爷！” 胡巴一纵身一跃，可把陈教授他们吓得不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胡巴一这一跳，惊得陈教授、shirley杨和大金芽等人魂飞魄散，全都扑到裂缝边缘，连声呼喊。 “小胡！” “胡队长！” “胡爷！” “别嚷嚷了！跟喊魂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胡爷跳崖寻短见了呢！” 胖纸大声说道：“都别担心，凭老胡的本事，这点高度肯定摔不着他！” “小王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 陈教授责备道：“这裂缝深不见底，光眼睛能看到的深度就有四五十米！” “这么深的裂缝，直接跳下去，就算是石头也得摔得粉碎！” “您是大学者，我不跟您争，待会儿您就明白了，我先走一步！” 胖纸没再和陈教授多费口舌，学着胡巴一的样子，抓住一根登山绳就跳了下去。 他这一跳，又引起一阵慌乱。 陈教授等人担心他俩的安危，赶紧整理好装备，拉着绳索慢慢往下爬。 一行人很快下到谷底，发现胡巴一和王胖纸正站在下面抽烟。 两人谈笑风生，吞芸吐雾，就像村里闲汉凑在一起说笑打闹。 陈教授等人见状，总算松了口气，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他们刚从上面下来，很清楚这裂缝有多深，至少百米以上。 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只靠一根登山绳，胡巴一和胖纸居然毫发无损。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教授，杨，你们怎么才下来” 见大家下来，胖纸吐出一口烟圈，笑嘻嘻地说：“我半包烟都快抽完了！” 陈教授一时无语。 shirley杨瞪着胡巴一怒道：“胡队长，你刚才的行为是不是太鲁莽了” “鲁不鲁莽，我心里清楚！” 胡巴一摆摆手，指着不远处一具干尸说：“杨，你看这个！” shirley微微皱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那具。 已经僵硬，皮肤呈紫青色，身上覆盖着一层冰霜，显然是被冻住的。 雪利杨猛地一惊，快步上前取过手中的枪仔细查看。 “他是我父亲探险队的成员！” 一时间，雪利杨悲喜交加。既然探险队队员在此出现，证明父亲确实到过这里。 那父亲本人呢 是否也在这附近 的发现让考古队士气大振，众人立即沿着山缝继续前进。 没想到这条岩缝长得超出预期！ 越往深处走，地势越低，地下空间也愈发开阔。 当地势终于趋于平缓时，岩壁上开始浮现大片晶莹透亮的芸母。 这些芸母如同水晶般剔透，在灯光映照下折射出斑斓色彩，煞是好看。 郝爱国激动得不能自已，像个孩子般催促学生们赶紧收集标本。 “老胡，这玩意儿值钱不” 胖纸凑到胡巴一身边打听。 “芸母属于低硬度高产量的普通矿物，比不上玉石，不值钱！” 胡巴一摇头解释。同是矿石，芸母与玉石、钻石的价值天差地别。 三者之中芸母产量最大，自然最廉价——物以稀为贵嘛。 “瞧着挺亮眼，居然不值钱！” 胖纸顿时对芸母失去兴趣。他现在满心想着挣够钱回京城买四合院。 不值钱的物件，他连多看一眼都嫌费事。 洞穴里幽暗潮湿，光影，遍地散落着形态各异的石块和钟乳石。 队伍持续前行。 约莫一小时后，眼前赫然出现一条潺潺流动的地下暗河。 河水泛着粼粼波光，手电照去反射出刺目亮光，淙淙水声在洞中回响。 “昆仑山里竟藏着地下河！这一路走来地势持续下降。” “气压表显示此处相当于海拔三四百米区域。” “好家伙……” 见到暗河后，胡巴一让队伍暂作休整，顺便补充饮食。 恰在此时，陈教授在河畔岩壁上发现了鬼洞文。 这个发现令他欣喜若狂，当即断定此地必然与精绝故城存在关联！ “爱国，快让学生们把岩壁文字拓印下来，回去再慢慢！” “明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