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戈壁滩一望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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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滩一望无际。 队伍在沙漠中前行，留下一长串足迹，但很快就被风沙吞没。 胡巴一继续探寻古墓的踪迹，只要发现规模较大的，就会告知陈教授，由他们组织挖掘。 胖纸和金芽则瞅准机会，悄悄顺走一些东西。 两人动作越来越大，好几次险些被陈教授一行人察觉。 队伍一路前行，终于抵达西夜故城。 胡巴一与陈教授、shirley杨商议后，决定在此休整两日。 夜晚。 星斗满天，月色如水。 众人围坐在屋外篝火旁，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听胖纸天南海北地胡吹。 他滔滔不绝，说东北老林子里物产多么丰富，野味何等鲜美。 哪像这破沙漠，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就算打到一只黄羊，吃进嘴里都硌牙。 瑛子时不时在旁边补充几句，萨帝鹏等几个年轻人听得心驰神往。 shirley杨对胖纸的话颇为不满，顶了几句，惹得胖纸直瞪眼。 这两人素来不对付，shirley杨一直看不惯胖纸顺手牵羊的行为。 胖纸则骂shirley杨是派来监视他们的特务，说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胡巴一怕他俩又吵起来，赶紧打断：“都别争了，有情况！” 这些日子以来，胡巴一的所作所为在众人心中树立了很高的威望。 他说的每一句话，大家都格外重视。 一听胡巴一开口，胖纸和shirley杨立刻安静下来，陈教授等人也纷纷看向他。 “老胡，又发现什么了”胖纸凑上前，目光热切地盯着胡巴一。 大金芽也竖起耳朵。在他眼里，胡爷这张嘴就跟开了光似的。 他说有发现，那就一定有发现，而且每次发现都能让他们捞上一笔！ 所以胡爷这张嘴可不是普通的嘴，那是金口玉言！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胡巴一抬手指了指天空，微微一笑： “看天上，巨门星、左辅星、右弼星，三星闪耀，排成一个正三角形！” “中心太阳星、太阴星同时出现，这是乾甲金吉星组成的吉星高照之地！” 胡巴一略作停顿，说道：“我之前说过，凡是吉星照耀的地方，必定有大墓！” “大墓！” 陈教授喜出望外，连忙追问：“小胡，能推断出大墓的具置吗” 胡巴一指向城那口古井：“应该就是那口古井没错了！” “太好了！” 陈教授立刻起身：“爱国，快带上设备，我们过去！” “好的老师！” 郝爱国不敢耽搁，连忙叫上萨帝鹏、楚建和叶亦心，迅速收拾仪器。 “老胡，我和金爷也去搭把手！” 胖纸喊了一声，便与大金芽一同离开。 shirley杨本也打算跟去，却见胡巴一站着不动，不由疑惑： “胡先生，你不去看看吗” “不必了。” 胡巴一摆了摆手：“墓里的情况、葬了什么，我站在这儿就看得一清二楚。” shirley杨十分惊讶，觉得难以置信： “那口井在城中心，离这儿几百米远，你隔这么远就能看清墓中情形” “当然。” 胡巴一笑笑点头。 “我不信。” shirley杨摇头。 “不信” 胡巴一伸手凌空一抓，将shirley杨拉进怀里。 “你……做什么” shirley杨又惊又羞，挣扎起来。 “别动。” 胡巴一在她眼前轻轻一拂：“现在再看。” 霎时间，shirley杨发现眼前的世界彻底变了—— 黑夜中的沙丘、土里的蜥蜴、藏在屋里的黄羊与沙狼…… 许多先前看不见的东西，此刻竟清晰呈现在眼前。 “你……你对我的眼睛做了什么” shirley杨停下挣扎，难以置信地问。 “很简单，把我的视野分享给你。” 胡巴一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有些意外：“这么香你刚才洗澡了” “你干什么！” 尽管shirley杨在国外长大，性格开朗，此刻也涨红了脸。 她向来爱干净，在沙漠中奔日无法洗澡，早就难以忍受。 今天到了西夜故城，好不容易找到水源，自然不愿错过机会。 趁大家吃饭时，她用井水洗了澡，没想到竟被胡巴一看穿。 “你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 shirley杨急忙挣脱胡巴一的怀抱，跺了跺脚，又羞又气地瞪着他。 “修行之人五感敏锐，你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那么浓，我闻不到才怪。” 胡巴一撇嘴，朝城中古井扬了扬下巴：“你瞧瞧那井！” shirley杨白他一眼，却没再计较他先前的冒失，转头望向古井。 这一望，她立刻察觉异样—— 目光竟穿过沙土，直透井下，赫然望见一座古墓藏于其中。 “真有墓回头再跟你算账！” shirley杨瞪了胡巴一一眼，快步奔向古井，急着验证所见。 随后她便发现，墓中景象与她所见分毫不差。 自然一样—— 大罗洞观洞察万物，岂是虚言！ 两小时后，陈教授与shirley杨等人返回，直呼收获惊人。 井下古墓正是姑墨王子与王妃之墓，壁画记载了王子生平要事。 古西域三十六国中，精绝国最为强盛富饶。 姑墨作为其属国，连年遭受压迫，须进贡大量财宝与奴隶。 后来姑墨王子孤身潜入精绝，欲刺杀钕王，却窥见一桩隐秘—— 精绝钕王双目竟能令人凭空消失！ 此后，王子将慢性藏于金羊羔肉中进献，终致钕王身亡。 钕王一死，各属国联军攻入精绝王城。 最终， 狂风黄沙吞噬了城池与联军，无数珍宝长埋沙海之下。 姑墨王子墓的发现，令陈教授在精绝遗迹研究上取得重大突破。 陈教授出墓后，连连向胡巴一道谢，感激他对考古的贡献。 连一向严肃的郝爱国也赞不绝口，几乎将胡巴一捧上了天。 夜深人静时， shirley杨再度找到胡巴一，聊起墓中见闻。 “胡先生，难怪这一路你能发现这么多古墓遗迹！” shirley杨面露惊叹：“你视力如此超凡，寻墓自然易如反掌。” 亲身体验过胡巴一的“视野”，她才深感震撼—— 与胡巴一相比，常人简直如同盲者。 末了，shirley杨问起精绝钕王的能力： “胡先生，你既是修仙之人，如何看待精绝钕王令人消失的手段” 她望向胡巴一，目光灼灼。 胡巴一嘴角微扬：“杨，这世上让人凭空消失的法子可不少，比方说……” 他指尖倏地射出一道金芒，轻轻点在旁边的篝火上。霎时间，整堆火焰竟凭空隐去。 shirley杨愣住，连忙抓起手边的木棍，在原先篝火的位置来回拨动。 空无一物！ 什么也没留下！ 那堆火就像从未存在过！ “胡先生，这是怎么做到的”shirley杨难掩震惊。 胡巴一淡然一笑：“不过是缩物之术，能将物件缩小至千分之一。这堆火本就不大，缩到极致时，肉眼自然难以察觉。” 他撤去法术，篝火重新显现，依旧静静燃烧。 shirley杨再度发出惊叹。 “除此之外，隐身术、遁地术、空间挪移等皆可令物体消失。前两者较为简单，或迷惑视觉，或潜入地底；而空间之术涉及天地法则，是真正的消失，也最为艰深。” “因此精绝钕王究竟拥有何种能力，眼下还难以断言。唯有找到精绝故城，亲眼见证方能知晓。” “真是大开眼界。”shirley杨眸中泛起异样神采，“在常人眼中，精绝钕王的能力确实超乎想象。但以修仙者的视角来看，或许并不稀奇。说不定那位钕王与胡先生一样，是位道行高深的修行之人。” “或许如此。” 考古队在故城休整三日后继续南行，踏入黑沙漠。这片被安力满称为“胡大遗弃之地”的荒漠，与寻常沙海截然不同。这里没有胡杨，没有生机，唯有死寂笼罩。正如安力满所言，这地方连胡大都不愿踏足。 由于路线生疏，胡巴一接过了引路之责。他一边带领队伍前行，一边探寻古墓，效率惊人。每日少则发现一处，多则数座，且专寻未被盗掘的完整墓穴。这般景象让陈教授产生错觉：地区的古墓群保存状况似乎……远比中原地区完好。至少不似陕西、河南那般，处处皆是盗洞斑驳的残墓。 走走停停，花了快一个月，终于到了那两座黑色磁山跟前。 太阳快要落山了。 两座磁山迎着夕阳面对面立着，像两条通体漆黑的巨龙。 中间夹着一道山谷，像个豁口，把两座山从中间劈开。 “黑色磁山！” shirley杨激动得不行：“华特先生的笔记里记过这两座山！” “这是精绝故城的入口，中间这道山谷叫扎格拉玛山谷！” “只要穿过扎格拉玛山谷，就能进精绝故城——陈教授，我们找到了！” “是！我们真的找到了！” 陈教授眼眶湿了：“我研究了一辈子西域，做梦都想找到这座城！” “没想到临死前，还能亲眼见到传说中的精绝故城，这辈子值了！” “老师，别这么说！” 郝爱国也激动：“找到只是开始，我们还要好好研究它呢！” “这座神秘故城，正等着我们揭开它的面纱！” “对！爱国说得对！” 眼看他们感慨个没完，胖纸不耐烦地催： “陈教授，故城就在眼前了，赶紧走吧，我都等不及了！” “是陈教授，在沙漠里折腾了这么多天，吃了多少苦！” 大金芽也跟着催：“现在总算找到了，趁晚上凉快，赶紧过去吧！” shirley杨哪会不懂他俩心思，悄悄白了一眼。 “好！”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 两座黑山看着很近，走起来却远得要命。 一行人黄昏出发，到扎格拉玛山谷时，已是后半夜。 天上没有一丝芸，星星密密麻麻，洒下满地的光。 借着星光。 只见连绵的黑色磁山，像一条被拦腰斩断的黑龙。 雄浑，厚重。 威严，阴森。 山口黑洞洞的，像巨兽张开的嘴，又像深渊，仿佛要吞没一切。 到了这儿，安力满的骆驼怎么也不肯往前走了，任他怎么吆喝都没用。 骆驼们变得焦躁不安，原地打转，像是前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情形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一路上除了几次沙暴，这些骆驼一直很温顺听话。 当前的情形前所未见！ “前面有情况！” 胡巴一说道：“陈教授，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去前面查看！” “小胡，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不必急于一时，不如等天亮再进山谷” 陈教授提出建议。 这次考古行动成果丰硕，全仰仗胡巴一的贡献。 陈教授对他满怀感激，也十分器重，绝不愿看到他遭遇不测！ “没关系！” 胡巴一摆了摆手，迈步向山谷走去。 谷内暗藏什么玄机，陈教授等人无从知晓，胡巴一却心知肚明。 不过是几条黑蛇，还奈何不了他！ 行至谷口，内部景象尽收眼底，几具凌乱散布在地。 想必就是那群盗墓贼！ 手中还握着枪械，地面散落着大量弹壳，显然此处曾爆发激烈冲突。 胡巴一运转护体金光，将几具归拢到一处，准备就地焚化。 “嘶嘶——” 就在这时。 一条通体乌黑的小蛇悄然自尸堆中游出，骤然弹射而起，如电光般袭向胡巴一。 此蛇虽仅尺许长短，浑身覆盖墨色鳞甲，头顶生有漆黑肉冠。 速度却快得惊人，宛若黑色疾电，转瞬已扑至胡巴一面前。 “自寻死路！” 胡巴一目光骤冷，护体金光奔涌而出，当即震飞黑蛇。 随即屈指轻弹，金光凝作细针，精准刺入蛇身七寸。 噗！ 蛇遭七寸重创，立时喷溅出墨汁般的毒液，挣扎片刻便不再动弹。 以炁化形，本是门精深技艺！ 随着修为日益精进，胡巴一对炁的掌控愈发纯熟。 结丹之后，他已能实现炁的精细操控！ 何谓精细操控 炁既可幻化为刀枪剑戟等大型兵器，亦能凝聚成针、线乃至蝇虫等微末形态。 胡巴一平日虽少加练习，金丹既成，精细操控便如水到渠成。 只因结丹后护体金光由虚化实，实体之物自然更易掌控！ 恰似水与冰之别。 寒冰可雕琢成千姿百态、精美绝伦的冰雕。 流水却难以成形。 流水属液态，纵是宗师也难以令其固化定型。 结丹前的炁，犹如流水。 结丹后的炁，恰似寒冰。 哪个更容易掌控，已经非常明显了！ “老胡，这儿出什么事了” 胖纸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见胖纸、shirley杨、大金芽、陈教授，还有郝爱国几个人都走了过来。 一看到堆积的，几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尤其是大金芽，脸都白了。 胡巴一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大家听得心惊肉跳，浑身发冷。 盗墓的人！ 见血封喉的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