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援兵来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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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张燕是不想攻城的。 因为以黑山军的技术水平，攻城确实会损失很大。 他们缺乏器材和经验，只会最简单的蚁附攻城。 这也是他们打邬堡的时候积累下来的经验。 对付邬堡死人会少很多，可是对付真正的城池，损失就会大很多了。 然而在经过仔细的考虑之后，张燕觉得还是只能打。 如果能够把元氏城拿下，那么就有了一个固定的点，可以更好的守在这里，等秋收的时候，从各地多抢一些粮食。 如果拿不下，就要想着怎么离开了。 听说孙瑾是一个文士，他应该不会打仗，很有可能一波就拿下来，这个时候多付出一些牺牲，也是必须的。 不过元氏城的防守，还是出乎了张燕的意料之外。 看着那个在城头走来走去的文士，张燕就知道，守军的士气，一时半会，还泄不了。 这种情况，就只能拿人头硬拼了。 毕竟守军人数也不会太多。 之前整个常山国也就六十万人，黄巾之乱之后，人口锐减，元氏县虽然是常山国的治所，可是撑死了总共也就十万人——常山国可是有十三个县。 再加上元氏县的人口也不可能全部在县城里，所以元氏城里面现在最多也就数万人，青壮一两万就了不起了。 以他们现在聚集起来的数万人马，拼死去冲，还是有很大的概率能冲下来的。 第二波攻势，很快重新组织起来。 又是七八队人，一队上千。 守军的箭矢和滚木礌石什么的，在之前的防御中，已经消耗了不少，重新运上城头也没这么快，所以和上一波攻势比起来，这一次，黑山军更快的就攻上了城头！ 守城的士兵开始上去阻挡，长矛手，刀盾手，都在舍生忘死的拼杀。 张瓒带着人守在城头，和孙瑾以及张逸比起来，张瓒还算是有些勇力。 在他带着自己的几十个亲兵来回补防的情况下，元氏城头虽然有些岌岌可危，却依旧还是守了下来。 城门处，蜂拥而至的黑山军们疯狂的用手里的兵器打着城门，厚厚的木板城门已经被弄开了一个大口子，可是在城门之后，却已经是堵得严严实实的。 “继续进攻！他们不会坚持太长时间！”张燕咬着牙说。 每一个倒下的黑山军，都是黑山军中最勇猛的，如果是野战的话，面对这些郡兵，是有能力一换一的。 可是在攻城的情况下，他们往往要付出三四条人命，才能换走对方的一个。 这样的交换比，太吃亏了。 可是现在只能这样坚持下去。 站在城头的孙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正准备说什么，却看着远方呆住了。 在大地的尽头，一杆大旗，就那么骤然的出现在了孙瑾的视线范围之内！ 上面的字，孙瑾看不清楚。 可是他却坚信，这一定是大汉的援军！ 那火红色的大旗，代表着大汉朝廷的正规军！ 而远处滚滚的烟尘证明了，来的，是一支骑兵！ 两支骑队，从东方杀了过来。 虽然还有数里的距离，却足够给孙瑾带来巨大的希望！ “援军已至！众将士，与我杀！”张瓒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高声喊道。 张燕也发现了远处的动向，他的脸颊抽动了几下，毅然道：“鸣金收兵！” 这支骑兵，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于毒是五天前战败的，而张燕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收拢了其他的头领。 昨天所有的头领都带人回来了，他没有浪费时间，毅然就决定发起了进攻。 然而今天那支骑兵就到了 他们击溃了于毒的部队，难道就不休整一下 一千对一万，他们的损失应该也不少，怎么就能来得这么快 张燕不知道的是，刘备军的损失，确实不多，反而时间都用在和真定县的大族们扯皮上了。 把战俘解决掉，召集民夫和敲大户竹杠，花了刘备好几天的时间。 然后他就出发了。 程普和张飞这两个骑兵的军侯，各率两屯骑兵，各两百人，在前面出发。 也起到一个探路的作用。 而中军就是刘备带着赵云的亲卫队，和叶玄的步兵大队，一同出发。 关羽带着剩下的骑兵和一部分步兵押后，保护民夫和辎重。 所以虽然整个队伍前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然而作为前锋的张飞和程普，却可以更快的抵达元氏县。 他们的任务，本来就是这个。 “翼德，看来贼人知道我们来了，已经开始准备收兵了。”程普高声对张飞说。 “那又如何我们直接冲阵，把他们的阵型给冲垮了！”张飞道。 “你忘记主公和叶先生的吩咐了吗我们可不是来拼命的！”程普立即就喊了一声。 张飞立即就是一虚。 刘备的话他不能不听，叶玄的话他就更要听。 “既然已经有了准备，按照既定的做法，骑兵骚扰就行了！”程普道。 刘备麾下的骑兵，都已经配上了马鞍三件套，这让他们的骑兵队伍都可以拥有骑射的能力，而这些东西平时都是卸下来的，只有出发作战的时候才会装上去，所以就算是刘备的骑兵，也只知道这些东西对他们帮助很大，却不会彻底的了解这些东西的原理。 这也算是一种未雨绸缪，不过叶玄也清楚，这种秘密，迟早是会暴露出去的。 技术封锁这种事情，其实很难。 所以只要自己能建立起足够的优势，也就是了。 当下两支骑队，就开始分散开来，从张燕大军的两翼开始掠过。 掠过的过程中，一同发箭。 一波波的箭雨，开始倾泻在黑山军的头上。 缺乏装备的黑山军，在箭雨的洗礼中，倒也没有损失太多，毕竟骑弓杀伤力相对弱一些，主要是以骚扰为主。 可是依旧给他们带来了骚动。 黑山军阵中的弓箭手也想还击，可是射固定靶和射移动靶之间的差别，那就太大了。 就别说刘备麾下的骑兵连马都裹上了生牛皮保护。 别说他们射不中，就算射中了，也很难带来什么杀伤力。 从两翼掠过，造成了一些杀伤和骚扰之后，张飞和程普两部骑兵汇合，并没有继续发起冲击，却始终虎视眈眈的在距离不远的地方，威胁着黑山军的侧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