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煞气缠身?金手指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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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啊——!” 那小杂役凄厉的尖叫声如同冷水泼入滚油,瞬间将通铺内的恐惧炸得沸反盈天。 女孩子们吓得抱作一团,瑟瑟发抖,惊恐的目光在黑暗的屋子和窗外狼藉的院落之间来回扫视,仿佛那无形的鬼影下一秒就会扑进来。 “闭嘴!瞎嚷嚷什么!”一个略显泼辣的声音响起,是睡在门口铺位的一个年纪稍长的杂役,名叫春妮,平日里有些泼辣,此刻虽也脸色发白,却强作镇定,“哪来的鬼!肯定是什么野猫野狗撞翻了缸!自己吓自己!” 话虽如此,她却也没敢下床出去查看。 “不是……不是猫狗!”那小杂役瘫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手指颤抖地指着窗外,“我看得清清楚楚!黑乎乎的一团影子……没有脚!飘、飘着的!嗖一下就撞过去了……缸就碎了!真的!呜呜呜……” 她的话让原本稍有平息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没有脚飘着的 这描述,可不像是什么活物了! 林晚坐在铺上,手心紧紧攥着那枚重新变得冰凉的铜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春妮的话没能安慰到她,那小杂役的哭诉,反而与她脑海中那个可怕的猜想隐隐重合。 黑影……煞气……因果…… 真的是冲着她来的吗 因为她动了要去思过崖的念头还是因为她白天在众人面前为萧寂争辩,引起了冥冥中某些存在的“注意” 就在这时——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都不睡觉,想挨鞭子吗!” 一声粗暴的呵斥从院外传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灯笼晃动的光芒。 是巡夜的外门执事弟子被惊动了。 两个穿着青色执事服、面色不善的男弟子提着灯笼走进院子,看到满地狼藉和瘫软哭泣的小杂役,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为首那个高个执事厉声问道,目光扫过挤在窗口、脸色惨白的众女杂役。 春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隔着窗户抢着回答:“回执事大人!是、是小梅她说……说看到黑影撞破了水缸……我们都被吓醒了……” 那高个执事眉头皱得更紧,走到破碎的水缸前,用脚尖拨弄了一下陶片,又看了看地上淋漓的水渍和瘫软的小梅,冷哼一声:“黑影我看是有人偷懒耍滑,不小心打碎了水缸,又怕受罚,编出这种鬼话来唬人!” “没有!我没有!我真的看到了!”小梅哭喊着辩解。 “还敢顶嘴!”另一个矮胖执事不耐烦地喝道,“我看就是你毛手毛脚打碎的!还妖言惑众,扰乱人心!罪加一等!明天自己去戒律堂领二十鞭子!” 小梅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惨白如纸,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绝望地哭泣。 高个执事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又抬头对屋内的众人呵斥道:“都给我滚回去睡觉!再敢喧哗,全部同罚!” 说完,两人又简单查看了一下院子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或者说根本懒得仔细查),便提着灯笼骂骂咧咧地走了。 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小梅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 经此一闹,恐惧虽然还在蔓延,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压抑和麻木。执事弟子粗暴的处理方式,像是在每个人心头压上了一块冰。 没人再敢说话,也没人再去关心真相到底是什么。大家默默地回到自己的铺位,用被子蒙住头,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一切恐惧和不幸。 林晚也重新躺下,却毫无睡意。 她听着小梅渐渐低下去的哭泣声,听着周围粗重或不稳的呼吸声,胸口那枚铜钱冰冷的触感异常清晰。 执事弟子不信。 其他人或许也将信将疑,或者宁愿相信那是小梅的失误。 但她知道,那不是。 那枚铜钱短暂的灼热,绝非错觉。 还有老乞丐的警告…… 这一夜,注定无眠。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刺耳的起床铃就将所有人从不安的浅眠中惊醒。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和惊惶未定的神色,沉默地起床、洗漱、整理。没人去看角落里眼睛肿得像桃核、神情麻木的小梅。 林晚随着人流去做早课、吃早饭,然后领取工具,准备前往后山那片令人头疼的赤焰薯田。 出发前,王贵叉着腰,站在田埂上,对着包括林晚在内的几个被罚去后山的杂役又是一通训斥和警告,无非是强调那批赤焰薯多么重要,若是出了差错,定然严惩不贷云云。 林晚低着头,默默听着,心思早已飞到了远处的思过崖。 去往后山的路崎岖难行,越走越偏僻。周围的林木渐渐变得茂密阴森,灵气也愈发稀薄混乱。 同行的几个杂役都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抱怨着这苦差事。 “倒霉催的,怎么就被分到这鬼地方来了!” “听说这边的钻地甲特别多,根本捉不完!” “唉,赶紧干活吧,早点干完早点回去,这地方阴森森的,我总觉得脊背发凉……” 林晚沉默地跟着他们,一边机械地挥舞着锄头清理田垄边的杂草,一边暗自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赤焰薯田位于一座矮山的背阴面,土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暗红色。从这里抬头向更深处望去,可以看到远处群山叠嶂,雾气缭绕,其中一片区域尤其阴沉,仿佛连阳光都不愿意过多眷顾。 那里,应该就是思过崖禁地的方向了。 看似不远,但望山跑死马,中间还隔着深涧、密林,以及无形的宗门禁制界限。以她现在的脚力和身份,想要偷偷摸过去,难如登天。 而且,王贵似乎为了盯紧他们这几个“罪卒”,特意安排了一个平时就爱偷奸耍滑、仗着有点小关系就对其他杂役颐指气使的家伙——李狗蛋,来当临时的“监工”。 那李狗蛋拎着根细棍,吊儿郎当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眯着一双三角眼,时不时就吆喝几句。 “喂!那个谁!磨蹭什么呢!没吃饭啊!” “说你呢!林晚!发什么呆!草都除干净了吗!” 林晚压下心头的烦躁,只能暂时收敛心思,专注于眼前令人疲惫的活计。 赤焰薯的叶片肥厚,呈暗紫色,靠近根部的土壤需要经常松动,以利于块茎生长。但这活儿极其累人,那锄头又重又钝,没一会儿就累得她胳膊酸软,汗流浃背。 更麻烦的是钻地甲。 那是一种指甲盖大小、甲壳坚硬、擅长钻土的黑色小虫,专啃食赤焰薯的根茎。它们行动迅捷,一有动静就钻入土中深处,很难捕捉。 林晚必须极其小心地翻开土层,看到那快速移动的黑点,就要立刻用特制的竹夹将其夹起,扔进腰间的封虫袋里。 效率极低,精神必须高度集中,对眼力和手速都是极大的考验。 一个上午过去,她才清理了不到半亩地,腰酸背痛,眼睛发花,封虫袋里也只收获了寥寥十几只钻地甲。 照这个速度,她别说去思过崖,就连完成王贵交代的任务都够呛。 中午休息时,她坐在田埂上,啃着硬馍馍,看着远处那片阴沉的禁地方向,心头一阵无力。 同来的几个杂役也是叫苦不迭,抱怨声此起彼伏。 李狗蛋却翘着二郎腿,吃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肉干,吃得满嘴流油,还时不时嘲讽几句:“都给我卖力点!完不成任务,谁都别想好过!” 下午的劳作更加难熬。烈日当空,脚下的赤焰薯田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烤得人头晕眼花。 林晚机械地重复着松土、找虫的动作,汗水迷了眼睛,手臂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就在她又一次费力地翻开一块土坷垃,视线因为疲惫和汗水有些模糊的时候—— 突然! 她眼角余光似乎瞥见,那刚被翻开的湿润泥土下,有什么东西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那光芒极其黯淡,几乎是转瞬即逝,混杂在泥土中,很难察觉。 但林晚此刻精神疲惫,反而对这种细微的变化格外敏感。 她动作一顿,下意识地蹲下身,也顾不得脏,用手小心翼翼地去拨开那片泥土。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物。 她轻轻将它抠了出来。 那是一块只有小指甲盖大小、形状不规则、通体漆黑如墨的小石子。 乍一看毫不起眼,和田里其他的碎石块没什么区别。 但当林晚用手指抹去它表面沾着的泥土时,却发现这石子的黑色深邃得有些异常,并且在某个角度,借着阳光,能隐约看到其内部似乎有极其细微、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银色纹路一闪而过。 刚才那微弱的光芒,就是这些银色纹路反射阳光造成的 这是什么东西 林晚好奇地将石子捏在指尖,仔细打量。 就在她全神贯注观察这黑色小石子的时候,异变陡生! 她胸口处,那枚一直毫无动静的老旧铜钱,竟然再次毫无征兆地剧烈发烫起来! 这一次的灼热感,远比昨夜那一下要清晰、强烈得多! 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了她的心口皮肤上! “呃!”林晚痛得闷哼一声,手一抖,那块黑色小石子差点脱手掉落。 与此同时,她捏着石子的指尖,也传来一种奇异的吸力感和温热感! 仿佛她体内的某一种极其微薄、她自己都几乎难以感知的力量,正被这块小石子缓缓地、一丝丝地抽取出去! 而那枚紧贴着她胸口的铜钱,则烫得越发厉害,仿佛在愤怒,又像是在……警告 这突如其来的双重异变,让林晚彻底懵了。 石头……在吸她的……灵力 铜钱……在发烫警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地就想把这诡异的黑色石子扔掉。 但就在她松开手指的前一刹那—— “嗡……” 又是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她灵魂深处的嗡鸣响起。 这一次,声音不再空泛。 伴随着这声嗡鸣,一段极其模糊、破碎、却异常清晰的信息碎片,如同强行植入般,猛地撞进了她的脑海! “……阴煞……淬……金气……微……可……吸……” 信息断断续续,残缺不全,难以理解。 但林晚却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瞳孔骤然收缩! 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手中那块依旧在微微吸收她体内微薄金灵力的黑色石子。 阴煞淬金气可吸 这……这信息是…… 她猛地抬手,死死按在胸口那枚依旧滚烫的铜钱上! 是它! 是这枚铜钱传递给她的信息! 它……它竟然能……鉴定物品!还能将信息直接传入她的脑海! 巨大的震惊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林晚! 她浑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然后又猛地沸腾起来! 这枚她戴了十几年、平平无奇的老旧铜钱……竟然……竟然真的是…… 巨大的狂喜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就被另一股更强烈的情绪硬生生压了下去—— 恐惧! 深不见底的、令人窒息的恐惧! 这铜钱早不显灵晚不显灵,偏偏在她重生回来、下定决心要追查萧寂之事后,开始出现异常 昨夜的水缸破碎、黑影、铜钱发烫……今天的石子鉴定…… 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还是说…… 那冥冥中的“因果”和“煞气”,不仅注意到了她,甚至……已经开始以一种她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方式,缠绕上来,并激活了她身上这件诡异的“宝物” 这究竟是机遇…… 还是另一个更深、更可怕的陷阱的开端 林晚捏着那块还在微微吸收她灵力的黑色石子,感受着胸口铜钱那灼人的温度,站在烈日下的赤焰薯田里,却觉得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喂!林晚!” 李狗蛋不耐烦的吆喝声如同鞭子般抽了过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你蹲在那里鬼鬼祟祟地摸什么鱼呢!真当老子眼睛瞎啊!还不赶紧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