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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方向的战斗也在激烈进行。 林雪凭借灵活的身手，单手撑过高高的柜台，手中的托卡列夫手枪稳稳顶住银行经理的太阳穴，语气冰冷：“快把金库的钥匙交出来！” 银行经理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正准备交出钥匙，窗外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银行的玻璃幕墙被硬生生击碎。 日军守备队的重机枪从对面的三层楼上疯狂扫射进来，密集的子弹打在大理石地面和柜台之上，迸出无数火星。 大厅里的钞票被气流卷得四处飞舞，碎片像雪花般在空中飘荡。 “躲到柜台底下！”林雪大喊着，拉着几个吓懵的银行职员往柜台后缩。 萧锋见状，迅速一个翻滚，躲到旁边的大理石柱后，架起冲锋枪朝着对面的窗口猛烈扫射，压制住日军的火力，为同伴们争取时间。 “二楼！小鬼子在二楼！”长生突然指向楼梯口，声音中带着急切。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四名日军正架着一挺歪把子机枪，小心翼翼地从楼梯上往下移动，枪口对准了大厅中央。 千钧一发之际，赵尚志猛地从侧门撞了进来，手中的大红九手枪连续开火，“砰砰砰”几声枪响，子弹精准地穿过楼梯的木栏杆，击中了日军士兵。 日军惨叫着，连同手中的歪把子机枪一起滚下楼梯，摔在大厅地面上，当场毙命。 战斗间隙，几个穿着学生服的孩子跑了进来，为首的是周明的同学李响。 他手里抱着一摞传单，塞给林雪：“林姐姐，这是我们印的《抗联告乡亲书》，一会儿分粮的时候发给大家，让更多人知道鬼子的恶行！” 相比粮库和银行的战斗，守备队部的厮杀更为惨烈。 瓦西里从日军手中缴获了一具掷弹筒，他熟练地装填弹药，对着守备队部门口的沙袋工事连发三弹。 “轰！轰！轰！”巨大的爆炸声接连响起，沙袋工事被彻底炸上天，碎石和泥土四处飞溅，日军的防御阵地瞬间被撕开一个缺口。 萧锋带着一队战士趁机冲进弥漫的浓烟之中，刚穿过院子，就见几个老乡推着装满柴火的独轮车冲过来，为首的是卖菜的刘婶： “萧队长，我们把柴火堆在他们门口，烧得他们不敢出来！”说着，就把柴火往守备队部的门窗下堆，还浇上了从油坊里抢来的豆油。 火一烧起来，浓烟顺着窗户往守备队部里灌，日军呛得直咳嗽，纷纷往走廊里退。 萧锋带着战士们趁机冲进走廊，却遭遇了日军的顽强抵抗——七名日军军官手持步枪，背靠背结成一个紧密的刺刀阵，前方还挡着几面钢板防弹盾，显然是打算负隅顽抗。 “节约子弹，跟他们拼了！”赵尚志见状，高声喊道，随后抽出背后的大刀片子，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 战士们立刻纷纷卸下枪械，抽出腰间的刺刀或砍刀，朝着日军的刺刀阵冲了过去。 肉搏战在狭小的走廊里瞬间爆发，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令人心惊。 萧锋握着刺刀，精准地捅穿了第一个冲上来的日军军官的胸腔，可刺刀却被对方的尸体紧紧卡住，一时无法拔出。旁边一名日军趁机挥着军刀劈了过来，萧锋侧身敏捷地闪过，军刀重重劈在墙壁上，溅起一片墙皮。 趁着日军收刀的间隙，萧锋顺势拔出缴获的日本武士刀，手腕翻转，锋利的刀光闪过，持盾日军的手指连同钢盾把手被齐齐斩断。日军惨叫着后退，萧锋趁机补上一刀，将其彻底解决。 走廊里的战斗渐渐接近尾声，最后只剩下守备队的队长躲在办公室里。 萧锋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只见那名日军队长正疯狂地焚烧文件，火光映着他狰狞而绝望的脸。 看到萧锋等人冲进来，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竟然猛地掏出手枪，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想要自杀殉职。 萧锋眼疾手快，手中的武士刀猛地飞掷而出，精准地将日军队长手中的手枪连同他的半张脸一起钉在了墙上。 “想自杀”赵尚志大步走上前，一把掐住日军队长的脖子，眼神凶狠，“没那么便宜！你抢了老乡多少粮食，害了多少人命，都得说清楚！” 天色渐渐亮起，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汤原县城的战斗终于结束。 三百多名当地百姓围着粮库，有的帮着扛粮，有的给战士们递热水，周明和几个学生则忙着分发传单，刘婶带着妇女们在城门口支起了大锅，煮着热腾腾的玉米粥。 有个穿着打满补丁棉袄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到林雪身边，非要把一包用手帕裹着的冻梨塞给她，脸上满是感激：“闺女，拿着...你们为了我们流血，我们出点力算啥...这点东西，你们路上暖身子。” 林雪看着老太太冻得通红的脸，心中一暖，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冻梨，紧紧握在手里。冰冷的冻梨握在掌心，却仿佛有一股暖流顺着指尖流淌到心底。 城门外，萧锋停下脚步，最后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县城——粮库前老乡们排着队领粮，学生们举着传单在街头宣讲，战士们正帮着修补被战火损坏的房屋，一派热闹的景象。 赵尚志走了过来，手中把玩着一把缴获的日军将官刀，刀柄上刻着“满州国治安勋功”的字样，语气坚定：“这一仗，不光抢了粮食，还得了民心。有老乡和学生们帮衬，往后咱们的仗，打得更有底气！” 朝阳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满载着粮食和物资的队伍，在老乡们的送别声中，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山林之间。 汤原县城的城头上，一面用从银行缴获的绸缎临时缝制的红旗，正迎着清晨的寒风，在硝烟尚未散尽的空气中猎猎飘扬，昭示着这场军民同心的胜利。 这场汤原破袭战，抗联战士们靠着学生提供的情报、老乡们的支援，不仅缴获了大量粮食和物资，更在百姓心中种下了反抗的种子。 周明和王芳们把战斗的故事编成了快板，张大爷逢人就说抗联的好，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明白，只要大家拧成一股绳，就没有打不赢的鬼子，就没有熬不过的冬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