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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第二枚炮弹无情地砸向了江堤。 刹那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整个战场都被这恐怖的一幕所笼罩。 而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位正在操作歪把子机枪的士兵竟然和他手中的武器一同被炸得腾空而起！ 只见那名可怜的机枪手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朝江水中飞去。 与此同时，原本紧握在他手中的机枪也失去了控制，枪管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最终狠狠地摔进了波涛汹涌的江水之中，激起了一片巨大的水花。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佐藤军曹心知大事不妙。 他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的锋利军刀，扯着嗓子高声呼喊：快撤退啊！所有人立刻向树林方向转移！动作要快！ 江岸的日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他们惊慌失措地丢弃着同伴的尸体和手中的武器，拼命向树林方向逃窜。 有些士兵因为跑得太过匆忙，不慎摔倒在泥泞不堪的土地上，但他们毫不犹豫地迅速爬起身子，顾不上满身泥水，继续狂奔而去，甚至连鞋子都跑丢了也无暇顾及。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威风凛凛的骑兵们此刻也乱作一团，纷纷掉转马头，试图避开炮艇强大的火力攻击范围，朝着树林深处撤退。 “别让他们跑！”萧锋带着土坡后的战士们冲出来，驳壳枪对着跑在最后的日军连开几枪，两个日军应声倒地。 小周举着刺刀，追上一个瘸腿的日军，狠狠捅进他的后腰：“狗日的！去年抢俺家鱼干的时候，不是挺横吗” 于昊天在炮艇上大喊：“萧哥！我轰林子里的马队！你们截步兵！”说完，他又填了一发炮弹，瞄准林边的马群。 炮弹落在马群旁，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几匹战马，马受惊后狂跳起来，把背上的日军甩在地上，有的马甚至冲进了江里，被江水卷着往下游漂去。 剩下的骑兵不敢再冲，只能狼狈地往远处逃，马刀掉在地上，没人敢回头捡。 江岸的步兵没了增援，很快被萧锋他们围在中间，几个负隅顽抗的日军，被李嫂用炮艇上的信号枪打燃的柴草捆砸中——她把浸了煤油的柴草捆绑在竹竿上，点燃后用力扔向江堤，柴草捆落在日军身边，火瞬间烧起来，日军惨叫着滚进江里，江水“滋滋”地响，冒起白烟。 随着激烈的枪炮声逐渐停歇，原本波涛汹涌的江面此刻变得异常平静，但却漂浮着许多日军遗留下来的物品——破旧不堪的军帽、生锈的水壶以及断成两截的马刀等。 而在江岸那片湿漉漉的泥地上，则横七竖八地躺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装备，如歪把子机枪、三八大盖步枪还有掷弹筒等等，这些东西堆积如山，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于昊天兴奋地从炮艇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岸边。 他一边用力拍打着手下们操作的这艘炮艇的甲板，一边咧开嘴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兄弟们啊，你们可知道吗咱们今天算是捡到宝啦！这玩意儿可比那些破机枪好使多了！仅仅只需要发射三枚炮弹，就能将那群嚣张跋扈的日本骑兵给打得晕头转向！尤其是刚才我射出的那一发炮弹，威力简直大得惊人呐！差一点就要把整个炮架都给直接炸毁咯！不过还好有本大爷在这里撑着呢，不然真要出大事儿喽！” 李嫂也走下炮艇，手里还握着舵轮上的木柄，那是老栓去年亲手给她换的。 她走到江滩上，看着漂浮在江面上的日军尸体，眼神冷得像冰：“以后这三道湾，有俺的炮艇在，鬼子再敢来抢鱼、杀老乡，俺就把他们全轰进江里喂鱼！” 她说着，弯腰捡起一块日军掉落的怀表，表盘上刻着“大日本帝国”，她狠狠把怀表摔在地上，用脚碾得粉碎。 萧锋捡起佐藤掉落的巡逻日志，封面被汗水浸得发皱，翻开一看，里面用日文写着：“六月十六日，运输船‘丸山号’从上游出发，载军火、粮食，送依兰县城守备队。”他抬头看向江上游的方向，远处的江面被水汽笼罩，隐约能看见一艘小渔船的影子。 他又看了看炮艇上的70毫米步兵炮，炮口还冒着淡淡的硝烟，突然笑了：“昊天，明天咱们就用这炮艇打‘丸山号’，让鬼子的军火沉在松花江里，粮食咱们拉回密营，给老乡们分了！” 郑淑娴走过来，递给他一壶凉水：“萧队，刚才骑兵队里有个当官的，跑的时候掉了个望远镜，我捡了，你看看。” 萧锋接过望远镜，金属外壳上刻着樱花纹，他对着上游看了看，能清晰看见几公里外的芦苇荡。“好东西！”他把望远镜递给长生，“明天你用这个盯‘丸山号’，一出现就给我们信号。” 夕阳渐渐西沉，把江面染成了金红色。炮艇停靠在岸边，70毫米炮口对着上游的方向，像一尊守卫江防的堡垒。战士们忙着清理战场，有的扛着缴获的武器往密营运，有的帮李嫂修补炮艇上被子弹打穿的甲板，小周还在江里捞起了那挺歪把子机枪，兴奋地喊：“这枪还能用！以后咱们又多了挺机枪！” 李嫂站在炮艇的甲板上，望着滔滔江水，手里握着老栓的渔叉——那是刚才清理战场时找到的，叉尖还沾着日军的血。她轻轻抚摸着渔叉，低声说：“老栓，你放心，这松花江，俺们守住了，老乡们的鱼，再也不会被鬼子抢了。” 江风吹过，芦苇荡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回应她的话。萧锋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一阵滚烫——初夏的松花江，没有了冬天的冰雪，却有了比冰雪更坚韧的力量。 这力量，来自炮艇上的火炮，来自战士们的枪口，更来自李嫂这样的乡亲们——他们用渔叉、用舵轮、用满腔的恨，守护着这片土地。 “通知下去，今晚轮流守着炮艇，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去上游等‘丸山号’！”萧锋对着战士们喊道，声音在江面上回荡。 夕阳最后一缕光芒落在炮艇的炮口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像是在宣告——这松花江的水路，从此由中国人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