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疯狂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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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次轮回结束，林祈的意识飘在那片纯白的重置空间里。他没急着“醒来”，而是像收拾旧仓库一样，把脑子里那近两千次轮回的记忆，一件件拿出来掂量。 他先看了看【丰饶】。选药师，理由最简单：听说这位星神心软，有求必应。他想着，多救点人，多种点树，总能打动她吧结果呢，忙活一百次，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巡猎】岚确实跟丰饶不对付，但那是追杀“丰饶孽物”，关他这普通丰饶行者什么事他试过当个热血猎手，可人家星神压根看不上他这点私人恩怨。 【存护】的琥珀王得了吧，人家忙着给整个星系砌墙呢，哪有空看他在这玩泥巴盖小房子。 【同谐】的希佩想法挺好，可人心这玩意儿，在黑潮面前比纸还脆，一捅就破。 【神秘】的迷思谜语说多了，自己都绕糊涂了。 【贪饕】光是想起那次差点想吃人的念头，他就恶心得想吐。 【均衡】【终末】【虚无】试过了，都没戏。 这么一圈想下来，林祈发现自己之前像个傻小子，拼命对着一个个空房子喊门，嗓子喊哑了也没人搭理。 直到他想起那个总是躲在暗处看热闹的家伙——【欢愉】阿哈。 他之前为啥不走阿哈的路子怕啊！这乐子神做事全凭心情，万一他觉得帮黑潮弄死你们更好玩，那不是全完了跟阿哈打交道，等于把命挂在风筝上，风往哪儿吹根本没法猜。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路走绝了，底牌输光了。就像一个掉进海里快淹死的人，看见根浮木，哪怕上面写着“可能有鲨鱼”，也得先抱上去再说。 而且，他琢磨出点味儿来了。阿哈要的“乐子”，不是看他哭爹喊娘的那种惨。那种低级悲剧，阿哈估计早看腻了。 阿哈要的，是那种能让他拍着大腿笑出声的“荒诞”和“讽刺”。 比如，一个人拼了老命想当英雄，结果每次都以各种意想不到的蠢方式失败。 比如，一个人机关算尽，最后却败给了一个微不足道、甚至可笑的细节。 比如，一场本该悲壮无比的毁灭，硬生生被演成了鸡飞狗跳的闹剧。 “对啊……”林祈的眼睛慢慢亮了，“我不是一直在演这种戏吗” 他这两千次轮回，不就是一场超长的、充满意外和失败的滑稽戏吗他只是之前没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一个特殊的“观众”面前表演。 现在，他知道了。他不仅要继续演，还要演得更夸张，更刻意，更……“好看”。 他要给阿哈献上一场量身定做的、无法拒绝的终极喜剧。用他两千次轮回的失败当剧本，用他分裂的九个灵魂当演员，用整个翁法罗斯的存亡当舞台和赌注！ 找出最后一点能利用的价值——哪怕是当个小丑，逗唯一的观众一笑，换来一个上牌桌的机会。 “就这么定了！”林祈在意识里握紧了拳头，那是一种穷途末路后，把所有疯狂押注在一线的决绝。 “阿哈，你看戏看了这么久……” “下次，我给你来个专场演出！” “票钱，就是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