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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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发动的武装叛乱，在铁骑的钢铁洪流和林祈近乎预知般的指挥下，被迅速平定。主要头目克里夫副议长在议会大厦地下指挥中心被攻破前，通过一条秘密通道仓皇逃脱，但其党羽大部分被俘或击毙。秩序之城逐渐恢复了平静，但战争留下的创伤随处可见，断壁残垣和失去亲人的哭声，提醒着所有人这场内乱的残酷。 肃清议会残余势力的工作，由阿瑞斯上将亲自负责，在全城范围内展开。士兵们和铁骑们仔细搜查每一个议会成员可能藏身的据点、秘密仓库以及私人府邸，收缴文件，甄别人员。 就是在这样一次例行的清扫中，一支负责搜查克里夫副议长一处秘密郊外庄园的小队，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这个庄园表面奢华，但在地下深处，隐藏着一个规模不大、但设备极其精良的私人研究所。研究所似乎被匆忙撤离的人员遗弃，大部分设备和数据都被销毁，但在一个伪装巧妙的暗格里，士兵们发现了几份未得及完全处理的纸质文件和一些加密的存储晶体。 这些文件被立刻作为最高机密，送到了刚刚临时搬回皇宫、百废待兴的指挥中心，呈递到了林祈和泰妲妮亚面前。 当林祈破译了那些存储晶体，并与老陈、李工等地下研究者一同分析了那些残存的纸质文件后，一个惊人的事实浮出水面。 克里夫私人研究所的主要研究方向，并非什么尖端武器或享乐技术，恰恰就是——“失熵症”！ 文件显示，议会高层，至少是克里夫所在的派系，对“失熵症”的研究远比公开的深入得多。他们并非找不到缓解或控制的方法，相反，他们在多年前就已经取得了几项关键突破！其中一份残缺的实验记录甚至提到，通过一种特殊的、定制的基因稳定剂和配套的神经适应性训练，可以显着延长铁骑脱离装甲后的生存时间，从原来的几小时延长到数天，甚至理论上可以达到数周！ 然而，所有这些研究方向和成果，都被克里夫等人以“技术不成熟”、“副作用未知”、“可能影响铁骑绝对服从性”等理由，强行压了下去，列为最高禁忌，严禁任何形式的扩散和应用。他们甚至秘密处理掉了几个坚持要求公布研究成果的知情科学家。 理由很简单，一份被标注为“绝密风险评估”的文件碎片上写得明白无误： “……一旦铁骑获得脱离装甲长期生存的能力，其个体意志必将增强，对议会命令的绝对服从性将大打折扣，甚至可能完全倒向女皇。此举将彻底动摇议会掌控军队的根基，风险不可接受……” 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文字，泰妲妮亚气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他们……他们明明有办法……他们明明可以救我的孩子们！就为了那可笑的权力！就为了把她们永远当成工具！”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愤怒和后怕，幸好，幸好林祈出现了，幸好叛乱被平息了，否则这个黑暗的秘密不知还要被埋藏多久。 林祈的反应则更为直接。他立刻召集了老陈和李工等人，将克里夫研究所残留的数据和思路与他们之前的研究进行对比和整合。 “方向是正确的，”林祈指着全息投影上复杂的基因图谱和能量流动模型，眼中金色的纹路稳定地闪烁着，“克里夫的研究在基因层面提供了更精准的靶点，而你们的‘渐进式神经脱钩’理论在安全性和适应性上更具优势。结合起来，成功率很高。” 有了明确的方向和关键数据，研究的进度一日千里。在老陈和李工夜以继日的努力下，结合林祈那总能直指问题核心的洞察力，第一代“失熵症缓解剂”的雏形，很快就在皇宫内秘密设立的临时实验室里被合成出来。 经过谨慎的动物实验和严格的伦理评估后，第一个自愿接受人体试验的，是ar-。 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注视下，ar-注射了那管泛着微弱蓝光的药剂。她平静地躺进一个特制的生命维持舱内，开始按照林祈和老陈共同设计的方案，进行神经适应性训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舱门再次打开时，ar-缓缓坐起身。她没有立刻穿上装甲，而是尝试着，用自己的双脚，踏在了实验室冰冷的地板上。 一步，两步……她离开了维持舱的保护范围。 一分钟，两分钟……她依旧站立着，呼吸平稳。 那种熟悉的、一旦脱离装甲核心能源便会袭来的虚弱感和细胞崩解的前兆，并没有出现！ 她抬起自己的手，仔细地看着，感受着血液在体内自由流淌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名为“自由”的颤栗，从灵魂深处涌了上来。她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哽咽：“我……我感觉到了……我好像……真的……” 后面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了。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希望的曙光，终于穿透了议会多年来布下的沉重阴霾，真切地照耀在了这些一直被枷锁束缚的战士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