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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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抱着二叔那叠厚得能当砖头的项目报表回房时，第一反应就是把它往书桌最角落一推 —— 报表封面印的 “城西产业园” 几个字太扎眼，他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头大，跟前世看见老板发的 “紧急加班通知” 似的。接着又想起爷爷给的搪瓷杯，杯沿还沾着下午喝银耳羹的淡黄色残渣，他用手指蹭了蹭，黏糊糊的，干脆随手放在窗台：“摆烂人连杯子都懒得洗，反正明天还能用，跟加班后连电脑都懒得关、直接趴桌上睡一样。” 房间里乱糟糟的，却透着股让他安心的 “摆烂气息”：书桌上散落着没拼完的 mg 强袭自由零件，头部歪在鼠标垫上，蓝色的装甲片掉了一片在键盘缝里；沙发上扔着件昨天穿的灰色卫衣，口袋里还塞着半袋没吃完的番茄味薯片，包装袋被压得皱巴巴的；窗台除了搪瓷杯，还立着个空的可乐罐，罐身用黑色马克笔歪歪扭扭写着 “今日摆烂目标：不碰报表、不想亲戚”，字都快被雨水打花了 —— 早上浇花时不小心溅到的，他也没擦。 他往沙发上一瘫，陷进柔软的靠垫里，刚想伸手摸薯片，突然 “哎呀” 一声拍了下大腿：“完了！忘了问爷爷二叔晚上来干嘛了！” 第 10 章结尾管家明明说 “二叔秘书打电话说晚上要拜访”，他刚才光顾着看系统进度，居然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不会是来逼我管公司的吧” 林墨越想越慌，赶紧掏出手机点开系统面板 —— 之前搞二叔、赶姑婆的时候，系统说 “能涨厌恶值”，现在二叔主动送上门，说不定能刷点 “家族厌恶值”，离除名更近一步。 结果面板一打开，他直接愣住了。 原本第 10 章结尾显示的 “3.8% 除名进度”，此刻居然 “咻” 地一下掉回了 1%，进度条旁边还转着个加载中的小圆圈，弹出一行淡灰色小字：【系统数据校准中... 请稍候...】 林墨瞬间炸毛，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我靠！你这破系统是老年机改装的吧进度条比我上个月的工资还能缩水！之前搞二叔的私生子丑闻、把姑婆赶回老家，明明涨了 3.8%，现在怎么只剩 1% 了被你吞了还是被二叔偷了” 他对着空气嚷嚷，声音大得差点吵醒楼下打盹的王妈。过了足足半分钟，系统才慢悠悠弹出蓝色面板，还带了个 “委屈巴巴” 的表情包，像极了前世犯错后找借口的同事： 【宝子别生气嘛！不是系统吞进度，是之前的行为被重新判定啦！】 【“搞二叔私生子丑闻”判定为 “合理反击二叔算计”，不算 “主动引发家族厌恶”，扣除 3% 进度；】 【“赶姑婆回老家”判定为 “拒绝亲戚无理要求”，不算 “主动引发家族厌恶”，扣除 0.8% 进度；】 【当前仅保留初始 1% 进度来自二叔觉得你 “碍他夺权” 的基础厌恶值，其他行为均属于 “合理自保”，未达到 “家族主动厌恶” 标准哦～】 林墨盯着面板，手指都在抖，抓起沙发上的薯片往嘴里塞，嚼得 “咔嚓” 响，薯片渣掉了一胸口也不管：“合理自保我都把二叔搞上热搜、把姑婆骂哭了，这还不算厌恶那要怎么样才算把爷爷的宝贝龙井全倒了还是把林家公司的公章扔了” 【叮！为了帮宝子理解 “家族主动厌恶” 标准，特推出 “厌恶值任务列表”！】 系统立刻弹出个五颜六色的弹窗，上面用红色叉号标着 “高风险任务”，灰色标着 “低风险任务”，还配了搞笑的小图标： 任务类型 具体任务 预计厌恶值 风险提示 高风险 在爷爷寿宴上摔碎他珍藏的清代瓷瓶（康熙年间的哦～） +50% 可能被爷爷打断腿，还得赔巨款 高风险 公开在公司股东大会上说 “林家公司早晚倒闭，不如早点散伙” +30% 会被二叔追着打，还会被股东骂 “神经病” 低风险 故意搞砸二叔的城西产业园项目（比如弄丢关键合同） +10% 需要先看懂项目合同，还得偷偷摸摸干，麻烦 低风险 拒绝爷爷让你 “看二叔项目报表” 的要求（比如把报表撕了） +5% 会被爷爷念叨一整天，还得听他讲 “你爸小时候的故事” 超低风险 假装不会用智能家电（比如把微波炉搞炸） +1% 可能被王妈笑话 “少爷连微波炉都不会用”，丢脸 林墨看完，直接瘫在沙发上翻白眼，连薯片都不想吃了：“合着要么被打断腿、要么得干活、要么丢脸摆烂怎么比我前世卷 kpi 还难啊！前世上班至少还能摸鱼，现在摆烂还要刷‘厌恶值’，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他抓起书桌上的高达头部零件往桌上一摔，零件 “啪嗒” 一声弹起来，砸中了窗台的可乐罐，罐子里剩下的几滴可乐撒在窗台上，黏糊糊的。他也懒得擦，干脆把脚翘到茶几上，结果袜子没穿稳，“哗啦” 一声掉在地上，露出没洗干净的脚后跟 —— 昨天拼高达时沾的模型胶水还在。 “连袜子都跟我作对！” 林墨哀嚎一声，把脸埋进沙发靠垫里，声音闷闷的，“早知道穿越成富二代这么麻烦，我还不如继续在原来的公司加班呢！至少加班有加班费，摆烂连除名都要做任务！” 就在他 emo 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还伴随着王妈的声音：“少爷，您在里面干嘛呢刚才听见您嚷嚷，是不是高达零件又丢了” 林墨赶紧坐起来，胡乱抹了把脸，把掉在地上的袜子踢到沙发底下：“没、没干嘛！就是拼高达拼累了，吐槽两句！” 王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白瓷盘，上面放着几块切好的西瓜，还插着根牙签：“天热，吃块西瓜降降温。你这房间也太乱了，跟猪圈似的，薯片渣掉了一地，等会儿我让张婶来帮你收拾收拾。” 她把盘子放在茶几上，目光扫过书桌角落的项目报表，又看了看窗台上的搪瓷杯，忍不住叹口气：“少爷，我知道你不想管公司的事，也不想被二先生、姑婆他们缠着，但被除名有啥好的呀老宅有吃有喝，王妈每天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你还能天天拼高达，不比外面风吹日晒的强” 林墨拿起一块西瓜塞进嘴里，冰凉的甜味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他知道王妈是为他好，爷爷也是为他好，可他就是不想被 “林家继承人” 这个身份绑着，不想每天面对叔伯的算计、亲戚的纠缠 —— 这种日子比前世被老板 pua 还累。 “我就是觉得…… 太累了。” 林墨小声说，手指抠着西瓜皮，“每天都要想怎么应付二叔、怎么躲姑婆，现在还要看什么项目报表，我怕我哪天撑不住，真的把爷爷的瓷瓶摔了。” 王妈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上还带着点面粉的温度 —— 她刚才肯定在厨房揉馒头：“傻孩子，不想干就别干！报表看不懂就扔着，二叔来了就说你不舒服，爷爷不会怪你的。摆烂怎么了只要你开心，就算天天在家拼高达，爷爷也不会说你什么。” 林墨心里暖暖的，刚想再说点什么，楼下突然传来管家老周的声音：“林少爷！二先生到了！老爷子让您下楼见客！” 林墨手里的西瓜皮 “啪嗒” 掉在盘子里，瞬间从 “emo 模式” 切换到 “紧张模式”：“来了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呢！” 他赶紧站起来，想找件干净的衣服换，结果翻遍了衣柜，只找到件沾着高达胶水的 t 恤，干脆算了：“摆烂人不在乎形象，反正二叔也不会喜欢我。” 【叮！系统紧急预警！】 面板突然弹出个 “警告” 表情包，附带一行加粗小字：【二叔这次来，是想逼老爷子让你 “接手城西产业园项目”！他怕你继续 “搞事”，想把你绑在公司里，方便他监控你！】 【温馨提示：如果你假装 “啥也不会，肯定搞砸项目”，二叔会觉得你 “没用，碍他事”，厌恶值 + 5%；但如果装得太假，被爷爷看穿，会触发 “爷爷觉得你‘懂事却装废’”，进度 - 3%—— 这波是 “赌狗式摆烂”，宝子敢不敢赌】 林墨盯着面板，突然笑了：“赌！怎么不赌！反正我本来就啥也不会，装废还不容易总比真的接手项目、天天加班强！” 他抓起茶几上的最后一块西瓜塞进嘴里，擦了擦嘴，往楼下跑：“二叔想让我管项目没门！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我林墨就是个‘扶不起的摆烂人’，谁也别想逼我干活！” 路过客厅时，他看见二叔正坐在沙发上，穿着件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里拿着个公文包，表情严肃得像要参加股东大会。爷爷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搪瓷杯，眼神里带着点探究 —— 显然，爷爷也知道二叔的心思。 林墨深吸一口气，故意放慢脚步，走到二叔面前，还故意打了个哈欠：“二叔，你来了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在拼高达，没听见你进来，让你久等了。”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把沾着胶水的 t 恤往二叔面前凑了凑，心里嘀咕：“先让你嫌弃我，厌恶值涨一点是一点！” 二叔的眉头果然皱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嫌弃，没说话，只是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放，打开后拿出一份文件 —— 正是林墨扔在书桌上的 “城西产业园项目报表”。 林墨心里 “咯噔” 一下，知道 “赌狗式摆烂” 的第一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