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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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跟着爷爷从会议室出来时，后背的汗把卫衣都浸湿了 —— 不是紧张的，是他为了装 “虚弱” 特意穿了两件卫衣，闷得慌。股东们围着爷爷七嘴八舌问 “二叔挪用公款怎么处理”，他趁机往旁边缩，把藏过 u 盘的 mg 模型盒往身前挡，假装被挤得站不稳。 有个戴金边眼镜的股东拍他肩膀，手里还攥着份项目报表：“林总，你这模型盒挺精致啊，平时也玩高达我儿子也喜欢这个，改天让你们交流交流” 林墨赶紧点头如捣蒜，故意踩了脚爷爷的皮鞋，疼得爷爷皱眉头，他却一脸无辜：“哎呀爷爷对不起！我没站稳 —— 您看我这脑子，公司的事我都不懂，全靠您和二叔操心，哪有功夫跟人交流模型啊。” 这话一出，股东们都笑了，连爷爷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 谁都知道林墨是个 “摆烂少爷”，没人指望他管公司。林墨趁机往电梯口溜，模型盒的角蹭到走廊墙壁，掉了块漆也不管：“摆烂人连模型盒都懒得护，跟前世加班后连电脑包拉链都懒得拉一样，反正坏了再买。” 刚到电梯口，手机就跟震动模式开了光似的，林萌萌连刷三条微信： “林少爷！苏清月又来老宅了！说知道你在公司，非要去找你！” “我跟她说你可能在忙，她不听，说‘就算等一天也要见你’！” “她手里还提着个白色袋子，好像是上次给你的那种蛋挞！” 林墨看着 “苏清月要去公司” 这几个字，瞬间僵在原地，电梯门开了又关三次，他都没反应。旁边路过的保洁阿姨拿着拖把，看他跟雕塑似的，忍不住问：“小伙子，找啥呢是 u 盘掉了还是钥匙丢了阿姨帮你找找” “不用不用！我没事！” 林墨猛地回神，拔腿就往楼梯间跑 —— 他可不想见苏清月！万一聊起复合，爷爷觉得他 “想稳定下来”，之前攒的 11.5% 厌恶值掉了怎么办再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 “怎么凑够剩下的 8.5%”，哪有功夫搞对象 躲在楼梯间拐角，他给林萌萌回消息，手指都在抖：“你没跟她说我在 23 楼吧千万别让她上来！我现在从后门溜，你就说我去茶水间了，帮我拖会儿！” 发完又觉得不放心，点开系统面板跟抓救命稻草似的：“系统！苏清月现在到哪了有没有办法让她半路掉头” 【叮！检测到宿主 “紧急躲桃花需求”！】 系统弹出来个戴墨镜叼吸管的表情包，活像前世帮他打掩护的摸鱼搭子：【苏清月刚上出租车，定位显示往公司方向，手里的白色袋子（经分析 90% 是蛋挞）还冒着热气。当前苏清月好感度 15%：若成功躲开，好感度 - 5%（不影响厌恶值）；若被堵住，好感度可能 + 3%（有 “被迫谈感情” 风险）！】 “才 - 5%还好还好，没掉厌恶值就行！” 林墨松了口气，把手机揣进卫衣内兜，抓起模型盒就往楼下冲。楼梯间的灯是声控的，他跑太快没出声，灯 “咔嗒” 一下灭了，他跟瞎猫似的往前冲，差点撞在金属扶手上，手里的模型盒 “哗啦” 一声，里面的零件滚出来好几个。 “靠！摆烂躲人还得捡零件！” 林墨蹲在地上摸黑瞎抓，指尖碰到个冰凉的圆东西，兴奋地喊 “找到腿部关节了”，结果举起来一看 —— 是个印着 “高达联名款” 的空可乐罐，不知道哪个员工喝了随手扔的。他气得把罐子往墙上扔，“咚” 的一声震亮了灯，还掉下来片墙皮，正好砸在他后脑勺上。 “疼死了！摆烂人就不配顺顺利利躲个债吗” 林墨揉着后脑勺骂骂咧咧，把滚在脚边的零件往盒子里塞 —— 捡了半天，发现丢的是 mg 强袭自由的 “头部传感器”，最没用的零件，他干脆揣进兜里：“丢了也不影响拼，摆烂人不在乎这些细节。” 摸着墙跑到一楼后门，保安老李正跟同事唠嗑，看见林墨戴着卫衣帽子、手里攥着模型盒，笑得露出牙：“林少爷，您这是开完会就溜啊后面还有个部门汇报呢，不参加了” “别提了，家里有急事！” 林墨一边往门外冲，一边差点撞上停在门口的电动车，“老李，等会儿要是有个穿米白色连衣裙、提蛋挞的女生来找我，你就说我早就走了，去外地出差了，下周才回来！” 老李憋着笑点头：“知道了林少爷，您慢走！保证帮您把人拦在门外！” 林墨头也不回地跑了，跑过两条街才扶着电线杆喘气，卫衣帽子都跑掉了。他掏出手机给公司秘书小张发消息：“小张，紧急情况！等会儿有个叫苏清月的女生来找我，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提前下班回家了，让她别等了，有事先发消息！” 小张秒回，还加了个 “收到” 的熊猫头表情包：“好的林总！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林墨看着消息，心里才算踏实，转身往老宅走。路过街角的便利店，他进去买了包番茄味薯片和冰镇可乐 —— 躲人这么累，得吃点东西补补。他一边走一边往嘴里塞薯片，薯片渣掉在卫衣上，用手胡噜两下就算收拾，嘴里还哼着《高达无双》的主题曲，完全没注意身后有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跟着他走了半条街。 与此同时，苏清月已经到了林氏集团楼下。她站在玻璃门外面，抬头看着 “林氏集团” 四个鎏金大字，手指反复摩挲着手里的蛋挞盒 —— 盒子上贴着张粉色便利贴，是她早上特意写的：“记得加热吃，你胃不好，凉的容易疼。” 这是去年林墨拼高达熬夜到三点，她给送夜宵时养成的习惯。 那时候林墨为了给她买 “hg 拉克丝手办”，省了三个月零花钱，连最爱喝的珍珠奶茶都戒了，每天中午就吃食堂的青菜面。结果手办送她时，她还吐槽 “幼稚，多大的人了还玩模型”，随手扔在抽屉里没拆。现在想起来，指尖都在发抖，眼泪滴在便利贴上，把 “胃不好” 三个字晕成了一团。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玻璃门走进大厅。前台小姐小王赶紧站起来，脸上堆着笑：“您好，请问有预约吗是找哪个部门的” “我找林墨，我叫苏清月，是他的朋友。” 苏清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点，可还是有点发颤。 小王愣了愣，眼睛瞬间亮了 —— 昨天公司里都在传 “林总之前的未婚妻要回来复合”，说的就是这个名字！她赶紧拿起电话：“您稍等，我帮您联系林总的秘书小张！” 挂电话时，她还跟旁边的同事小李挤眉弄眼，小声说：“就是那个‘高达未婚妻’！手里还提了蛋挞，看来是来求和的！” 小李凑过来，压低声音：“我赌五块钱，林总肯定不在！他上次躲二总查岗，也是从后门溜的，现在指不定在哪拼模型呢！” 两人的小声议论被苏清月听见了，她脸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假装看手机，心里却松了口气 —— 原来他躲人是常态，不是针对自己。 没等多久，小张秘书从电梯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透明文件袋，快步走到苏清月面前：“苏小姐您好，我是林总的秘书小张。” 他偷偷从文件袋里掏出包 “高达联名款草莓糖”，塞到苏清月手里，“这是林总之前放在秘书室的，说给来拜访的朋友吃，您要是不介意，带回去尝尝。” 其实这糖是林墨上次拼模型时买的，说 “拼累了吃颗甜的”，小张觉得苏清月来一趟不容易，想帮两人打个圆场。苏清月捏着糖，看见糖纸上印着 q 版强袭自由，突然笑了，又很快收起笑容：“谢谢，请问林墨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小张脸上露出抱歉的表情，语气却很诚恳：“实在不好意思苏小姐，林总今天开完股东会就说头晕，可能是昨天准备材料太累了，提前下班回家了。他特意让我跟您说，要是有急事，您可以给发消息，他看到了肯定会回复您的。” 心里却在嘀咕：林总这借口也太敷衍了，早上在会议室跟二总吵架时，声音比谁都大，哪像头晕的样子。 苏清月脸上的期待瞬间消失了，她愣了愣，问：“他…… 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头晕得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应该不严重，林总说回家睡一觉就好。” 小张说，“您要是不放心，可以给林总发消息问问，他平时看消息还挺及时的。” 苏清月点了点头，手里的蛋挞盒突然变得特别重，重得她手指都快攥不住了。她勉强笑了笑：“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说完转身往门外走，脚步慢得像灌了铅。 小张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办公室。刚坐下，就收到林墨发来的消息：“谢了小张，回头给你涨工资！” 后面还加了个 “红包” 的表情包。小张笑着回复：“谢谢林总！” 顺便把 “高达糖” 的事也发了过去，想帮林墨留条后路。 苏清月走出公司大楼，站在路边，看着手里的蛋挞盒，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掏出手机给林墨发消息：“我今天去公司找你了，小张说你头晕回家了，你好好休息，别太累了。蛋挞我放在前台了，记得加热了吃。” 发完消息，她等了十分钟，也没收到回复，心里最后一点期待也灭了。 她沿着路边慢慢走，走到公交站台才停下。掏出手机，点开跟顾言琛的聊天框 —— 里面还存着去年顾言琛跟她说的话：“林墨就是个没本事的，只会拼高达，撑不起林家，你跟着他没前途。” 现在想起来，才知道自己被顾言琛骗了，他就是想利用她打听林家的事。 “要是当初没跟林墨分手就好了。” 苏清月小声说，把蛋挞盒放在长椅上。她犹豫了半天，从包里掏出支马克笔，在盒子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高达 —— 模仿林墨画模型的样子，才转身往公交站台上走。 刚上公交车，她就看见一个穿校服的小男孩跑过去，拿起蛋挞盒又放下。小男孩的妈妈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别人的东西不能拿，说不定是人家特意给朋友带的，我们不能要。” 苏清月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松了口气，眼泪也止住了 —— 至少没被随便丢掉，也算没白费心思。 公交车开走时，她看见蛋挞盒被风吹倒，粉色的便利贴飘了起来，像在跟她告别。她掏出小张给的草莓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她突然笑了 —— 或许，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必要再回头。 而此时的林墨，已经回到了老宅。他刚进门就看见林萌萌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手里拿着个高达零件，正在帮他整理昨天散落的 mg 强袭自由零件 —— 她还特意找了个鞋盒，把零件按 “头部、身体、四肢” 分开放，上面贴了标签。 “林少爷，你回来啦！苏清月没找到你吧” 林萌萌赶紧站起来，眼里带着点担心。 “没找到，我从后门溜了，让小张给她带话了。” 林墨一边说一边往沙发上瘫，把薯片袋和可乐放在茶几上，“她没再来老宅吧” “没有，她从公司走了之后就没消息了，朋友圈好像还发了条动态。” 林萌萌递过来一张便利贴，“对了，陈阳刚才发来消息，说查到二叔还有个空壳公司，跟顾言琛有关系，想跟你当面聊。” 林墨接过便利贴，上面的字写得很工整：“林少爷，我查到二叔有个‘昌盛贸易公司’，法人是顾言琛的表弟顾小宇，之前城西产业园的建筑材料，都是从这家公司买的，单价 380 元 /㎡，比市场价高了 90 元 /㎡，多花了公司 90 多万，我有转账记录和合同扫描件，想跟你当面说，你什么时候有空” “90 万还跟顾言琛有关系” 林墨眼睛一亮 —— 这又是个刷厌恶值的好机会！他赶紧给陈阳发消息：“我明天上午十点有空，还是在中央公园的凉亭见，你注意安全，别被二叔的人盯上。” 陈阳秒回：“好的林少爷，我明天准时到，我把证据都存在 u 盘里，到时候给你。” 林墨看着消息，心里乐开了花 —— 没想到躲个苏清月，还能有新线索！他拿起可乐喝了一口，又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嘴里嘀咕：“还是拼高达、查二叔有意思，谈感情太麻烦了，摆烂人就该专心摆烂，别被乱七八糟的事分心。” 【叮！系统温馨提示！】 面板突然弹出来，还带了个 “吃瓜” 的表情包：【苏清月因 “被拒绝见面 + 未收到回复”，好感度 - 5%，当前好感度 10%！恭喜宝子成功解锁 “摆烂躲桃花” 成就，奖励 “防复合万能话术模板”：“我现在只想拼高达，爱情会影响我拆零件的速度”！另外，陈阳的新线索可触发 “二叔与顾言琛勾结抬高材料价” 厌恶值 + 6%，当前累计厌恶值 11.5%，离 20% 目标还差 8.5%，加油！】 “6%太好了！照这个速度，再查一个二叔的黑料，就能攒够 20% 了！” 林墨忍不住笑出声，抓起个高达零件在手里转，“等被除名了，我就天天在家拼模型，再也不用应付这些麻烦事了！” 林萌萌看着他开心的样子，也笑了：“林少爷，你明天见陈阳的时候要小心点，我今天好像看见有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在老宅附近转悠，不知道是不是二叔的人。我明天帮你盯着，要是有情况，我第一时间给你发消息。” “好，谢谢你啊萌萌。” 林墨说，心里有点感动 —— 穿越到这个世界，虽然麻烦不少，但有林萌萌帮他整理零件、通风报信，有陈阳帮他查证据，还有爷爷护着他，也不算孤单。 他拿起手机，刷了刷朋友圈，看到苏清月发了条新动态：“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往后余生，各自安好。” 下面配了张公交站台的照片，照片上还有个白色的蛋挞盒，盒子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高达。 林墨愣了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很快就摇了摇头：“摆烂人不想谈感情，只想被除名，想这些干嘛。” 他关掉朋友圈，拿起游戏手柄，打开《高达无双》—— 躲人成功，得打两局游戏庆祝一下。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里面传来个粗声粗气的男人声音：“是林墨吗我是你二叔的朋友李哥，有件事想跟你聊聊，关于你爷爷的……” 林墨心里 “咯噔” 一下 —— 二叔的朋友还提爷爷这肯定没好事！他赶紧说：“我没空，有事你找我爷爷谈！” 说完就挂了电话，还把号码拉黑了。 他心里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 二叔这是没辙了，开始找外人来威胁他了！这样一来，他更有机会刷厌恶值了！他握紧手里的游戏手柄，眼神变得坚定：“不管二叔耍什么花样，我都奉陪到底！反正我只想被除名，谁也别想拦着我！” 他掏出手机给爷爷发消息：“爷爷，刚才有个陌生号码打电话，说是二叔的朋友，还提您，您最近出门注意安全，让老周多跟着您。” 又给陈阳发消息：“明天见面的时候，你注意点，可能有人跟着我，我们尽量快点聊。” 发完消息，林墨重新拿起游戏手柄，屏幕上的强袭自由正对着 boss 释放 “流星炮”，蓝白色的光效照亮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