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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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的 mg 强袭自由零件刚拆到一半，银色的腿部关节还在掌心攥着，爷爷就拎着件黑色西装闯进卧室，西装下摆扫过散落的模型零件，“哗啦” 一声滚了一地。 “别拼了！” 爷爷把西装往床上一扔，语气没商量，“今晚是二叔停职后的第一次家族宴会，股东都在，你必须去露个面，走完这趟流程，明天就给你除名通知。” 林墨瘫在零件盒上哀嚎，后脑勺压得 hg 贴纸皱成一团：“拼模型到一半被拽去赴宴，比前世加班到半夜被老板叫回公司改方案还惨！方案改完能摸鱼，宴会得装乖，累都累死了！” 他慢吞吞爬起来，抓起西装往身上套，扣子扣错两颗，领口歪得像被猫抓过，爷爷看不过去，伸手帮他理：“你这孩子，穿个西装都跟拼模型似的，零件总对不上。” “拼模型比穿西装简单多了。” 林墨嘀咕着，从枕头底下摸出包没拆的高达贴纸 —— 是上次答应给宋雨的 “断货款”，特意让模型店老板留的，现在揣在西装内兜，比手机还宝贝。临出门前，他还不忘抓了个没拼的迷你高达零件塞进裤兜：“万一宴会长，还能掏出来摸两下，比跟亲戚聊天有意思。” 车子刚到老宅门口，林墨就看见宋雨站在路灯下，穿了件藏青色连衣裙，裙摆晃的时候，能看见缝在侧面的迷你 hg 元祖刺绣 —— 银线绣的，在灯光下闪着细弱的光。她手里没提精致礼盒，而是攥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个巴掌大的东西，见林墨下车，赶紧跑过来，塑料袋被风吹得哗啦啦响。 “林总！” 宋雨举着塑料袋，眼睛亮得像模型灯，“我用上次拼 rg 剩下的零件，拼了个迷你高达钥匙扣，给你挂模型盒上，不容易丢！” 林墨凑过去看，钥匙扣是用白色零件拼的元祖头部，天线还特意用银色马克笔涂了色，比他自己拼的还精致。 “正好！” 林墨赶紧从内兜掏出那包贴纸，指尖都有点发颤 —— 怕折坏了，“上次你说的那款断货贴纸，我让老板留了两包，给你一包，贴手机壳或者模型上都能用。” 宋雨接过贴纸，小心翼翼揣进连衣裙内兜，还拍了拍：“我之前拼 mg 强袭自由，总把贴纸贴歪，尤其是肩甲那块，你有技巧吗” 林墨立刻来了精神，手舞足蹈比划，西装袖子甩得飞起：“你得先在零件边缘涂一点点胶水，别多了，就米粒那么大，然后把贴纸对齐，用指甲压十秒，比你贴手机壳还简单！我上次贴歪了三个，后来用这招，一次就成！” 两人凑在路灯下聊得投入，没注意身后传来二婶的声音，尖得像掐住了嗓子：“墨墨，这就是你说的‘朋友’啊怎么不介绍介绍，让大家认识认识。” 林墨回头，看见二婶领着几个亲戚站在门口，眼神里满是 “看热闹” 的光，苏清月站在最后面，手里端着杯红酒，杯壁沾着细小的水珠。 宋雨下意识往林墨身边靠了靠，手指攥紧了手里的钥匙扣。林墨赶紧打圆场：“这是宋雨，我朋友，正好今天有空，带她来蹭点吃的。” 说着拉着宋雨往里面走，路过苏清月身边时，他瞥见她手里的红酒晃了晃，洒出几滴在浅色衬衫上 —— 那衬衫他有点眼熟，是去年苏清月说 “你穿这个像拉克丝” 的那件旧衣服。 宴会帐篷里，爷爷特意在餐台旁摆了个 “模型角”，玻璃罩里放着林墨拼完的 hg 元祖，还有没拼完的 mg 强袭自由 —— 腿部缺着关节，旁边贴了张黄色便利贴，写着 “待拼，缺零件 x2”，连餐具都是 “高达联名款”：餐盘印着 q 版独角兽，叉子柄是迷你光剑造型，勺子上刻着 “gundam” 的字样。 “爷爷也太夸张了。” 林墨小声跟宋雨说，宋雨却眼睛发亮，凑到模型角前，指着 mg 强袭自由的腿部：“林总，你这关节是不是总卡壳我上次拼的时候，也总对不上，后来发现是零件边缘有毛刺，用砂纸磨一下就好了。” 林墨点头如捣蒜：“对！我昨天磨了半天，还没来得及装，就被爷爷拽来了。” 两人正对着模型讨论，二婶又凑了过来，故意往苏清月那边瞟了瞟，笑着说：“清月啊，你以前跟墨墨逛漫展的时候，他也总跟你聊这些模型吧那时候你们多好，现在怎么生分了” 这话像根针，把周围亲戚的目光都引了过来，苏清月手里的红酒杯又晃了晃，她赶紧用纸巾擦了擦洒在衬衫上的酒渍，手指攥得发白 —— 林墨看见她口袋里露出半截白色的纸，像是张优惠券。 宋雨大概是看出了尴尬，突然从包里掏出个迷你肉松面包，掰了一半递给林墨：“林总，你早上没吃多少，先垫垫，宴会菜太慢，别饿到拼模型的力气。” 她又掰了一半递给苏清月，笑着说：“苏小姐也吃点吧，这个面包挺好吃的，我早上特意买的。” 苏清月愣了愣，接过面包，手指碰到宋雨的指尖，有点凉。她小声说：“谢谢。” 林墨趁机转移话题，指着餐台上的蛋糕：“我去拿块草莓蛋糕，你们要不要王妈做的，上面还有奶油挤的高达图案。” 等林墨拿着蛋糕回来，就看见二婶正对着宋雨的钥匙扣阴阳怪气：“这小模型挺精致，就是不值钱，比不得清月以前送墨墨的限量款挂件，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宋雨没慌，反而举起钥匙扣，笑着说：“这是我自己拼的，虽然不值钱，但比买的有意义 —— 林总说，自己拼的模型，比任何限量款都珍贵。上次他拼坏了个 hg 元祖的头部，还是我帮他修好的呢，用了三种胶水才粘牢。” 林墨赶紧凑过来，举着蛋糕点头：“对！她修模型的手艺比我好太多了，我上次拼 rg 脉冲，卡了半天的天线，她两分钟就帮我装好了。” 周围的股东听了，都笑着说：“年轻人懂模型挺好，比天天聊生意轻松，墨墨这朋友找得好，能聊到一块儿去。” 二婶被噎得说不出话，悻悻地走了。 苏清月看着林墨和宋雨聊得投入，手里的肉松面包都没动，她摸了摸口袋里的优惠券 —— 是她找了好久的 “高达模型店满减券”，本来想送给林墨当 “道歉礼”，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了。她想起以前总嫌林墨 “聊模型无聊”，嫌他 “把时间浪费在没用的东西上”，现在才明白，他不是无聊，只是没遇到能聊到一块儿的人。 宋雨大概是看出了苏清月的落寞，拉着林墨去拿果汁，故意留了空间给她。苏清月走到模型角前，看着玻璃罩里的 mg 强袭自由，想起林墨以前跟她说 “等我拼完这个，就带你去看高达展” 的样子，突然笑了 —— 那时候的承诺很真诚，只是后来走散了而已。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优惠券，轻轻放在 mg 强袭自由的零件盒上，优惠券边缘被捏得皱巴巴的，上面还印着模型店的地址。做完这些，她转身往门口走，没跟任何人告别，脚步很轻，像怕打扰了帐篷里的热闹。 林墨拿着果汁回来，没看见苏清月，只看见模型盒上的优惠券，他愣了愣，拿起优惠券，上面还留着淡淡的香水味 —— 是苏清月常用的那款。宋雨凑过来看了看：“是模型店的优惠券呢，苏小姐应该是特意给你的吧” 林墨把优惠券放进西装内兜，轻轻拍了拍：“嗯，她挺好的，只是我们不合适。” 他没再多说，举着果汁跟宋雨碰了碰：“不说这个了，聊聊你下次想拼什么模型，我帮你推荐，保证好拼又好看。”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林墨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陈阳发来的微信，还附了张银行流水截图：“林少爷，二叔的账户查到一笔匿名转账，收款人是顾小宇的表弟，可能想转移剩下的资产，明天需要你去公司签个文件，彻底冻结账户 —— 签完字，爷爷就会给你除名通知了。” 林墨看着消息，心里松了口气，笑着跟宋雨说：“明天最后一件事，签完字就能回家拼模型了，再也不用管公司的破事了！” 宋雨眼睛亮了：“我明天没事，陪你去公司吧，正好帮你看看模型店新到的零件，听说有款限定版的 mg 强袭自由，特别好看！” “好啊！” 林墨一口答应，心里美滋滋的 —— 不仅能拿到除名通知，还能有人陪他逛模型店，比天天应付宴会和阴谋强多了。 离开老宅的时候，林墨回头看了眼帐篷里的模型角，玻璃罩里的 mg 强袭自由在灯光下闪着光，像在跟他告别。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优惠券和迷你零件，心里突然有点感慨 —— 这段时间虽然麻烦不断，但也认识了陈阳和宋雨这样的朋友，还查清了二叔的阴谋，也算没白忙活。 宋雨跟在他身边，嘴里还在念叨着新到的模型零件：“听说那款限定版的 mg 强袭自由，还送额外的装甲零件，拼完特别帅，就是有点贵，我得攒两个月工资才能买……” 林墨笑着说：“没事，等我拿到除名通知，我请你，就当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 宋雨愣了愣，然后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我可就不客气啦！到时候我们一起拼，你教我贴贴纸，我帮你修卡壳的关节！” 【叮！系统温馨提示！】 面板突然弹出来个 “庆祝” 表情包，比林墨还兴奋：【恭喜宝子！明日签完文件即可正式除名，达成 “拼模型自由” 成就！当前状态：无情感纠缠，无家族事务，只有模型和朋友 —— 这才是摆烂人的终极幸福！】 林墨看着系统提示，忍不住笑了 —— 是啊，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没有阴谋，没有应酬，只有拼不完的模型和聊得来的朋友，比当什么 “林家继承人” 舒服多了。 车子往家的方向开，林墨靠在车窗上，手里把玩着宋雨送的迷你钥匙扣，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要拼的模型：先把没拼完的 mg 强袭自由装好腿部关节，再贴上新买的贴纸，然后跟宋雨去模型店看限定款，晚上回家煮碗泡面，边吃边拼模型 —— 想想都觉得幸福。 他掏出手机，给爷爷发了条微信：“爷爷，明天我会准时去公司签文件，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爷爷很快回复：“傻孩子，照顾你是应该的，以后好好拼你的模型，爷爷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