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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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背着鼓囊囊的帆布包站在模型店门口时，手里捏着个银色小天线 —— 是爷爷特意留的 sdq 小蓝同款 “小太阳天线”。他蹲在店门口的台阶上，把小蓝从帆布包里抱出来，用婴儿毛巾垫在腿上，小心翼翼地对准小蓝的头顶卡槽：“别乱动啊，这天线比二叔的假零件金贵多了，装歪了可就不好看了。” 天线比想象中小一圈，第一次卡的时候没对准，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林墨赶紧扑过去捡，生怕蹭掉漆。模型店老板趴在柜台上笑：“小伙子，装个天线比拆炸弹还紧张，你这模型比女朋友还宝贝吧” 林墨头都没抬：“那当然！女朋友会跟我抢火锅吃，小蓝不会 —— 它还能陪我躲上班。” 等终于把天线装正，林墨掏出手机看表 —— 十点零五分，比他计划的 “迟到五分钟” 还多了五分钟。他对着小蓝戳了戳天线：“都怪你太可爱，耽误我上班，这下二叔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正好帮我早点被除名。” 说完把小蓝裹回毛巾里塞进帆布包，又从包里抽出本高达杂志，夹在空白资料夹里 —— 假装 “要带资料去公司看”，才溜溜达达往林氏集团走。 路过公司大厅时，他故意放慢脚步，盯着墙上的挂钟数秒：“再等两分钟，凑个‘迟到七分’，显得我是真不想来。” 保安大爷认识他，笑着打招呼：“林总，今天这么晚来” 林墨赶紧摆手：“别叫我林总，叫我墨墨就行 —— 刚去办点事，耽误了。” 说着快步溜进电梯，生怕大爷再问 “办什么事”，总不能说 “给模型装天线” 吧 电梯门打开，监察部的牌子挂在走廊尽头，林墨深吸一口气，先把帆布包里的高达杂志抽出来，摊开在资料夹最上面，又把小蓝抱在怀里，用毛巾裹了半圈，只露个顶着天线的脑袋 —— 假装 “带模型是为了‘装饰桌面’”。他故意咳嗽两声，踩着 “拖拖拉拉” 的脚步往里走，心里默念前几天练的话术：“手疼装传感器、小蓝要盯水贴、不懂流程找张磊……” 结果刚推开门，就撞见个穿黑色西装套裙的女人 —— 头发扎成利落的低马尾，手里抱着半人高的文件，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透着股 “不好惹” 的劲儿。林墨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高达杂志往身后藏，却忘了小蓝的天线还露在外面，一抬胳膊，天线正好蹭到女人的文件袋，掉出张印着 “城西产业园项目” 的纸。 “林总” 女人弯腰捡起纸，递过来时，林墨才看清她胸前的工牌 —— 李薇，监察部副手。她的声音很稳，带着点职场人的干练：“我等您半小时了，这些是近半年的监察记录，还有待核查的项目文件，需要您签字确认后才能推进。” 说着就把最上面的文件递到林墨面前，笔尖还特意指了指 “签字处”。 林墨的脑子飞快转着，先把小蓝放在文件上 —— 天线正好压着 “城西产业园项目” 的标题，假装没看见签字处，伸手摸了摸小蓝的天线：“刚给它装的新天线，别被文件压弯了 —— 比二叔上次送我的假 rg 零件金贵多了。” 李薇皱了皱眉，刚要再提醒，就见林墨突然揉了揉右手手腕，皱着眉 “嘶” 了一声。 “林总，您不舒服” 李薇下意识问。 “别提了，” 林墨叹了口气，故意把右手举起来晃了晃，“昨天装 pg 强袭自由的限量传感器，捏了一下午镊子，现在手腕还酸得厉害，医生说不能握笔，一用力就疼。” 他说着用左手翻了翻怀里的高达杂志，不小心露出里面的模型图，又赶紧合上：“再说这些流程我也不懂啊，张磊之前跟我说他熟，你找他签呗，出了问题…… 我找张磊负责。” 李薇盯着林墨的右手，又看了看压在文件上的小蓝 —— 天线还在轻轻晃，突然没了底气。她见过不少 “装疯卖傻” 的富二代，却没见过把模型当 “挡箭牌” 的，而且林墨这 “手疼” 的理由，听着居然还挺像那么回事。她捏着文件的指尖泛白，还想再劝：“可是林总，这些是监察核心文件，按规矩……” “规矩哪有身体重要啊李姐，” 林墨没等她说完，就抱着小蓝往沙发走，“我先歇会儿，你找张磊聊聊，他肯定懂。” 说完把小蓝放在腿上，掏出手机点开游戏，还特意把音量调小 —— 怕吵到 “小蓝休息”，留下李薇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的文件重得像块石头。 李薇站了半分钟，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哪是传闻中的草包这是把‘不想接班’刻在 dna 里了！” 她目光扫过被小蓝压住的 “城西产业园项目” 文件，顿了一下 —— 这是二叔特意叮嘱要 “优先让林墨签字” 的项目，怎么林墨连看都不看 正琢磨着，就见个穿休闲装的男人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杯子上印着自由高达的图案，正是张磊。 “李姐，你跟林总聊完了” 张磊看到李薇手里的文件，又看了看沙发上开黑的林墨，瞬间就懂了，赶紧打圆场，“是不是文件的事林总昨天装传感器确实累着了，我刚才还跟他说，让他今天别干活呢。” 说着就把一杯咖啡递给林墨：“墨哥，特意给你拿的‘高达杯’，喝了能治愈工作焦虑！” 林墨眼睛一亮，赶紧接过来，手腕也不疼了：“还是你懂我！对了，早上模型店老板说，下午 sdq 的限量零件就到了，咱们一起去拿” “必须去啊！” 张磊在林墨旁边坐下，偷偷用眼神给李薇递了个 “文件有问题” 的暗示，又对李薇笑，“李姐，这些文件我先帮你理理，监察流程我熟，等林总手好了再让他补签，你看行不” 李薇看着两人聊高达时的熟稔劲儿，心里松了口气 —— 有人接锅总比自己僵着好。她点了点头，抱着文件往自己工位走，路过沙发时还瞥了眼林墨的手机屏幕 —— 正在打团战，林墨的手指飞快地戳着屏幕，哪有半点 “手疼” 的样子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监察部快成模型俱乐部了，二叔还指望他能管公司事，怕是要失望了。” 回到工位，李薇把文件放在桌上，最先拿起 “城西产业园项目” 的报销单 —— 最上面有笔 5 万的 “杂费报销”，二叔昨天特意跟她说 “让林墨签了就行，不用细查”。她刚要把报销单放在 “待签” 堆里，就发现发票的边缘有点毛躁，不像正规发票的质感。她皱了皱眉，对着灯光看了看，发票上的 “税务章” 居然有点模糊 —— 像是复印的。 “不会是假的吧” 李薇心里嘀咕，刚要拿手机拍下来，就想起二叔的叮嘱，又赶紧放下。她捏着报销单，纠结了半天 —— 要是不查，日后出了问题，林墨肯定会甩锅给她；要是查了，又怕得罪二叔。最后她叹了口气，把报销单塞进抽屉最里面，还特意用个文件夹挡着 —— 先压着，等看看情况再说。 这时她听到沙发那边传来林墨的喊声：“赢了！李姐你看，我这操作，比签文件厉害多了！” 李薇抬头，就见林墨举着手机冲她笑，小蓝还放在腿上，天线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她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心里却更确定：“这继承人是真没救了，二叔想架空他，怕是都不用费力气。” 林墨放下手机，喝了口咖啡，突然觉得手腕又 “疼” 了 —— 其实是玩游戏玩得有点酸，他揉着手腕对张磊说：“你看，我就说不能干活吧，玩会儿游戏都疼。” 张磊憋着笑点头：“对对对，得好好休息，下午还得去模型店呢。” 两人正聊得开心，系统面板突然弹了出来，举着个 “摸鱼冠军” 的高达表情包： 【叮！检测到宿主 “当着下属面炫游戏战绩” 成就达成！二叔要是知道你把监察部当 “游戏厅”，怕是要气到摔假古董！除名进度 + 0.1%（当前 79.8%）！】 “这也能加进度” 林墨眼睛亮了，赶紧问，“那我要是下午不去模型店，在公司玩一下午游戏，能加多少” 系统弹了个 “想啥呢” 的表情包：【叮！宿主别太贪心！下午去模型店能解锁 “摸鱼 + 模型” 双重成就，说不定还能遇到新线索哦～】 林墨撇了撇嘴，刚要再问，就见李薇拿着个文件夹走过来，递给张磊：“张哥，这些文件你先理，我去趟茶水间。” 路过林墨时，还特意看了眼他腿上的小蓝，眼神里带着点无奈 —— 像是在看个不懂事的小孩。 林墨对着李薇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又摸了摸小蓝的天线：“你看，李姐也觉得你可爱吧” 张磊凑过来，小声说：“墨哥，刚才李姐看城西项目文件的时候，眼神有点不对劲，你以后少碰那项目的文件，二叔没安好心。” 林墨点点头：“我知道，我才不碰呢，有这时间，还不如给你看看我新贴的水贴。” 说着就从帆布包里掏出 pg 强袭自由的说明书，翻到贴水贴的页面：“你看我贴的太阳翼，歪是歪了点，但挺有艺术感的，对吧” 张磊凑过去看，忍不住笑：“确实有艺术感，比二叔的假古董好看多了。” 两人就着说明书聊起了模型，把桌上的文件忘得一干二净。 李薇从茶水间回来，看到沙发上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还有桌上没人动的文件，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走到自己工位前，拉开抽屉，看着里面的 “城西产业园项目” 报销单，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 那发票怎么看都像假的。她掏出手机，给二叔发了条消息：“城西项目的 5 万杂费报销，发票有点模糊，要不要补张真的” 没过多久，二叔就回复了：“不用管，小问题，先让张磊理着，等林墨签字再说。” 李薇看着消息，皱了皱眉，还是把报销单又往抽屉深处塞了塞 —— 先压着吧，反正林墨也不会签字，出了问题也赖不到她头上。 她抬头看向沙发，林墨正拿着手机给张磊看模型群的消息，笑得一脸灿烂，小蓝的天线在灯光下亮晶晶的。李薇突然觉得，或许林墨不是 “草包”，只是不想活成二叔想要的样子 —— 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在满是文件的办公室里，抱着模型聊一下午天的。 而林墨完全没注意到李薇的眼神，他正跟张磊约着下午去模型店的时间：“咱们早点去，拿完零件还能去吃那家番茄火锅，我上次还剩了点肥牛卷在保温袋里。” 张磊笑着答应：“行，我理完这些文件就跟你走，让李姐先盯着。” 林墨摸了摸小蓝的脑袋，心里琢磨着：下午拿零件、吃火锅，明天再来公司 “摸鱼”，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 至于那些文件和签字，谁爱管谁管，他只想安安静静地拼模型，早点被除名，做个快乐的 “高达爱好者”。他完全没料到，李薇抽屉里的那张报销单，会在不久后，给二叔和他都带来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