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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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今天又偷拿公家东西,刘光天再盯一个月也抓不到你们的把柄!” “啊你是说……刘光天一直在盯着我们” “稀奇吗你坑了人家,人家能不报复与其来求我,不如去求刘光天,要么就老实掏钱和解。 舍不得动存款可以找郭大撇子借,我猜你已经借过了,不然傻柱给郭大撇子穿小鞋,不会两天半就收手。” 秦淮茹再次怔住。 果然如她所料,林真不仅不帮忙,还要训斥她一顿。 只是没想到句句戳中要害,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若不是为了那五十块钱心存侥幸,她绝不会踏进林真家门。 此刻她满脸通红,连素来厚实的脸皮也挂不住了。 我...我明白了,不打扰你们喝酒,我这就回去想办法。” 秦淮茹走后,娄晓娥摇头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时贪念,害人害己。” 林真举杯一饮而尽,笑道:她早料到这结果,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刘光天不会这么狠。 活该让她尝尝被人反咬的滋味,来找我就是自讨没趣。” 回到家中,秦淮茹思来想去无计可施。 刘光天心硬如铁,这事既不能告诉刘海中,更不能让傻柱知道——以他的脾气非去揍刘光天不可。 院里能让刘光天听话的只剩刘玉华,但秦淮茹再厚脸皮也不敢去找。 最终她咬牙从柜底摸出三张十元和四张五元钞票。 贾张氏见状急问:淮茹,你这是要干啥日子不过了 妈您小声点。”秦淮茹揣好钱就要出门,被婆婆一把拉住。 到底怎么回事要给傻柱钱 不是...秦淮茹只得支开孩子们,关上门将事情原委道来。 贾张氏听完直喊肝疼,抄起菜刀就要去后院拼命。 秦淮茹死死拽住:妈,这哑巴亏咱们吃定了! 五十块钱啊!半年都攒不出来! 要是闹开了,贰大爷知道咱们瞒着他,以后还怎么相处再说刘光天要是举报傻柱,他刚回食堂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贾张氏对着后院咒骂:刘海中就该把这祸害溺死在尿盆里! “妈,您别气了,那50块钱丢了就丢了,我想法子从别处补上。 您可千万别告诉傻柱,他那暴脾气上来可不管不顾。” “哼!我这心里堵得慌!” “再堵也得瞒着傻柱,就当是帮我了,成吗” “哎哟,淮茹啊,你这话说得我更难受了,我恨的是刘光天那个缺德玩意儿!” “妈,您先顺顺气,往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秦淮茹走到后院,刘光天正叼着烟蹲在门口。 她瞥了他一眼,扭头就往胡同里走。 刘光天咧嘴一笑,慢悠悠跟了上去。 拐进没人的巷子,秦淮茹猛地转身:“钱我带来了,你的保证书呢” “保证书啥保证书” 刘光天装糊涂。 “白纸黑字写清楚——以后不准举报傻柱,不准提我 你的事,也不准动我婆婆、棒梗、小当和槐花!” “嗬!” 刘光天夸张地拍大腿,“五十块钱买这么多保证小当槐花才丁点大,你也算进去” 秦淮茹眼神像刀子:“刘光天,你连亲哥都能举报,等孩子们长大,谁知道你会不会使坏” “瞧你说的!” 刘光天嬉皮笑脸,“我刘光天再浑,也不会祸害孩子啊。” “少废话!” 秦淮茹掏出钞票晃了晃,“现在回去写保证书,签字画押。 要是敢耍花样……” 她突然压低声音,“我就让傻柱拼着再坐五年牢,也要打断你三条腿!” 刘光天喉结一滚,想起傻柱抡擀面杖的狠劲儿。 “得得得!” 他伸手要抢钱,“明儿我把保证书塞你工具箱里。” 秦淮茹唰地把钱收回:“一手交字据一手交钱。 要不我现在就喊傻柱来,看他会不会先砸断你的胳膊!” 五分钟后,刘光天捏着钞票吹口哨走了。 秦淮茹攥着墨迹未干的保证书,心里像被剜去一块肉。 她当然知道这破纸片拦不住刘光天——那 举报从来都用匿名信。 可这五十块钱总不能白扔,哪怕骗自己呢 后院传来傻柱哼小调的声音。 他今天又从食堂顺了俩咸鸭蛋,晚饭时照例被秦淮茹收走。 结婚前是硬抢,结婚后是软要,横竖都进了贾家口袋。 灶台边,几个帮厨互相挤眼睛。 谁不知道何师傅天天往家捎东西可厨子这行当,老祖宗早立下规矩: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在食堂工作的员工中,除了马华,其他人都会往家里带些东西。 正因如此,没人会去举报傻柱。 以前傻柱偷带馒头和菜被抓,也不是食堂的人告发的。 就拿刘岚来说,即便李副厂长特意叮嘱她盯着傻柱,发现偷拿饭菜就举报,她也没照做。 后厨的人从不互相揭发,这几乎成了默认的规矩。 老话说得好,荒年饿不死厨子,食堂这份差事确实是个肥缺。 从此,秦淮茹一家的日子眼见着好起来了,每天都能吃上点好的。 起初,傻柱还想分些给后院的儿子何飞彪,可每次秦淮茹都说飞彪不缺吃的,刘玉华也不稀罕他从食堂带回来的东西。 久而久之,傻柱也就渐渐忘了这事。 他能忘了儿子,棒梗却忘不了对他的恨。 棒梗本来对傻柱就没感情,上次挨打时迫不得已喊了声,结果也没用,全家还是挨了揍。 自从上次和林国兄弟四人打架后,秦淮茹从没劝过棒梗要对傻柱好。 嘴上说是让他自己从心里接受这个父亲,其实就是放任不管。 在秦淮茹的纵容下,任性的棒梗对傻柱的怨恨越来越深。 每次傻柱从食堂带回饭菜,棒梗都赌气不吃。 他不吃,秦淮茹、贾张氏和小当、槐花却吃得津津有味,还故意馋他。 棒梗看着那些好吃的,嘴上硬气,肚子却饿得咕咕叫,做梦都想解解馋。 终于,在一个周日的下午。 棒梗跑出去玩,发现六根儿家门口有只老母鸡在溜达。 他心头一动,手指不自觉地抖了抖。 赶紧朝林真家的鸡笼方向瞄了一眼,确认两只老母鸡还在笼子里,说明这只不是他家的。 既然不是林真家的,那就是走丢的! 就算是六根儿家的,棒梗也吃定了——谁让他以前偷过自家的鸡呢。 趁着院里没人,棒梗猛地冲了过去。 老母鸡还以为来了公鸡,立刻蹲下身子,缩着脖子等着。 可等来的,却是棒梗的手。 棒梗一手抓住鸡翅膀,一手掐住鸡脖子不让它叫出声。 跑到背阴处找了块砖头,三两下就把鸡解决了。 他把鸡塞进怀里,用棉袄盖住,转身回家找火柴。 小当和槐花问:哥,你找火柴干啥 嘘——小声点!小当,你去拿个空酒瓶装点水,再带把剪刀;槐花,你把那半根葱拿来。 跟我走,带你们吃好的,别让奶奶和妈知道! 说着,他露出一只鸡爪子给妹妹们看。 小当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去准备,槐花也赶紧去拿葱。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溜出四合院,为了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路走到了轧钢厂的后墙外。 这里堆放着不少建筑材料,都是厂里准备盖新车间的砖瓦。 周日人少,这地方偏僻,正适合生火。 棒梗这才把鸡掏出来。 小当问:哥,这鸡哪来的 棒梗得意道:在六根儿家门口逮的,他以前偷过咱家的鸡,我这叫以牙还牙! 槐花说:哥,妈说过不能直呼长辈名字,得叫叔。” 哥是大人,哥能叫!槐花,你去捡点干柴火,我来给你们做叫花鸡! 嗯!谢谢哥! 小当,你和点泥,剪刀给我,我给鸡开膛,把葱塞进去。” 有了小当和槐花搭手,没多久棒梗就用泥巴把叫花鸡裹严实了。 生起火堆开始烤制,快熟时棒梗抄起空酒瓶道:我去轧钢厂食堂弄点酱油,蘸着更香,你们盯着火。” 小当叮嘱:哥,当心别让人逮着。” 放心,今儿周日工人休息,听妈说厂长摆席呢,后厨有人值班,我去去就回。” 傻柱在后厨忙得团团转,这二十来天他跟同事们重新混熟了。 马华念着他当初代师授艺的情分,时常睁只眼闭只眼。 既然领班都不计较,其他人更懒得跟傻柱较真——何况这次是李副厂长亲自把他调回来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攀上了高枝。 厂长设宴招待李副厂长、各科室主任,还有林真等四位工程师。 马华被叫去单间接受表扬,李副厂长特意当着杨厂长和林真的面夸他,给足了林真面子。 刘岚忙着往包厢送菜,后厨就剩傻柱掌勺,其他帮厨都在切菜备料。 瞅准机会,傻柱麻利地捞起炖鸡,手起刀落劈成两半。 一半放回砂锅继续炖,另一半塞进新饭盒。 这动作一气呵成,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分盘装菜,实则是要给后院儿子飞彪打牙祭。 调回食堂二十多天,儿子还没尝过他带的饭菜。 虽说秦淮茹总说刘玉华不稀罕,但眼见贾家吃了这么久,傻柱到底惦记着亲儿子。 上午他就跟妹妹何雨水打过招呼,让她晚上带飞彪过来喝鸡汤。 刚把饭盒藏进灶台下的网兜,一抬头看见棒梗正鬼鬼祟祟往酒瓶里灌酱油。 傻柱心里嘀咕:淮茹缺酱油咋不直说我顺手带一瓶回去多方便,何必让孩子来偷 棒梗灌了小半瓶,猛发现傻柱咧着嘴冲自己笑,顿时瞪着眼睛放下酱油瓶就跑。 傻柱摇头笑笑,继续翻炒锅里的菜。 最后一道菜出锅时,马华红光满面从包厢回来——领导们轮番敬酒把他夸得飘飘然。 傻柱打趣道:厂长给你敬酒了美成这样 嗐!夸得我脚底发飘! 那是冲你师父林真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