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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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不乐意带傻柱,但林真发了话,也不好再推辞。 “林真,你非要带着傻柱干啥” “嗨,他想去就让他跟着呗,还能搭把手。 反正他现在是闲人一个,也不用天天忙着找活计。” 次日拂晓时分,三人便出发了。 林真和阎埠贵骑着自行车,傻柱蹬着三轮车。 渔具、网兜、午饭和热水都放在三轮上,还盖了块布遮挡。 天光大亮时,秦淮茹起床后照例先到傻柱屋里。 昨晚睡着也没见他回来,本想告诉他周日不用找活,把家里收拾收拾。 推门一看,人不在。 秦淮茹以为他又去找活计,心里还有些感动,默默帮他收拾了屋子。 入夜后,秦淮茹特意没睡,想等傻柱回来好好谈谈。 盼着他别自暴自弃,哪怕找个不体面的活计补贴家用也好。 等到夜里十点多,婆婆和孩子都睡了,才听见前院传来傻柱的笑声。 “今儿可是这两年最痛快的一天!啥都不想的日子就是舒坦,往后我就这么着了!” 林真笑道:“行了,是你自己要跟去的,可别让你家那位怪我们。” 阎埠贵也接话:“渔具鱼饵都是我们出的,你就出了把力气。 说好只管饭不分鱼,可别说我抠门。 要是让你家知道你跟我们去钓鱼,非得埋怨我不可。” “嗐!没事儿没事儿,我懂!” 傻柱转身要回中院,却看见秦淮茹冷着脸站在穿堂门口。 林真和阎埠贵正在分鱼,见状立刻噤声,冲傻柱使眼色。 三轮车里堆满了渔获,都快赶上半个鱼摊了。 秦淮茹望着那些鱼,心里泛起阵阵酸楚。 傻柱被狠狠瞪了一眼,只得灰溜溜转身回家。 他叹着气,垂头丧气进了屋。 阎埠贵向来抠门,哪会大方分鱼给傻柱换作平时,傻柱跟着林真混一天,多少能捞几条小鱼。 可这次不行——这家伙纯粹是躲清闲去的,难道要把鱼送给贾家做梦! 林真钓的鱼虽多,分给刘玉华、壹大妈和刘婶几家后,自己剩的都不够吃,一片鱼鳞也别想进贾家门。 第二天周一。 傻柱本以为秦淮茹会拿昨天跟林真、阎埠贵出去玩的事说道。 谁知她只是冷着脸递来一毛钱,催他去找工作,别的只字不提。 晚上回来,连贾张氏都没闹腾。 日子一天天过去。 转眼到了腊月十五,离过年只剩半个月。 傻柱的工作依然没着落。 周日清晨,秦淮茹推开傻柱的房门。 “家里没钱了,我的积蓄全贴给你了。 棒梗秋天的学费到现在还欠着,过年冉老师肯定上门催。 你要实在找不到活儿,不如去保城找你爸,看他能不能安排。” 傻柱眉头紧锁:“不去!我出狱这么久他都不露面,我凭什么找他” “不去怎么找工作难道一直混吃等死” “爱咋咋地!这日子过得憋屈,名义上跟你结婚,实际你们全家除了你,见我就翻白眼。 我懒得再折腾了,丢不起这人!” 傻柱突然摆烂不是一时冲动。 这些天,周围人的态度早让他心凉——聋老太太、何雨水、壹大妈都暗示他别瞎忙活。 就连找林真诉苦,也只换来一句:“有这闲工夫不如回家睡觉!” 如今秦淮茹一提保城,他索性往床上一瘫,死活不动弹。 秦淮茹冷笑:“行,你不去我去!我是贾家媳妇,也是何家的人,倒要问问他老了回不回四合院,认不认你这儿子!” 傻柱撇嘴:“不是说没钱吗哪来的车票钱要去赶紧,别误了回来的班车。” 秦淮茹回家收拾一番,真奔长途车站去了。 傻柱找不到工作,她只能另想办法。 先找何大清碰运气,若不行再逼傻柱去后院闹。 闹来钱最好,闹不来也得搅黄他们父子关系,绝不能让房子落到后院手里! 打着如意算盘,秦淮茹登上开往保城的汽车。 何大清的地址,她早从何雨水那儿套出来了。 下午两点,秦淮茹找到正在门口晒太阳听收音机的何大清。 何大清一抬眼,心里咯噔一下: ‘雨水前些天来信说柱子被开除,工作没着落。 这女人突然跑来,打的什么算盘’ 何大清虽久居外地,但与女儿雨水常有书信往来,对四合院的近况了如指掌。 在他眼里,傻柱娶谁都无所谓,只要日子能过就行。 反正已有儿子传宗接代,守着老宅混日子足矣。 至于工作找不着就找不着吧,饿不死人就得。 哟!稀客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何大清懒洋洋起身,眼皮半耷拉着,活像没睡醒。 秦淮茹堆着笑脸道:您这话说的,折煞我了。 今儿来是有事相求。” 您可高看我了,我这逃荒在外的糟老头子,能帮上什么忙 秦淮茹笑容僵了僵:我和傻柱结婚的事,您知道吧 知道啊!就等着再抱个大孙子呢!你们啥时候再生一个,我立马回城瞧热闹。” 眼下家里揭不开锅,连粗粮都吃不上,哪敢再要孩子听说傻柱被轧钢厂开除了,在四九城找不着工作,您能不能帮着在这儿安排个差事 何大清咧嘴一笑:对不住您嘞,帮不了!要是嫌他拖累,趁早离了,我举双手赞成! 秦淮茹愣住——这哪是亲爹该说的话 果然是个狠心抛下儿女的主儿。 可只要还想认儿女,就不能真撒手不管。 她稳了稳神:我叫您声爸不过分吧 何大清乐了:哎哟喂,这可折煞我了!既然这么叫了,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是我不帮,是真没法帮! 怎么就没法帮了您在这边疏通疏通,让他切个菜总行吧只要不提被开除的事,难不成这儿还能去四九城查底细 何大清慢悠悠摇头:现在没街道或原厂的证明,别说正经工作,连下乡挣工分都没人要。 难不成开假证明那是害他吃牢饭! 哪能作假呀!就是想请您走动关系,有您这当爹的担保,单位通融通融不成吗 不成!绝对不成! 为啥不成 傻柱得留在四九城守祖宅!他来保城上班,房子咋办 房子又跑不了! 哼!不管傻柱娶谁,房子必须姓何!你要真上心,赶紧给他生个儿子。 按规矩,雨水的房子还能传给你生的娃。” 秦淮茹皱眉:我不是为房子来的!是说傻柱游手好闲——前儿个跟着林真和叁大爷钓整天鱼,根本不顾家! 嘿嘿嘿...何大清乐出声,您跟我谈顾家这不是打我脸吗我要顾家能扔下他们兄妹跑这儿来 我不是这意思... 得嘞!来者是客,不跟您争。 要我说,傻柱跟林真出去挺好。” 秦淮茹气结:他不上进您还叫好 话不能这么说!林真是我孙子的老丈人,傻柱跟他处关系,这叫巩固亲家交情,比找活计要紧多了! “哎哟喂!您这想法可真新鲜,合着您就是铁了心护着傻柱呗” “就事论事罢了,谈不上护不护的。 你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家的事儿自个儿商量着办,大老远跑来找我纯属多余,我说了也不算数啊!” “您是不知道,这一个月我天天给他钱让他去找活儿干,顺便在外头吃饭,家里的积蓄都快被他吃空了。 要不是实在没辙,我哪会来麻烦您。” “那您干脆别给他钱,也别叫他找工作了,横竖也找不着,还不如在家躺着睡大觉。” 秦淮茹一时语塞。 面对装糊涂和稀泥的何大清,她半点办法都没有,路上想好的说辞全没了用处。 她想了想,又试探着问:“雨水原本计划今年结婚的,后来因为傻柱被开除的事儿耽搁了,这事儿您知道吗” 何大清淡淡一笑:“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可没本事管那么多。 您来找我也是白费功夫,要是没别的事儿就请回吧。 我这儿的人对四九城来的客人可不怎么客气,别冲撞了您,我就不请您进屋坐了。” “可……可我们一家子现在实在过不下去了啊!六口人全指着我一个人的工资养活,我还是个临时工,一个月就27块5,哪够养活这么一大家子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您了!” 何大清闭着眼岔开话题:“我攒了几年的私房钱,上回全给孙子飞彪了。 您要是能给老何家添个丁,哪怕是孙女,只要孩子姓何,不姓贾也不姓秦,我就是偷家里那口子的钱,也得给您凑个百八十块。 可现在嘛,实在对不住,让您白跑一趟了!” “我不是来跟您要钱的,是想替傻柱找个差事。 他自己找不着,又不肯主动来求您,我这才硬着头皮来了。 您别误会……” 何大清微微睁眼:“您就别费这个心了,傻柱不可能离开四合院的。 您要是觉得日子过不下去,又不愿意离婚,我倒可以给您指条明路。” “什么路” “您回去找阎埠贵拜师学艺,只要学会他那套抠门算计、省吃俭用的本事,别说养傻柱了,就是再多一个何雨水,您也养得起!” 何大清说完,嘿嘿一笑,往石凳上一坐,打开收音机悠哉地听了起来。 秦淮茹彻底没招了,浑身发冷地站在原地。 她原本盘算着不光要给傻柱找份工作,还想从何大清这儿再讨点钱贴补家用。 谁知何大清压根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好拿捏的。 他不仅对儿子找工作的事儿漠不关心,还冷嘲热讽地笑话她。 要钱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连损带挖苦地堵了回去。 真要提了,恐怕他能直接翻脸骂人。 秦淮茹甚至怀疑——傻柱真是他亲生的吗 怎么一个精明似鬼,一个糊涂透顶呢 这趟不仅白跑,还倒贴了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