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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俞军队如决堤之水般溃败,底下的士兵们如受惊的鸟兽般四散奔逃。 任轨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了益州城。自此大败后,他便如惊弓之鸟般,再也不敢轻易出城迎战,而是选择如龟缩在城内。 守城将军刘师通马不停蹄地率领部众稳固城墙,以防敌军来犯。 这时,廖阿悌想要求见任轨。任轨兵败,此时正如愁着无处发泄呢,原想着让人把廖阿悌直接抓起来,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愤。 然而,廖阿悌直截了当地对他言道:“我可保你日后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只要你护我周全,莫让我落入楚敬忠的手中!” 任轨只觉难以置信,但心中仍好奇此人何来如此大的胆量说出这番话:“你算哪根葱啊” “也不瞧瞧你如今的处境!竟敢跟本王谈条件” 廖阿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仿若毒蛇吐信:“大王,我自然有我的保命底牌!” “可你呢我坚信,纪弘的那路大军想必很快便会杀将过来!” “待到那时,再与楚敬忠联合攻城,你又有多少胜算呢” “亦或说,你又有几成活路呢” 任轨面露迟疑之色:“你有何妙计啊且细细道来!” 廖阿悌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我也不再隐瞒了,其实我真实的身份乃是大乾皇帝的小舅子!” “张淑妃是我的嫡亲姐姐!” 任轨闻听此言,顿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止不住地咆哮道:“你说什么哈哈哈……” “你莫非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 “你姓廖,张淑妃姓甚” “她怎会是你亲姐姐!” “你这胆大包天、无耻至极的狂徒!” “来人呐,将他拖下去,给本王砍了!” 廖阿悌惊惧万分,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瑟瑟发抖,仿佛风中残叶。 他连忙掏出身上的一块玉佩递给任轨看,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王!大王你看这……这是什么” “这可是皇室才有的玉佩啊!” “这可是我姐姐帮我……帮我求来的,说是可以保我一命的!” 任轨把那块玉佩拿来仔细端详,果然是一块和田黄玉,晶莹剔透,温润细腻,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仿佛要振翅高飞,看来,他说得应该是真的。 任轨大手一挥,命令道:“先放开他!”侍卫们如蒙大赦,纷纷退下! 他紧接着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廖阿悌,厉声道:“那你说,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堂堂皇帝的小舅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廖阿悌擦拭了一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身体依旧不停地颤抖着,弱弱地回应:“我这不是为了……为了蹭军功嘛!” “往日里都是负责运输后勤这块!” “我阿姐怕我遇到什么大难,就提前给我这块玉佩。” “说是无论我做错什么事,都可以保我一命!” 任轨心中已然明了,这块玉佩无疑是他的保命符了。 “那你究竟意欲何为啊” 廖阿悌赶忙回话:“只要你率领你的亲兵,一路护送我平安回到盛京。” “到那时你主动投靠大乾,我再在皇帝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不说封王拜相,荣华富贵那肯定是唾手可得的!” 任轨双眼闪烁着冷冽的寒光,犹如两道利刃,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呵呵呵……廖阿悌,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本王若是真的护送你回盛京,等待本王的恐怕不是荣华富贵,而是万劫不复吧” 廖阿悌慌忙解释道:“绝对没有这种可能啊!” “大王,请务必相信我!” “还有,到那时,我的姐姐、张淑妃也会在皇帝面前为我们两个美言几句的!” “在我们大乾皇朝中,前朝旧臣以及各方投奔来的势力多如牛毛。” “我又何必欺瞒你呢” 这一点任轨倒是也考虑到了。 大乾皇朝的政策向来开明,海纳百川,前朝旧臣,各方势力的人都汇聚一堂。 若是他真的能够谋得一个可以安享晚年的职位,倒也不失为一个明智之选。 “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现如今,局势剑拔弩张,巴蜀之地,全民皆兵,犹如铜墙铁壁。” “我们岂能轻易离开!” 廖阿悌能暂且保住性命已属不易,故而也不再苦苦相逼,毕竟逼之过甚,反而会事与愿违。 纪弘所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接连攻克数个郡县,所到之处,敌军望风而逃,纷纷缴械投降。 因为有了廖阿悌这个前车之鉴,纪弘严令士兵不得烧杀抢掠,不得于残害百姓,此举赢得了当地百姓的衷心拥戴和支持。 他们纷纷自发地为纪弘的军队传递情报、运送粮草,使得纪弘的行军如虎添翼,成功地突破了敌人精心设置的重重障碍,一举拿下战略要地巴郡。 与此同时,楚敬忠和刘基亦趁势收复了蜀郡周边的各个郡县。 历经十余日的浴血奋战,楚敬忠和纪弘的两路大军终于在益州城下胜利会师,并将益州城团团围住。 楚敬忠满脸愁容地看着纪弘,叹息道:“大俞的这个守城大将刘师通,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将才啊!”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已经多次派人偷偷潜入城中,但无一例外,都被他的手下给打退了!” 纪弘听后,却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对这一情况并不在意,他笑着说:“哈哈……” “如此看来,夏江王这次可算是碰到硬茬子咯!” 然而,楚敬忠却并不这么认为,他反驳道:“就算刘师通再怎么厉害,那又怎样呢” “毕竟,现在整个益州城都已经被我们围困了大半个月了。” “城中的补给肯定也坚持不了多久啦!”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益州城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名神色慌张的士兵急匆匆地跑来,向任轨禀报:“大王,不好了!” “城外的敌军又开始攻城了!” 任轨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猛地站起身来,迅速调兵遣将,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与此同时,只见楚敬忠和纪弘率领的大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气势汹汹地朝城墙扑来。云梯如林立般不断地搭向城墙,士兵们奋勇地攀爬着城墙。 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势,守将刘师通却显得异常沉着冷静。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士兵们进行殊死抵抗,箭矢如蝗虫般密集地射向攻城的敌军。 这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数个时辰,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伤亡人数不断增加。 入夜,攻城暂时停止。 任轨疲惫地回到营帐,廖阿悌又凑了过来:“大王,这样死守不是办法,益州城迟早要被攻破。” “.如今城内早已缺粮了,恐怕挨不到城破那天,城内都要先开始乱了!” “不如我们按我之前说的,找机会突围去盛京。” 任轨沉思片刻道:“再看看,如今敌军围城,突围谈何容易,若不成功,只有死路一条。” 廖阿悌急得跺脚,但也只能干着急。此时,城内人心惶惶,士兵们士气低落,任轨深知,必须尽快想出对策,否则益州城迟早会被攻破。 次日大乾军队攻势更猛,还用上了投石机,不少城墙被砸出缺口。任轨虽竭力组织修补防御,但局势愈发危急,几乎可预见的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任轨想到了廖阿悌的话!若是此时,带领一支精兵突围出去,护送廖阿悌返回盛京,然后向大乾皇帝投诚,届时可能谋得一官半职! 于是,他找来廖阿悌,重新商议,先前的事,廖阿悌更加不想楚敬忠能那么快的杀进城来,毕竟他有可能是第一个死的人。 廖阿悌再次劝说:“大王,现在逃离还来得及,我带着你前往盛京才是唯一的活路。” 任轨咬咬牙,最终妥协,两意见达成一致,决定冒险一试,到时带一路精兵趁乱秘密突围,同廖阿悌前往盛京。 他为了掩人耳目,还要装出一副要与敌军殊死搏斗的姿态,他站在城墙上,让人喊话,要与大乾的军队正面对决。 楚敬忠欣然接受,命令众军严阵以待。 纪弘疑惑道:“这任轨太过反常了,按理说,此时的他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带兵出城迎战啊,我看八成有诈!” 楚敬忠点头认同:“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他会不会是在虚张声势呢” 纪弘紧接着说道:“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大俞的众将士听到他们的大王要亲率大军与敌军对决,霎时间,士气高昂,高呼万岁。 任轨表面上是要率领大军出城与敌军对决,实则早已给自己找了一个替身,代替自己冲锋陷阵。而他自己乔装打扮成普通的士兵,好伺机趁乱逃离战场。 两军开战前,大乾军这边斥候提前跑来向楚敬忠禀报:“报!城内传来消息!” 楚敬忠打开了信筒查看里面的信息后,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果然,任轨此举的目的是想趁乱带着廖阿悌伺机跑路,前往盛京!” 纪宏慌忙说道:“那可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廖阿悌简直厚无颜耻,犯了那么大的事,都畏罪叛逃了,还想着带任轨回盛京” “若真的让他成功回到盛京,别说是要让他死了,到时候黑都能让他说能白的!” 楚敬忠深表认同,于是迅速调动大军,一部分负责拖住大俞的军队,只缠不打,一部分负责抓拿任轨和廖阿悌。 这时,益州城内不知从哪里传出任轨已弃城逃跑的消息。后经证实,任轨的亲眷此时早已不在城内。 城中人心顿时大乱,民众四处抢掠,混乱不堪。 任轨和廖阿悌等人刚逃离战场没多久,就被大乾巡逻士兵发现。顿时,喊杀声四起,大乾的士兵们迅速围了过来。 任轨拼死抵抗,亲信们也纷纷战死。最终,任轨和廖阿悌还是被抓住了。 很快,任轨丢下益州城,丢下众将士暗中逃跑的的事情也在前线大军中迅速传开。 尤其是发现前线的那个大王只是一个替代品时,众将士愤怒的杀死了那个冒牌货。 紧接着,传来了他们哀嚎的声音:“为什么!大王为什么要放弃我们!” 大俞前线的军队此刻人心涣散,原先的众志成城,瞬间土崩瓦解。 任轨被抓后,感到自己无颜面对大俞的众将士,更无颜面对巴蜀乡亲,顿时羞愧不能自容,拔剑自刎。 益州城的守城大将军刘师通,此时看到混乱不堪的益州城,还有城外悲痛欲绝的众将士,不禁仰天长叹:“天不予大俞啊!” “传令下去,我军放弃抵抗,全体向大乾投城!” 终于,益州城的大门缓缓打开,刘师通率领众将领出城跪迎夏江王。 至此,巴蜀之地成功归附大乾。 接下来,就是如何处理廖阿悌了。 廖阿悌被人像拎小鸡仔一样带到楚敬忠前面,他这一路上,嘴里不停地大声叫喊:“我是皇帝的小舅子,是皇亲国戚,你们不能杀了我!” 众将士听后,怒不可遏。正是因为廖阿悌色欲熏心,害死了那么多负责运输粮草的士兵。他甚至还畏罪叛逃,出卖军中情报,简直罪无可恕。 他们绝不能容忍这种皇亲国戚到战场上耍威风,更不容许这种犯了事的皇亲国戚最后还能得到宽恕。 楚敬忠看着被绑着的廖阿悌,大声呵斥道:“你住口!” “别说什么皇亲国戚,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你的命!” 廖阿悌吓得瘫软在地,哆哆嗦嗦地拿出那块玉佩。 “夏江王,这玉佩是我姐姐张淑妃给我的。” “是皇帝陛下御赐的,可保我一命,你不能杀了我!” 楚敬忠并未理会他,转头和纪弘商议如何处置。 纪弘道:“杀了他恐引起张淑妃的记恨。” “还朝之后,有心之人必定会借机弹劾你,甚至会引来圣上的猜忌!” “我们不妨可先将他关押,让人严加看管,待回到盛京再行处置!” 楚敬忠满脸笑容地对纪弘说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你的梦境竟然如此灵验!” “这次我们事先就准备好了药粉,成功地避免了遭受一些毒虫的侵害呢!” 纪弘微微一笑,回应道:“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想得比较多。” “不过,想得周全一些,也未必就是坏事嘛!” 楚敬忠心里自然清楚,纪弘这番话其实是在暗示他,廖阿悌的事情需要谨慎处理。 楚敬忠赶忙说道:“放心吧,秦王已经给本王下达了密令!” “一定要将廖阿悌带回帅营,交由他亲自处置!” 纪弘紧接着说道:“如此看来,秦王对廖阿悌的身份应该已有所了解!” “难道,秦王是想亲自处置他” 楚敬忠犹疑不定地说道:“这可不好说啊!” “说不定秦王会把廖阿悌押回盛京交由陛下处置呢!” 纪弘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秦王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毕竟你得罪了张淑妃,日后在皇帝陛下面前,恐怕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楚敬忠不想过多纠缠,既然秦王有令,要他将廖阿悌交给他,那他也只能遵命行事。 可谁曾想,廖阿悌见楚敬忠没杀他,便真的认为是楚敬忠不敢杀他。 他立刻变得嚣张起来,仿佛自己已经回到了盛京,有姐姐张淑妃为他撑腰,以及得到皇帝的庇护,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于是,他整日里叫嚷着自己可是皇帝的小舅子,皇亲国戚,让别人对他毕恭毕敬,否则等他回到盛京,必定让皇帝将他们碎尸万段。 众将士们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们的拳头紧紧握着,都恨不得把廖阿悌千刀万剐了。 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吼一声,就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将那个人碎尸万段,那一队死去的士兵里,可是有他的兄弟啊,可惜,他们都回不去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出那一步的时候,旁边的几个人眼疾手快,猛地一把将他抱住,死死地拖住他的身体。 “冷静点!你这样冲动不仅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害得了大家伙!” “就是啊,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夏江王不是说了吗,是秦王命令带他回去帅营的!” “这个廖阿悌是皇帝的小舅子,那按辈份来算,他岂不是秦王的小舅舅” “那秦王不会真的要包庇他吧” “不会,秦王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再说了,廖阿悌是张淑妃的弟弟,他算秦王的哪门的舅舅啊” “不错,既然说要交给秦王处置,那就听令行事吧,莫要再多生事端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劝说着,好不容易才将那个愤怒的人拦了下来。 楚敬忠完成巴蜀的部署后,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队伍返回帅营! 当他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时,驻守大本营的士兵们立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高喊着:“夏江王!夏江王……” 此时的秦王楚熠辰早已在大营门口等候多时。 楚敬忠面带微笑,向士兵们挥手致意。 当他看到楚熠辰后,迅速下马,大步流星走到楚熠辰前面,行礼道:“拜见大帅,末将幸不辱命!” 纪弘等将领也跟在后面纷纷向楚熠辰行礼道:“拜见大帅!” 楚熠辰微微抬起,示意众人免礼,接着说道:“夏江王、定国公、刘大将军以及众位将士,你们都辛苦了!” “本王早已命人备好美酒佳肴,准备好好的犒劳诸位!” 众将士听后纷纷高呼:“多谢大帅!” 楚熠辰转身抬起手做出“请”的姿势,大声说道:“请随本帅来!” 而廖阿悌被带回到帅营后,更是如沐春风,对看管他的人颐指气使。 “还不快去给本国舅爷准备好酒好菜” “惹恼了我,小心你命不保!”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美美的享受一番,此刻要是再有美人相伴就再好不过了。 “廖阿悌,你可别忘了,你如今只是阶下囚!” “夏江王留你一条小命到现在,你就知足吧,还想要好酒好菜” “做白日梦吧你!” 看管他的士兵气愤的想要打人。 廖阿悌有恃无恐道:“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国舅爷!” “你们别不识好歹!” “待我回到盛京之后,就让陛下治你们的罪!” “能不能有命活着回去再说吧你!” “还敢自称国舅爷!” “没错!秦王绝对不会包庇你的!” 廖阿悌看着那几个愤愤不平的士兵,冷笑道:“哼,你们可真的幼稚!” “我身上可是有御赐的玉佩,有了这块玉佩,就算是秦王也不能随意杀了我!” “不信,你们且等着看吧!”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秦王敢不敢杀了我!” 廖阿悌放声大笑,还不停地挑衅看管他的士兵。